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盛怀安看了眼腕表,迈步上前牵起她的手,“当然,不过今天有些晚了,明天过后,可以陪你好好练练。”
回到家,安姩率先进了浴室,盛怀安则到书房接了通电话。
安姩洗完澡出来时,书房里的电话仍在继续。
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她双手做着挥拍的姿势,那张小脸异常认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地练习着。
人一旦全身心地投入到某件事情当中,便会忘却时间的流逝,忽略周围的一切事物。
恰如此刻,卧室门口正斜倚着一个男人,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笑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而她却浑然不觉。
“是在为比赛做准备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把正全神贯注练习的女孩儿吓得浑身一颤。
安姩满脸窘迫地看着他,尴尬地挥了挥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嗨,你……你这么快就洗完了吗?”
盛怀安眉梢轻扬,似笑非笑地应道:“嗯,洗完很久了。”
他步履从容地走进房间,在她的床边缓缓坐下,眉眼温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怎么看出来的?”床铺微微下陷,安姩的心也随之紧张起来。
“你刚才的状态,有那么一刹那像我大学时期,即将比赛前的样子,分秒必争地练习。”
安姩面露讶异之色,“你大学时也打网球吗?”
盛怀安鬼使神差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打得还不错。”
“你那会儿肯定很厉害吧,你现在就很厉害了,那会儿年轻,肯定更厉害。”
安姩心直口快,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现在老么?!
男人直直地望着她,不言语。
她被吓得慌忙解释:“对不起啊,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你如今依旧年轻,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才三十六,所以你还很年轻……”
安姩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索性低下头,怯怯地抬头瞄了男人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伸手,轻柔地扶起她低垂的额头,“安姩,你很怕我吗?”
安姩心中一紧,微微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特别怕,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怕,毕竟……”你是领导。
“在家里我不是什么书记,只是盛怀安,你的丈夫,记住了吗?”他的声音格外轻柔。
盛怀安微微倾身,向她靠近,如此一来,他便能更清晰地看清安姩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还有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羞涩红晕。
“好,我记住……了……”安姩一抬头,便与那浸满笑意的眸子相对,瞬间僵在原地,四目交汇,呼吸交织,周遭的气温仿佛也在这奇异的氛围中节节攀升。
安姩睁着清亮莹润的眸子,静静地与他对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她甚至差点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