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舟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绝:“你就不怕身败名裂?”
安鹤青脚步不停,只丢下一句,“清者自清。”
走出牡丹园后,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逐渐暗沉的夜空,黑幕沉重地笼罩着大地,星星也仿佛被这份压抑吞噬,隐匿了光芒,只留下深邃而孤寂的黑暗,让人心生沉闷与窒息之感。
见到安鹤青出来,一直坐在车里等待的巢铎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恭敬候着。
安鹤青坐上车后,巢铎小心翼翼开口:“领导,您准备去哪儿?”
“回单位。”
“好的。”
本就焦躁不安的心态,在见完裴樾舟后,心绪更乱了,安鹤青此刻需要安静,绝对的安静。
只有冷静下来,他才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是孤军奋战,还是寻找可靠的盟友?
这个问题他要好好考虑清楚,接下来的路,只要走错一步,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包房内。
“裴总,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阮欢欢不解。
裴樾舟慵懒地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手指轻敲击着桌面,“不急,给他点时间,他会主动找我的。”
言罢,他随即起身,拿起大衣外套,动作潇洒俐落,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淡然开口:“这桌饭菜完全没动,叫底下员工过来一起分了,都给我吃完,不许浪费。”
“好的。”阮欢欢轻声应道,目光却紧盯着即将走出包间的男人,“裴总……”
裴樾舟回头,眼神淡漠,“说。”
阮欢欢轻理耳后青丝,娇柔妩媚,“您的房子应该好久没人打扫了,我最近都有空。”
“不用了,家里有阿姨。”男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女人望着那抹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满目失落。
……
新闻上的他
“哢哒”一声门锁脆响,大门被缓缓推开,安姩背着斜挎运动包走了进来。
正准备换鞋,听到声音的陈姨从厨房走了出来,“太太回来了,正好燕窝刚炖好,快趁热喝,这可是书记今天早上特意嘱咐过的。”
“燕窝?”
“是啊,您最近每天都是白天打球,晚上练舞的,确实是辛苦,书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担心你的身体,于是叫我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给你炖盏燕窝。”
陈姨兴致勃勃地说着,有种恨不能把盛书记早上临出门前交待炖燕窝的画面重播给她看。
“谢谢啊,那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再下来喝。”
“好的,不着急,您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