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姩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秒钟的短暂沉默后,她的眼睛里瞬间泛起了晶莹泪花。
“可以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想说,外公他会愿意吗?他身体好不好?”
“他是否愿意,你到时候可以亲自问问看,他身体欠佳,不过无需忧心,现在由贺政霖安排了人在身边照顾。冷凌烨安排的管家保姆皆被拘捕入狱,他们助纣为虐,知法犯法,一个都跑不了。”
听到这个答覆,安姩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滑落。
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外公安全了,她也能放心了。
盛怀安抽出纸巾,起身擦去她眼角的泪,“不哭了。”
安姩猛地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抱得那样用力。
“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低醇的声线响起,“比起口头感谢,我更喜欢行动上的表达,比如你昨晚就很棒。”
安姩闻言一怔,缓缓松开他,双手不停在脸上胡乱擦拭着眼泪,抬起湿润的眼眸看他。
“那个……别的行动方式行吗?比如说,我今晚早点回来下面给你吃?菌菇肉丝面,怎么样?”
昨晚的男人,凶猛得让她害怕,甚至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腿软。
“好啊,我等着,不能反悔。”盛怀安轻抚着她的发顶,幽幽回答。
安姩不解,“为什么要反悔?一碗面而已,手拿把掐。”
“没什么。”盛怀安轻笑着挑眉,“走了,送你去学校。”
单纯如玉的小姑娘,哪里知道“老狐狸”心底打的什么算盘。
……
受伤
将安姩送到学校门口,目送她走进校门,红旗国礼才缓缓启动离开。
不过,不是去办公室,而是直奔医院。
医院换药室内,消毒水味道刺鼻。
盛怀安面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露出后背,正中央有一道红肿泛紫的伤痕,干涸的血迹与纱布粘连在一起,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医生看到创面情况时,忍不住提高音量,“怎么搞成这样?您这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吗?一定要注意啊,伤口感染可就麻烦了。”
医生一边叮嘱一边迅速清理创面。
整个换药过程下来,盛怀安愣是一声没吭。
换完药回办公室的路上,楚瀚担忧地看了一眼车内镜,也不好多说,更不敢多问。
盛怀安侧目望着车窗外,眸光深邃,后背虽然是疼的,但嘴角却是上扬的。
后背的伤,是被盛国昌气急之下用戒尺打出来的。
昨天去接安姩之前,他提前回了趟盛家老宅。
书房里,盛国昌面窗而立,手心里紧握着手机,因为太过于用力,指关节有些发白。
盛怀安敲门进来,声音清淡无波,“爸,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