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弟弟是救命的稻草,没想到是含有剧毒的藤蔓。
沈光曜看他挣扎,还伤了工头。
沈光曜害怕对方生气收回那三百块。
于是手中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沈正清的腺体。
血液顿时如洪水喷涌而出,染红了半间屋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个半死。
“本来是有机会修复的。”沈正清淡淡说,“但是我不值钱啊,本来就被人当赔钱货养大的,结果又要给包工头赔上一大笔钱。”
“一定很疼。”霍迟说。
“其实痛不痛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沈正清:“后来,我花了20块买了三瓶止血药,全部倒进了伤口里,然后伤口好了,腺体就不小心坏掉了。”
他省略了太多。
霍迟在战场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伤,怎么会不知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多痛不欲生,怎么会不清楚大量出血后身体随之而来的不良反应。
尤其是oga这种天生疼痛阈值很低的人,事实远不及如他描述中一样云淡风轻。
沈正清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坦白有些矫情,又怕霍迟会以为自己故意卖惨博同情。
他又赶紧咧开嘴巴笑起来,黑亮眼睛弯弯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发情不稳定,偶尔会有些痛而已。”
“现在的医疗技术可以修复。”
“也不是很影响生活啦。”沈正清道,“我就是跟您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霍迟:“宋晏舟也不知道吗?”
沈正清摇摇头:“他不碰我不爱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异常。”
他们的恋爱经历并不算长。
算下来可能只有三个月。
而大部分时间消耗都在房间里,沈正清靠着比正常人超出六倍剂量的抑制剂让自己保持清醒,白天照顾宋晏舟,夜里出去打工赚钱。
所以,对方并不清楚他的腺体有异常。
霍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谢谢你的信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正清一下子安静下来。
霍上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男人心思深沉,话不多,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霍迟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声线温柔,提醒道:“去换衣服吧,时间快到了。”
沈正清看着越来越亮堂的天际线。
是该回去一趟了。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紧紧收拢起肩头的薄毯,做好了姿势一跃跳下圈椅。
这个温度光脚踩着地板还是有些冷。
但是沈正清脚下软绵绵的,不知道霍迟什么时候替他取来了一双拖鞋。
“谢谢霍上将。”
霍迟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他的房间在二层,和霍迟一墙之隔。
两个房间的衣帽间,是用顶天立地的大玻璃门隔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