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的阳光晒得人发昏,雅琳正弯腰摘野菜,突然脚踝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一条青影"嗖"地钻进草丛,脚脖子上赫然留着两个小红点。
"蛇是蛇!"她声音都变了调。
有金从十丈开外冲过来时,麦穗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他一把抓住雅琳的脚踝,指腹按在伤口上方——那处皮肤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粉红色。
"竹叶青!"他脸色煞白,立刻扯下腰带扎在她小腿上,"得把毒吸出来。"
雅琳还没反应过来,脚腕已经被他托起。
青年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脚心,粗糙的茧子磨得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眼看着他就要低头,雅琳急得去拽他头发:"等等!那是水蛇,没毒的!"
有金却纹丝不动:"去年李婶被咬也是这么说的,后来躺了半个月。"说着已经俯下身去。
湿润的触感贴上脚踝的刹那,雅琳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
有金的嘴唇比她想象的更柔软,每一次吮吸都带起细微的电流,顺着腿肚子直窜上天灵盖。
她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角,脚趾头羞耻地绞在一起——这比去年掉进河里湿透衣裳被人围观还要难为情。
"别"她声音发颤,却说不清是让他停下还是继续。少年后颈晒得发红,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随着吸吮的动作轻轻晃动。
雅琳突然发现他耳垂上有颗小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有金吐第三口血水时,雅琳终于憋出一句:"真的是水蛇"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嗯?"有金抬头,嘴角还沾着血丝。
这个角度雅琳能看清他睫毛上粘着的草屑,还有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远处突然传来咳嗽声。王大爷扛着锄头站在田埂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雅琳"嗖"地缩回脚,布鞋都来不及穿就要跑,却被国强一把拉住手腕。
"药"他手忙脚乱掏出一把蒲公英,叶茎都攥出了汁,"敷上好的快"
雅琳抢过草药就跑,却听见身后传来结结巴巴的喊声:"明、明天我还在这锄草!"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脚踝被吮吸过的地方突然烧得更厉害了。
回到宿舍,雅琳的心还砰砰直跳。
同屋的女知青们瞧见她红透的脸,打趣道:“哟,雅琳这是咋啦,脸跟猴屁股似的。”
雅琳嘴硬道:“还不是让那有金给气的。”
“哟!用嘴气的吧!人家初吻都在嘴唇上,他却吻在下边了,地方不对吧?嘿嘿嘿!”女青年调侃着雅琳。
………
正午的太阳毒辣辣地悬在头顶,贺奶奶摇着蒲扇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汗水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滑下。
几个孙女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尖叫声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贺婶子,在家吗?"院门外传来李婶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虚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