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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迈锡尼文明(第2页)

盛期的迈锡尼文明不仅广泛散布于希腊本土、爱琴海诸岛,而且远播至爱琴世界以外的地区,其影响力与克里特文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目前在希腊本土和爱琴海诸岛上已经发现了共计1000多处迈锡尼文明遗址。埃及、叙利亚、腓尼基、特洛伊、塞浦路斯、西班牙以及意大利南部、利巴拉群岛等地均有迈锡尼的文物出土,且在数量上较克里特岛更多,可见当时迈锡尼等邦海上交通和对外商贸的繁荣兴盛。

政治和经济制度20世纪50年代,迈锡尼人的线形文字B被学者释读成功,这使得我们对晚期青铜时代迈锡尼人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制度有所了解。正如宏大的宫殿建筑所昭示的那样,迈锡尼等城邦都是中央集权的君主制国家,已经形成了一套十分完备的行政官僚体制。国王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其称号为瓦纳科斯(wanax)[9]。国王的权力高度集中,不仅有权任命官员,而且控制着各类产品的生产、销售和分配。除了掌管国家的行政和经济大权,国王还兼及宗教事务。派罗斯王宫里的神兽格里芬壁画,以及一些描绘宗教典礼的壁画都显示出国王的宗教职权[10]。后世希腊宗教中占主导地位的奥林匹斯众神,绝大部分已经出现在线形文字B泥板文书中了,如宙斯、赫拉、波塞冬、阿瑞斯、赫耳墨斯、雅典娜、阿耳忒弥斯、狄奥尼索斯、赫法伊斯托斯、德墨忒尔等。泥板文书中还有国王瓦纳科斯向海神波塞冬献祭的记录,有学者甚至认为迈锡尼等邦的国王具有神性,他们作为现世的神或神灵的代理人接受祭品,供人崇拜[11]。

国王之下,设有大将军,名为拉瓦格塔斯(lawagetas)。拉瓦格塔斯是王国最高军事将领,位高权重,享有特权。有学者推测,拉瓦格塔斯可能也是王室成员,或王国的储君,居住在宫殿里[12]。另外还有赫克特(e-qe-ta)和特勒太(te-re-ta)。赫克特也属王公贵族,可能在王宫中充当国王的扈从,在军队中服役,并配备战车[13]。特勒太亦是服务于王室之人,可能是国王的重臣或宠臣[14]。

在地方管理上,迈锡尼等城邦可能实行行省、行政区和村社的管理制度。如派罗斯王国大体被划分为两个行省,16个行政区。每个行政区都设有一个总督(ke-re-te)和一个副总督(po-ro-ko-re-te)进行统治,其主要职能大概是为国王征集黄金、青铜等贡物,同时负责海防之类的治安任务[15]。王国的基层还存在着若干农村公社(pa-ro,da-mo)。荷马时代位高权重的军事首长巴赛勒斯(pa-si-re-u)在迈锡尼时代还只是一个职位不高的地方贵族或官员,承担着向王宫纳贡,领取配给的食物等任务。不过巴赛勒斯也有自己的扈从,可能是基层公社的首领[16]。

与中央集权的君主制相适应,王宫在迈锡尼诸邦的经济结构中也占有绝对的中心地位,形成了所谓“宫廷经济”的模式。王宫,作为王室的居所,不仅是国家的行政中心,也是国家经济管理的中心,掌管着全国农业、手工业、纺织业等各行业的生产,以及生产资料、原材料的配给和产品的再分配、劳动力的使用、税收贡赋、商业贸易等一系列经济事务,这也是克诺索斯和派罗斯宫殿出土的线形文字B所记录的主要内容。

国家最重要的农业生产资料——土地大体分为以下三类:te-me-no、ki-ti-me-na、ke-ke-me-na[17]。其中te-me-no是国王和高级权贵的专有领地,在派罗斯的宫廷文书中,只有国王瓦纳科斯和将军拉瓦格塔斯有资格享有。相关文书记载国王占有30个单位的te-me-no类土地,而将军占有此类土地的数量是国王的三分之一,为10个单位。ki-ti-me-na类的土地是私有地,一般为统治阶层所占有。特勒太是迈锡尼等城邦中重要的土地占有者,屡次出现在记录土地占有关系的线形文字B泥板文书中,其土地可能来自于国王的赏赐[18]。赫克特等官员、将领和祭司阶层也拥有一定数量的ki-ti-me-na类土地。ke-ke-me-na是公社或集体所有的公有地,关于这类土地在公社内部具体的分配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但在泥板文书中已经出现了公社土地被强占或兼并的事例。ki-ti-me-na和ke-ke-me-na两类土地均可出租。总的来说,无论是土地的占有还是租用,均毫无例外地同一定义务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即土地的占有者或租用者必须为王室或村社承担一定的义务如劳役或贡赋等;作为报偿,他们能得到土地的所有权或使用权[19]。各种类型的土地占有和租用情况都被记录在案,作为税收和贡赋的依据。

国内各种手工业、纺织业的生产也在王室的严格控制之下,原材料和劳动力的配给都由王室统一监管。王室所拥有的大量宫廷奴仆,如陶匠、青铜匠、绳工、纺织工、漂洗工、碾米者、束发带制作者等,被集中于王室的各手工作坊中劳动,每月从宫廷领取口粮,或取得土地的使用权。和农产品一样,手工业和纺织业的产品也以贡赋的形式集中到宫殿之内,由王室进行支配,除了满足王室日常消费和生活需求之外,也用于对官员的赏赐等再次分配,或进行出口贸易。

另外,以线形文字B书写的泥板文书中也有很多关于神坛供品的记录,可能祭祀供品也是王室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由此可见,王室正是通过对土地等重要生产资料的占有和对大量劳动者的奴役剥削,集中、积累了大量的社会财富,获得了雄厚的经济实力,从而为强大的王权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并足以维持行政官僚体系的运行。而迈锡尼文明的繁盛也与集权的君主制和“宫廷经济”模式紧密相连。正如有学者所言,在晚期青铜时代的希腊大陆,并未出现社会生产力的巨大飞跃。“迈锡尼国家的产生,更多的是因为生产组织形式的变革(控制剩余产品)与对外贸易的组织,以及宫廷对贵金属资源的垄断。”[20]

迈锡尼文明的衰落及其原因公元前13世纪中后期,迈锡尼文明依然保持着繁荣兴盛,但危机也随之出现了。迈锡尼社会内部的阶级矛盾非常尖锐,古希腊的一些神话传说中曾隐约提及由此引发的王朝更迭,以及迈锡尼人诸国之间的战争。约公元前1250年以后,迈锡尼、提林斯等国均大规模地加强了卫城的防御设施,可能就是这一时期不稳定局面的直接反映。稍后,大约公元前1240年左右,希腊诸邦在迈锡尼的领导之下组建联军,以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为统帅,发动了对小亚细亚城市特洛伊的跨海远征,即希腊古代历史上著名的特洛伊战争。关于特洛伊战争的起因,古希腊神话传说认为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诱拐了美貌的斯巴达王后海伦所致,而真实的原因可能是迈锡尼人试图在爱琴海地区进一步扩张势力或劫掠特洛伊的财富。特洛伊位于小亚细亚西北部沿岸,扼赫勒斯滂海峡(今达达尼尔海峡)的要冲,向经过赫勒斯滂海峡的船只课税,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爱琴海区域、黑海沿岸及西亚之间重要的货物集散地和中转站,商旅云集,繁荣富饶,被誉为一座“富有黄金和青铜的城市”,故而引发了迈锡尼人的贪欲。希腊盟军的围攻遭到特洛伊等盟国的顽强抵抗,大概由于金钱和给养的缺乏,希腊人无法集中全部兵力攻城作战,一部分希腊军队不得不从事海上掠夺或耕种土地,因此战事拖延了10年之久。[21]据荷马史诗《伊利亚特》记载,最后希腊人巧施“木马计”,才将特洛伊城攻陷。

远征特洛伊是希腊人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行动,也标志着迈锡尼文明发展的巅峰。不过,迈锡尼诸国尽管取得了战争的最后胜利,但也在漫长的战争中遭受极大的损失,元气大伤,迈锡尼文明自此衰落。公元前1200年前后,派罗斯王宫被大火焚毁,化为一片焦土,派罗斯城邦灭亡了;迈锡尼、提林斯的宫殿、城堡及其他迈锡尼人居址也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虽然迈锡尼、提林斯残存了下来,甚至一度出现了一些复兴的迹象,但毕竟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公元前12世纪中后期,希腊大陆中部和南部的迈锡尼诸邦和居民点又多次遭到严重破坏,迈锡尼文明渐趋衰亡。这一时期,迈锡尼社会动**不安,人口锐减。迈锡尼人纷纷远离故土,迁入伯罗奔尼撒半岛北部的阿卡亚、中希腊的阿提卡地区,或遁入阿卡迪亚山区,甚至逃往海外的塞浦路斯、克里特岛等地,而原来人口稠密的阿哥利斯、拉哥尼亚、美塞尼亚等地则人烟稀少,一片荒芜[22]。

传统上一般将公元前1200年前后派罗斯诸邦宫殿的毁坏以及此后迈锡尼文明的衰亡归结于多利亚人的征服,认为大约自公元前1200年至随后的一个世纪里,北方的多利亚人多次南侵,最终征服了伯罗奔尼撒半岛,摧毁了迈锡尼文明,进而至爱琴海诸岛,从而引发了公元前12世纪末至公元前10世纪初希腊人诸部落的又一次大迁徙。

多利亚人的南侵在古希腊的神话传说中被称为赫拉克勒斯后裔的回归。相传赫拉克勒斯是迈锡尼城创建者珀尔修斯的后裔,宙斯与底比斯王安菲特律翁之妻阿尔克墨涅所生之子。宙斯意欲让赫拉克勒斯继承迈锡尼王位,但因赫拉女神的嫉恨和陷害,赫拉克勒斯不仅失去王位继承资格,而且被迫为迈锡尼国王欧瑞斯透斯服苦役。而多利亚人据说是希腊人始祖希伦之子多罗斯的后裔,原居于多利亚[23],其国王埃吉米乌斯一度被色萨利部落拉庇泰人驱逐,后在赫拉克勒斯的帮助下才得以复国。因此当赫氏之子叙罗斯前来求援时,埃吉米乌斯以三分之一国土相酬,多利亚人的一个部落也以叙罗斯的名字命名,另外两个部落则得名于埃吉米乌斯的两个儿子潘菲洛斯和达马斯[24]。后赫氏之子叙罗斯率领族众和多利亚人,在雅典人的帮助下,杀死迈锡尼国王欧瑞斯透斯及其诸子。迈锡尼人遂请求珀罗普斯之子阿特柔斯为王。按照修昔底德的说法,“这一则由于迈锡尼人害怕赫拉克勒斯的后裔,二则由于阿特柔斯势力强大,而且他一直注意赢得民众的支持。”[25]赫氏后裔在雅典支持下向伯罗奔尼撒进军,在地峡处与迈锡尼人(包括阿卡亚人和伊奥尼亚人)相遇。叙罗斯提出愿与伯罗奔尼撒军队中最优秀的勇士单独决斗,获得迈锡尼人的同意。双方缔结誓约,如果叙罗斯获胜,赫氏后裔准许返还故土;如果失败,他们在100年内不得再返回伯罗奔尼撒。决斗中,叙罗斯当场阵亡,赫氏后裔无奈撤走[26]。一说赫氏后裔在杀死迈锡尼王欧瑞斯透斯后,成功占领了伯罗奔尼撒全境。但不久天降瘟疫,神谕说是由于他们回归过早所致,于是他们又离开了故土。后来,赫氏后裔曾多次尝试回归,均以失败告终,直至特美诺斯、阿里斯托德墨斯和克里斯丰忒斯这一代才得以成功征服伯罗奔尼撒,而多利亚人另外两族的首领潘菲洛斯和达马斯均在战争中丧命。赫氏后裔遂通过抽签瓜分了伯罗奔尼撒的领土:特美诺斯占领了阿哥斯,阿里斯托德墨斯的双生子厄里斯特尼斯和普罗克里斯分得拉哥尼亚,克里斯丰忒斯靠使诈得到了富饶的美塞尼亚。埃托利亚人奥克斯罗斯则分得许诺给他的伊利斯地区[27]。迈锡尼等地的阿卡亚人逃往伯罗奔尼撒半岛北部的阿卡亚,伊奥尼亚人逃到阿提卡并进而移民至小亚西海岸,派罗斯的王族也逃往阿提卡,只有美塞尼亚人留了下来,愿意接受赫氏后裔的统治[28]。赫拉克勒斯后裔的回归传说与后世希腊语族,特别是多利亚人在希腊世界的分布情况相符合,因此多利亚人的南侵无疑是客观的历史事实,而所谓赫拉克勒斯后裔回归的传说则可能是后世的多利亚人(阿哥斯人或斯巴达人)出于政治需要编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他们对伯罗奔尼撒的占领和统治披上一件合法性外衣[29]。

不过,这一时期希腊大陆上有关多利亚人入侵还存在一些有争议的问题。考古发掘显示,公元前1200年左右派罗斯、迈锡尼等宫殿被毁坏后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并没有任何新移民定居的痕迹。考古学家曾在阿哥利斯、阿提卡等地以及特洛伊7期第二阶段遗址发现了一种粗糙的手制抛光陶,通常被认为是北方入侵者进入伯罗奔尼撒和特洛伊的证据[30],但是由于这种陶器只在少数遗址中被发现,且数量甚少,难以令人信服。从墓葬特征上来看,约公元前1200年以后,阿提卡、阿哥利斯、彼奥提亚、科林斯、伊利斯等地单人葬的石棺墓和坑墓取代了圆顶墓和石窟墓,还出现了火葬,原来也被认为是北方入侵者所引入的丧葬风俗。可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石棺墓在希腊早有先例,不必非从外部引入。且石棺墓出现在遭受破坏并不严重的阿提卡,而不见于拉哥尼亚、美塞尼亚等传说中多利亚人所占领的地区[31]。据相关学者的研究,火葬最初的起源地也是阿提卡,并非是多利亚人引入的[32]。其他如弓形衣针、铜剑等公元前1200年以前在迈锡尼等地就有所发现,而铁器和原始几何陶都是公元前11世纪中期以后才出现在希腊大陆上的,因此与这一时期北方民族的入侵也没有直接的联系。

现在关于多利亚人南迁的具体时间和过程已难以稽考[33],学者们意见纷纭[34]。但由于缺乏充分的考古证据,大多数学者倾向认为公元前1200年左右发生于派罗斯、迈锡尼等邦的劫难并不是多利亚人的大规模迁徙移居所造成的。在公元前1200—前1100年间,北方异族(包括部分多利亚人在内)可能多次入侵希腊大陆,他们摧毁了迈锡尼人各文明中心的宫殿、城堡,劫掠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并没有定居。由于缺乏安全感,大部分迈锡尼人被迫远走他乡,只有一小部分人遁入山区,使迈锡尼文化得以残存。而多利亚人大概直到公元前12世纪末11世纪初或者更晚才移居于希腊大陆,他们也可能分批前来。而此时迈锡尼世界已经濒临灭亡,多利亚人遂顺利征服并接管了原迈锡尼人统治的地区,成为伯罗奔尼撒半岛新的主人[35]。

也有学者提出公元前1200年前后发生于派罗斯、迈锡尼等邦的灾难并不是外来入侵者所致,而是诸邦之间的内战和国内下层民众的暴动造成的[36]。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记载:“就是在特洛伊战争以后,希腊也依然常常处于迁徙和移居状态之中,因而没有获得和平发展的时间。希腊人离开伊利昂之后很久才返回故里,这一事实本身引发了许多革命。几乎每个城邦都有内部纷争,而建立城邦的人就是那些被驱逐的流亡者。”[37]据修氏说,特洛伊战争之后,迈锡尼诸邦中爆发了激烈的阶级斗争,而迈锡尼人的宫殿和城堡可能也在冲突中化为废墟,并导致了迈锡尼等邦的政权土崩瓦解。

另外,还有学者认为是海上民族劫掠式的入侵摧毁了派罗斯、迈锡尼等邦的宫殿城堡建筑,而被统治者则乘机发动暴动,推翻了原来的王朝,从而使统一的迈锡尼社会分裂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地方氏族集团[38]。

总之,大概在城邦内部革命和外族多次入侵的双重打击下,迈锡尼文明在公元前12世纪末也随之灭亡了。宏大的宫殿、城堡、王陵变为一片废墟,精美的手工艺品和泥板文书则深埋于废墟之下。由于新来的多利亚人等北方蛮族尚处于由野蛮向文明的过渡阶段,希腊大陆以及爱琴地区大体上退回到原始公社时期,曾经光辉灿烂的爱琴文明渐渐被后世遗忘,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神话传说供人追忆。

[1]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迈锡尼国家之所以在公元前21世纪中叶突然兴起于希腊本土,是埃及或印欧人移民或征服的结果。参见I。E。S。Edwards,。G。L。HammondandE。Ser,TheCambridgeAory,vol。2,Part1,3rdEdition,1973,pp。627-658;RobertDrews,TheingoftheGreeks,Prion,1988,pp。158-196。关于其他观点,参见王以欣:《迈锡尼时代的王权:起源和发展》,《世界历史》2005年第1期。

[2]OliverDi,TheAegeanBronzeAge,Cambridge,1994,p。52。

[3]麦克金德里克:《会说话的希腊石头》,第32-33页。

[4]EmilyVermeule,GreetheBronzeAge。Chicago,1972,p。36。

[5]麦克金德里克:《会说话的希腊石头》,第36-37页。

[6]I。E。S。Edwards,。G。L。HammondandE。Ser,TheCambridgeAory,vol。2,Part1,p。641。

[7]麦克金德里克:《会说话的希腊石头》,第61-62页。

[8]莱斯莉·阿德金斯、罗伊·阿德金斯:《探寻古希腊文明》,第677-678页。

[9]该词在荷马时代仍继续沿用,在《荷马史诗》中主要指称迈锡尼国王,同时也是希腊盟军的最高统帅阿伽门农、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以及其他贵族英雄的称号。参见晏绍祥:《荷马史诗中关于政治领袖的术语》,《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2年第1期。

[10]K。Kilian,“TheEmergenaxIdeologyintheMyPalaces”,OxfordJournaly,vol。7,No。3(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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