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里。大娘这也太客气了。”
要知道,以前可没少给他嫂子引荐卖家,奈何人家都只给他嫂子好处,他是一根毛没捞着。
以至于整个家里,爹娘哥哥,都得看嫂子的脸色。
就连他这个小衙役,还是哥哥哄得嫂子开心,嫂子才拿钱给捐来的。
可怜他就算进了县衙,也是最末尾的。没啥油水可言。
今儿这还是头一回呢!
林桃笑着道:“要是没你给老婆子美言几句,那位大嫂怕是也瞧不上咱这些东西。辛苦你了大兄弟。”
“不、不辛苦、不辛苦。”安子高兴得连连摆手。
寒暄了几句后,林桃问:“老婆子很少来镇上,对镇上不熟,大兄弟给我指指路,这附近还有哪位老爷家能去”
“咳!大娘说啥呢,这钱可不能白拿您的。我带你再去两家。”
“哎呦!那就辛苦大兄弟了。”
安子把角银揣进怀里,昂首阔步的走在她前头带着路。
朱东花不时转头看着身旁的老太太。
娘……好、厉害!
不仅打人厉害,做起买卖来,好像更厉害了!
活了三十年,今儿还是头一回
跟着安子在大街上走着,途经一处酒楼时,有人喊了声安子。
“大娘,你们在这等我下,遇到个熟人,我马上回来。”
林桃点头。
正好,她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于是叫着朱氏把牛车牵靠在大街边,看到朱东花冻得鼻头通红,便把人拉到小暗巷转角的背风处避寒。
嘱咐了几句记朱氏把车看好,林桃就往小巷深处跑去。
朱东花背靠在墙壁上瑟瑟发抖,原本停了的雪,不知何时又下起来了。
…………
要说清源镇没啥不好,唯独就是镇上茅厕不好找。
也就多亏了这下雪下冻的天没啥人,要不然,她直得哭死。
舒舒服服回来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打老远就听到巷子口,有几人又叫又骂的。
“小娘子这么抓着不撒手,是不是想跟爷回去啊?”
“大哥,这娘儿们也忒丑了点吧!你还真带回去啊?”
“滚一边去,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你懂啥叫女人?漂亮的睡多了,弄个这样的,多提神啊!”
“那、那一起带回去?”
“成!带走。”
然而下一秒,一个身影像是被抛飞过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桃眯着眼探出头去,免强能看清,地上艰难起身的是个破衣烂衫的男人。
“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爬起来,冲出巷口。
下一秒,三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往巷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