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清立刻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地摘下自己的背包,怯生生地垂下头:“对不起,霍先生,让您久等了。”
霍迟升上车窗,摘下墨镜,伸手揽过沈正清的肩膀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作为惩罚:“不是说七点钟下课?”
现在都七点半了。
“我用的烤箱出了一点问题。”沈正清小心翼翼地解释,“饼干烤糊了,只能重新又烤了一次。”
说着,赶紧打开背包。
从里面捧出来一包仔细封好口袋的曲奇饼干,非常宝贝地献给霍迟:“我尝了一块,很好吃,这些都是特意留给您的。”
霍迟接下沈正清的心意。
但是没着急吃。
而是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心疼和担心糅杂在一起,多得从眼睛里溢出来:“我没有责怪你,只是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持续辛苦这么久。”
那可是整整十二个小时!
他想想都觉得揪心,本来是想沈正清出去放松心情、充实生活,而非这样徒增压力。
霍迟重重叹了声气,将人搂进怀里,柔下声音来安抚说:“清清,三天学不会我们可以学三年,再昂贵的学费我都不在乎,但是你必须要保证自己的身心健康,我们慢慢来,可以吗?”
沈正清乖乖点头:“我知道了霍先生,下次一定不会了。”
霍迟伸手轻揉沈正清的发丝,又落了个吻到他的眉间,毫不吝啬给予沈正清夸奖:“特别乖。”
沈正清一整天都在外面学习。
上药的事情,也被迫缩减到一天两次。
洗澡后,霍迟十分熟练从浴袍里剥出一个光溜溜的沈正清,迫不及待地把人翻个面按在床上,仔细地检查他身上暧昧十足的伤口。
“已经愈合很多了。”霍迟松了口气,“估计明天过后就能完全好了。”
沈正清捧着通讯器,手指戳戳点点不知道在做什么,心不在焉地出声:“嗯。”
霍迟把凉嗖嗖的药膏先在指尖融化,再涂抹到微微撕裂的部位上,轻柔地绕圈打转:“还疼吗?”
沈正清半晌过后才开口:“不疼。”
霍迟:“刚抹的药,等吸收完以后再穿衣服。”
沈正清:“好。”
霍迟:“你换下的贴身衣服我收走了,等下去衣帽间里挑新的穿。”
沈正清:“好。”
霍迟偷偷瞟了一眼还在捧着通讯器,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沈正清:“……”
霍迟早就察觉到他反常。
一般这个时候,沈正清会羞涩扭捏和他周旋半个小时,才肯乖乖趴下上药,期间被药冰到了还哼哼唧唧地抗拒。
要么忍不住用脚踩他的肩膀,要么条件反射直接夹住手指。
今天反而乖得要命。
霍迟一言不发,假装没发现沈正清的心不在焉,上完药后提着药箱离开去洗手。
他没急着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