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有啥,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就得跟他们斗。”
其余姊妹鼓掌:“大姐,就是咱们这儿的女英雄!”
:羊肉贴不到狗身上
傍晚时分,空气里浮动着一种微妙的燥热。
春波特意绕了点路,掐着有金下班的时间,等在通往他家那条窄巷的拐角。
她心里揣着个小小的雀跃——今天百货商店到的“蜂花”洗发膏,茉莉香型的,她狠狠心买了一瓶,洗过的头发又滑又亮,还带着股清雅的甜香。
这可比香气是种无形的撩拨。
有金的身影刚在巷口出现,秋芳就迎了上去。
她步子轻快,发梢拂过颈侧,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
“有金!”她声音清脆,带着刻意营造的熟稔。
有金显然在想心事,差点撞上她,猛地刹住脚,眼神才聚焦:“春波”他语气平淡,带着点被打扰的疏离。
自从各自工作,少年时那种无拘无束的亲近感,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难再聚拢。
“我新用了……”春波鼓起勇气,想引出洗发膏的话题,身体微微前倾,想让那缕茉莉香更清晰地飘过去。
她甚至不着痕迹地低头,用手拢了拢鬓角的头发。
有金却像没接收到任何信号,他的视线越过春波的肩膀,看向不远处雅琳家的小院门口,那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木樨树(桂花树)。
雅琳正踮着脚,拿着一根长竹竿,在茂密的枝叶间费力地拨弄着什么,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雅琳?”有金的声音忽然扬高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甚至没等春波把话说完,就迈步朝那边走去,“你干嘛呢?爬那么高!”
春波那句“新用了好香的洗发膏”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有金撇下自己,大步流星地朝家丽走去。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那股雀跃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只剩下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和尴尬。
她默默跟在有金后面,脚步沉重。
“哎呀,有金哥!”雅琳听见喊声,回过头,脸上带着点窘迫的红晕,额角还沾着片细小的树叶。
她手里还攥着竹竿,另一只手捂着额角,“我想够那枝开得最好的桂花,给奶奶泡茶,结果……结果没站稳,蹭了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树下散落的几簇金黄细小的桂花。
有金已经走到树下,仰头看了看,又低头仔细看了看雅琳捂着的地方,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蹭哪儿了?疼不疼?快给我看看!这树杈多,多危险!”
他自然而然地拉下雅琳捂着额头的手,凑近了查看。
春波站在几步开外,看着有金专注地检查雅琳额角那微不足道的红痕,动作轻柔,语气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她闻到了,是木樨花清甜浓郁的香气,混着雅琳身上淡淡的汗味和草木气息,瞬间盖过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茉莉香。
那股精心营造的香气,在自然的、混合着生活气息的桂花香面前,显得如此刻意和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