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医白了宋裕一眼。
而后看向宋时欢,“你师父能治,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宋时欢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只要能救我师父,我都答应你。”
“条件很简单,你同我讲讲你和你师父前几年相处的点滴,我就救你师父。”
诡医说罢就收到了青岭几人的眼刀子。
既然能救,为何一直不救?
诡医开口,“以前是没有药引,现在有了药引自然就能救了。”
眾人这才都看向宋时欢。
“我答应。”
宋时欢抿了抿嘴,“救我师父,你会不会受伤?”
突然,诡医素来无甚波动的內心异常的动了一下。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情谊,值得让青山掌门以命相护。
如今,他好像开始有点知道了。
屋子里。
眾人齐齐的坐著,等待著宋时欢开口。
就连已经听过一遍的宋裕也都坐直了身子。
只见宋时欢目光看向床上的青山掌门,带著数不清的依赖和敬重:
“因为师父,我才不是没人爱的孩子。”
“三岁起,师父开始教我习武,每日早上都要扎马步,当时的师父特別严厉,每次我动作不標准的时候,都用手里的小木棍嚇我,但那个木棍一次都没有打在我身上。”
青池面容扭曲。
凭什么木棍不落在小师妹身上,都落在他身上了?
去青云派问问,谁没挨过师父的木棍!
“开始练习拳法的时候,师父就不拿木棍了,他说我特別有天赋,每天都鼓励我,夸我练习的很好,变著样儿给我买各种好吃的,我当时浑身上下都是干劲儿。”
宋裕脸色古怪,终於知道阿欢对他源源不断的鼓励是来自哪儿了。
合著青山掌门就是这样教阿欢的。
一脉相承啊。
“再后来,师父开始教我阵法,每天师父都起的很早,用沙子堆好推演盘后再叫我起床,日日如此,我心疼师父辛劳,就学的格外认真,师父给我的所有阵法书我都倒背如流。”
宋时欢每说一句,屋子里就有一个人脸色异样。
这次轮到了青岭。
稳重如青岭,心里也忍不住酸酸的。
师父从未这样有耐心的对待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