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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高中学前教育阶段教育机会的扩展(第2页)

资料来源:历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

在城市和县镇,虽然国有企业一直在“下放”经营权,但是,直到1993年真正意义上的国有企业改革后,企业的合并和破产,开始导致城市和县镇由企业主办的幼儿园数量减少,城市幼儿园总量上的稳定主要由新增公办园补充。表2-2提供了农村和街道集体办园、民办园、公办园与国有企业办园此消彼长的过程。在1993年至2002年的10年间,学前教育的供给结构因国有企业和集体经济的衰弱,发生了重大的结构调整。自2000年起,民办幼儿园异军突起,学前教育事业进入由市场主导的增长阶段。

表2-21993—2002年分办别幼儿园数(所)

(二)民办学前教育成为增长的主要力量

经历了1998年国企改革的艰难时期后,随着中国经济不断与世界接轨,人口流动率和经济效率不断提高,学前教育社会需求的规模和水平都在不断提高,市场力量开始自动地弥补社会需求。在国有企业办、集体经济办幼儿园数量不断缩减的同时,公办园和民办园开始补充该空缺。表2-2清晰地说明了这种变化。

2000年后由市场主导的增长,推动了城乡学前教育机构规模的持续发展,学前教育告别了波动,进入稳定发展通道。但是,市场力量的社会影响,是刚刚建立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中国社会所不熟悉的。从单位制供给学前教育,转型到市场供给作为主导力量,学前教育服务的属性也由单位福利特征转向价格调整供需。在短期内,当学前教育需求高于供给时,“入园难”“入园贵”成为这个时期的主要矛盾。

(三)财政力量推动学前教育事业持续增长

针对“入园难”“入园贵”的问题,社会舆论推动公共政策在解决问题层面有所作为。于是,国务院于2011年推出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财政成为推动学前教育进一步发展的力量,带动学前教育供给体系结构进一步调整。

2012年,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的效果开始显现。农村、县镇和城市幼儿园数量都出现一个平台,如表2-3所示。过去10年发挥主导作用的市场力量开始“萎缩”,而财政力量开始替代市场,在供给结构中发挥重要作用。特别是财政投入重点支持农村学前教育的发展,拉动农村学前教育以高于城市的速度增长。学者们在对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效果进行评估和总结时,也都说明了财政投入对供给结构的显著影响。[8]当然,这种显著的财政投入增长也带来了学前教育教师的短缺,以及对学前教育教师质量的强烈关注。[9]

三年行动计划对改变学前教育供给结构的影响是十分显著的。从2012年起,其他部门办园(包括企业、事业单位和部队办园)、集体办园开始止跌回稳,民办和政府办幼儿园成为事业发展的主要力量。

表2-32003—2012年分办别学前教育机构数(所)

2012年后,政府办园持续增加,民办园的增长也在持续,集体办园和其他部门办园也稳定下来。经过40年的发展,应该说学前教育的供给格局已经基本确立,民办、政府办和以国有经济单位为基础的园所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在此期间,分办别的幼儿园数量此消彼长,发生了明显的结构变化,那么,从制度层面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去应对、去干预这种变化呢?

四、学前教育在园儿童数的变化

与幼儿园数量和类别的起伏变动不同,幼儿园在园儿童数量,在过去的40年里,在出生人口总体上呈减少趋势的情况下,却呈现持续上涨趋势,如图2-7所示。在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城市幼儿园在园儿童数为1384500人,县镇幼儿园在园儿童702600人,农村为5790400人,到2016年,这个数字分别增长为15910581人、17052679人和11175370人,城市、县镇和农村在园儿童分别增长为原来的11。5倍、24。3倍和19。3倍。在各阶段教育中,学前教育是增长最快的部分。

图2-71978—2016年在园儿童数的变化

从国际上看,儿童入园并不像义务教育那样,是一个公共政策目标。但是,它确实是各国政府在家庭需要的时候提供的公共服务。于是,在多大程度上提供、优先提供给谁,以及家庭需要支付多大的成本,是非常敏感的公共政策话题。

然而,从图2-7中我们能够看出的是公众对公共政策和服务体系的极端敏感性。1996—2004年,在园儿童不断减少的时间段,是社会热议“入园难”“入园贵”的时期,也是国有企业剥离社会服务功能,财税制度改革正在启动的时期;而2010年后的儿童入园数量的迅速增长时期,正是实施学前教育行动计划,落实政府投入责任的时期,也是“入园难”“入园贵”,但是“质量担忧”、民办幼儿园集体遭遇信任危机的时期。国有企业剥离社会职能的改革、财政投入为主和民办幼儿园信任问题,都是学前教育服务供给体系的结构变化,而财税制度改革以及相应的政府各个层级的责任划分,则是支持体系的改革。每一项改革,以及每一个公共服务体系的变化,都会导致相应的公共话题的出现。由此,学前教育虽然不是家长的义务,但是,公共服务仍然非常重要,必须将学前教育服务的政策等级提高,才能保障供给和财政责任的做法是十分危险的。

五、从国际视野看高中和学前教育机会的扩展

在我国,随着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任务的完成,很多人建议将义务教育延长至十二年,而且向下延长到学前教育还是向上延长至高中教育,支持者各执一词,立场难以调和。如果站在国际视野中审视中国的义务教育延长策略,会发现义务教育年限并不是越来越长,而是停留在九年。至于高中教育和学前教育,尽管普及,但是教育机会配置的逻辑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无论是高中还是学前教育,教育机会越来越普及,但是选择的自由也越来越突出,灵活入学是义务教育之外的高中和学前教育的典型特征。

(一)国际视野中的高中教育

虽然发达国家的高中教育已经接近普及,高中阶段的供给类型也非常一致,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基本上是55∶45,但也有加拿大这样的极端情况,95%的高中生都注册普通高中,而芬兰则正好相反,70%的学生注册职业高中,如表2-4所示。

从表中可以看出非常明显的高中教育机会的分布差异。在欧洲国家,如德国、丹麦,学生注册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课程的比例差不多,东亚国家的日本、韩国的职业教育不受学生青睐。似乎可以得出结论,职业教育和一个国家的教育传统有很大的关系。然而,作为OECD伙伴国,巴西、印度和南非等却有着比OECD高得多的普通高中机会,如表2-4所示。

表2-4部分OECD国家高中阶段学生的注册类型和净入学率(2014年,%)

净入学率从入学时间上揭示了高中教育的灵活入学特征。在OECD国家,15~19岁的年轻人注册高中教育的比例普遍在50%~60%,很多学生在初中毕业后并不马上升入高中,而是在随后的时间里渐次入学。因此,OECD《教育概览》统计20~24岁的年轻人注册高中教育的比例,即使到了20岁以后,仍然有1。5%~2。0%的年轻人在读普通高中,又有4%左右的年轻人在读职业高中。OECD国家的高中教育为非传统就读年龄的人提供机会。于是,高中阶段教育机会扩张的核心,不是统一、标准化和强制等义务教育的特征,而是普及且灵活,这种供给特征不是义务教育的制度安排。

(二)国际视野中的学前教育

在学前教育方面,发达国家,除北欧国家外,学前教育还未普及,供给方式也非常多样化,有幼儿园、儿童中心、小学附设学前教育机构、医院建特殊儿童学前教育机构以及家庭托儿所。

相对于高中教育,学前教育的公共政策争论更激烈,既涉及资助家庭还是资助机构的问题,也存在保教质量的讨论。学前教育供给格局,体现了不同国家不同的儿童发展和家庭支持间的道路选择。从2003年起,OECD就开始系统探讨成员国的学前教育公共政策,至今已经出版了五个专题报告,涉及供给体制、课程、质量、政策工具和监测等问题。

如果从入园率的角度看发达国家的学前教育,中国学前教育的入园率已经超过很多发达国家。表2-5提供了部分OECD国家学前教育入园率水平。

表2-5部分OECD国家3~5岁儿童的学前教育注册率(2014年,%)

续表

除了入园率水平的差异,中国学前教育提供的类型也主要是小学前的教育,和日本、韩国、德国非常类似,缺乏第01级和第02级教育的划分标准。当然,美国是发达国家中学前教育发展最不充分的国家,5岁儿童的入园率也仅仅为84%,即使加上已经注册小学课程的儿童,总注册率也仅为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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