林安平走后。正厅内,黄煜达斜了儿子一眼。“坐下、”黄元江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坐到椅子上。“江儿,爹也老了,”黄煜达一甩袍袖坐在首位,神色凝重且认真望着儿子,“知道爹今天为何这般放下姿态吗?”“其实论国公府与林家并无多少交集,林之远没被流放时便是如此。”黄元江耷拉着脑袋不吭声,有些云游天外。“虽然没有交集,但林之远非常人也,”黄煜达瞪了儿子一眼,“你知道林之远被流放后,那位可是从未在群臣面前提起过林之远罪名。”“奥”黄元江敷衍了一声。“奥你娘个腿!”黄煜达想脱鞋,“爹之所以对林安平以礼相待,那是看出此子将来地位不亚于其父,你可懂?”“小爷儿子不懂,”黄元江心虚瞥了一眼老爷子,“即使林安平将来做再大的官,那也是咱兄弟,咱们又不搞结党私营那一套。”“你啊你”黄煜达胡子乱抖,指着黄元江的鼻子,“你是一点都不开窍,爹就你一个儿子,将来国公府都是你的”“嘿嘿”黄元江咧嘴一笑。“笑你娘个腿!狗日的!爹的意思是国公府在你身上不能出差池,爹将来要是不在了,你自己咋办,就你那性子迟早惹出祸端牵连国公府!”“爹、儿子是狗日的,那您老人家?”“啪!”黄煜达终究还是脱鞋了,一声响过后,黄元江脸上多个鞋印。舒服多了,黄元江也老实多了,黄煜达坐了回去。“狗你娘的!老子在跟你说正事!”“爹嘶”黄元江揉了揉脸。黄煜达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说不定林安平将来能保”“爹、那照你这样说的话,林尚书咋没保住自己?”“你!”黄煜达气的起身,“老子说了半天,你他娘是一句没听进去,滚滚滚速度从老子眼前消失!”“哎、”黄元江就等这句话,起身的那叫一个快,“爹,我能出去玩不?”“不能!滚回房里待着去!”秦王府外。秦王马车候在府门口,仆人正将绸缎等物放上去,宋高析单手负于身后,静静站在一旁。“爷、”魏飞看向秦王府外,“秦王好似要出门。”“嗯?”林安平挑开帘子朝外望了一眼,“靠一旁停下。”马车停下后,林安平下了马车,快走几步到了宋高析身前。“二爷、”林安平躬身拱手,“祝秦王新年如意吉祥。”“林安平啊,不用多礼,”宋高析笑着扬了扬眉,“你也新年好,这是来给本王拜年来了?”“回二爷的话,正是,”林安平笑着瞥了一眼马车旁魏飞,后者撅着屁股就往下搬东西。本身没几步,宋高析见状,负手走了过去,魏飞急忙停下躬身。“属下参见秦王!”“搬回去、”宋高析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箱子,淡淡开口。林安平急忙开口解释。“二爷,属下非无礼,而是无功不受禄,二爷给的东西过于贵重了。”“贵重吗?”宋高析指了指箱子,“不过尔尔,你受得起,今个正月初一,你可别惹本王不痛快。”林安平无奈,只能示意魏飞搬回马车内。撩起的帘子,还有一个木箱,宋高析问向林安平。“还有别家要去?”“回二爷,属下本打算先到您这来的,但兄长一早便去了属下家里。”宋高析知道林安平所谓的兄长是黄元江,所以并未开口去问。“属下便顺道和他去了国公府,这是刚从国公府离开,打算给您拜完年之后便去勇安侯府。”“勇安侯府?”宋高析明显惊讶了一下,继而想到林安平先前婚事,“你还是放不下”“不是二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林安平知道宋高析想多了,“不管亲事在与否,徐伯父对属下都很好”“看来是本王想多了,”宋高析笑了一下,“其实,你若真和世瑶表妹成了,当本王的妹夫也不错。”“看来你我没有成为亲戚的缘分啊”林安平笑笑没有接话。“那一道吧。”“啊?一道?”林安平愣了下,“二爷,属下没明白”“一道去勇安侯府啊,”宋高析指了指自己马车,“喏,本王也正准备去勇安侯府。”林安平脑子转了一下,也是反应过来,徐奎是秦王亲娘舅,去拜年实属正常。只是今个是初一,一般不是初二才会去姥娘家吗?“走吧,你与本王坐一架马车,让魏飞后面跟着就行。”“属下遵命。”马车内暖意浓浓,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茶香味。宋高析将茶盅推至林安平面前,后者急忙起身。“是不是疑惑今个初一,本王就去勇安侯府?”,!林安平端起茶盅浅呡了一下,“二爷自有二爷的道理,属下不敢多问。”宋高析手指勾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除夕夜,父皇已有旨意,过了新年,太子上朝参政,本王”松开帘子,将茶盅的茶水一饮而尽,林安平上前为其续上茶水。宋高析手指轻轻敲打着小案。“同时也让本王与百官一道上朝听政。”皇家之事,林安平不敢妄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为宋高析续上茶水,正襟危坐在那,双手端着还余一半茶水的茶盅。“知道本王早年为啥:()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