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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组织各种教学比赛(第3页)

3。本课教学目标的设计。

三维目标,不要牵强——如德育,认识论科学方法都是价值观,行为动词要准确界定。

4。教学过程与教学资源整合设计。

“思维导图”慎用,解决好切入点(情景设计)、连接点(各环节间)、结合点(学生活动)、落脚点(知识、技能、能力、思维)、发展与衍生点(与学科整体要求),形成特点,抓住靓点。

5。学习效果评价的设计。

体现评价是教学活动中的一个环节,形式为内容服务,不要喧宾夺主。

6。本次教学设计大赛与以往相比特点。

最后,教研员总结,设计要不落俗套,比如说学情分析,许多人会写:“学生形象思维较好,抽象思维较差”,怎么较好?怎么较差?怎么样根据学生设计目标?是否考虑到学生差异和不同层次?简单的是或否无法产生亮点,很难成功。

(四)学校级别的比赛

这个层次上的比赛处于各级比赛的最底层,是金字塔的基座。

许多中小学都会自己组织学校内部的教学比赛。一位教师从入职开始,必须参加的比赛便是在这个级别上,各个学校的做法大致类同。比如,北京某城区一所普通中学,这几年的基本做法是,按照年龄将教师分为青年教师组、中年教师组,组内所有教师必须参加学校的比赛。老年教师因为已经有过若干次这样经历因此可以“豁免”,同时以评委身份参与比赛。学校级别的比赛一般由校领导、教研组长、老教师组成评委会,有时,会邀请区或者市的教研员参加,以提高比赛的“隆重”程度。

就这样,在学校比赛中脱颖而出的教师,会自然地成为下一次县(区)级比赛的“种子选手”,在县(区)级比赛中的佼佼者便成为省(直辖市)级比赛的“候选人”……以此类推,秩序井然,直到金字塔的顶尖。因此,虽然只是在学校内部,规模不大,形式也不隆重,教师们却不会掉以轻心,通常会向多人请教,会请备课组和教研组的同仁出谋划策。此外,毕竟是在学校内部,是最低层次的比赛,教师们的课是最接近原生态的。

对于教师的各种教学比赛,至今毁誉参半。

记得大概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与一位北京市教委某部门负责人(ZW1996)谈到各种教师的教学比赛。我表达了自己的不以为然,主要是抨击其做假,并且断言:“这些课事前至少要操练三遍以上”。那位负责人闻言哈哈大笑,当即挺不留情面地挖苦我:“你未免太缺乏想象力啦!告诉你吧,通常没有七八遍练习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其实前面所谈到的公开课,也已经存在这样的惯例。比赛所附加的荣誉与风险更是令其与公开课不可同日而语,教师所承受的压力也可以想见。“没有七八遍练习是不可能拿出来的”也许有所夸大,但即使是区一级的教学比赛,“三遍以上”恐怕稀松平常。这种作假自然为人们所反感,除了不能反映教学的真实状貌,人们尤其忧虑的是这种现象所带给学生们的“副作用”:身为灵魂工程师的教师,带着自己的教育对象,大把地挥霍着有限而无价的学校教育时光,一遍遍认真地重复着操练学生早已经掌握的教学内容……教师如何给自己寻找行为的正当性?学生们又将产生怎样的感受?说得严重些简直是肆无忌惮地玷污心灵,教唆欺骗。十几年过去,重新思考这样的事实,发现自己的看法与从前有所改变。并不是赞成弄虚作假,而是对于这种比赛本身看得更为客观些。如同其他行业一样,教育领域也要鼓励竞争,提倡出类拔萃,可以说,这些在教育领域还有着特别的意义,毕竟,庸庸碌碌的教师是难以胜任育人重任的。这一点,教研员们看得十分清楚。一位教研员(LT,2010)坦率地说:“各种比赛无非就是给优秀教师一个出头和表现的机会,比赛可以刺激教师下功夫提高自己专业能力。”

至于伴随比赛而产生的各种病态、扭曲的行为,不能归罪于比赛本身,这就好像片面追求升学率不能归罪于争取好的成绩一样。如今的人们早已熟悉竞技体育中的种种乱象:服药、赌博、作弊……但却并没有为此而禁止竞技体育本身,而是通过制定和完善各种规则来限制和惩罚不端行为。教育活动自然要比之体育比赛更为复杂,除了比赛本身在管理实施上不断完善外,更有赖于其他多种条件:教师队伍基本待遇的保证和提高、教师行业在社会上真正为人所尊重、全社会诚信环境的建立与完善,等等。

近年来,各种以教师为主体的教学赛事有所减少,许多教研员也谈到这一点。

“以前全国比赛每年都有,现在次数少了,两三年一次,每个市获奖人数2—3人,只有荣誉,没有奖金,市里和区里一般也没有物质奖励。一般来说,谁办比赛,谁贴钱。”

“与过去相比,现在行政系统出面组织的比赛少了很多,过去的小段(课堂教学片段)评选,教案评选等单项比赛都没有了。大概是受学生比赛减少的影响,也可能是要考虑减轻学生负担。记得在1987年、1988年前后,反正是20世纪80年代末吧,获奖证书上还有当时北京教育局的章,是受官方认可的。现在没有了,盖的多是各个学会的章。”(LT,2010)

对于比赛获奖与教学的关系,基本上大家都给予肯定。就如一位教研员所说:“得奖与教学水平基本是呈正相关的,得奖的教师,平时上课都不会太次。”(LT,2010)

获奖为教师带来的好处是极为可观的,尽管没有奖金,各种荣誉性的奖项却能够带来各种可观的物质利益。前面提到的在教师职务的晋升方面便充当重量级砝码——优先、破格都不在话下,据说并没有此类正式文件,但实际上为大家所默认。除此之外,还有各色各样的其他机会如讲学、录像、编写各种教参和教材、行政干部的选拔,等等。

二、千夫所指的学生赛事

如果在最近几年对中国城市小学生家长做个调查,在最令他们爱恨交加的教育活动中,“奥数”很可能会排在第一名。在“小升初”考试取消之前,“奥数”比赛就已经显示出巨大的威力——即使考试分数不尽人意,如果能够拿到“奥数”比赛的二等以上奖项,就拿到了进入最好中学的敲门砖。于今,“小升初”考试已经是昨日黄花,“奥数”却更为风光,失去统一考试的标准,“硬碰硬”的“奥数”奖项自然格外为人追捧。所以,尽管各级教育行政部门一而再、再而三地下令取缔,各种“奥数”班却依旧门庭若市。

最新的“奥数”话题自然要数成都。该市在2009年以行政命令的形式正式取缔“奥数”,据称是死命令,凡在各种“奥数”学校或培训班兼课的教师,要面临的是失去公办学校教师身份的危险。一时舆论喧哗,大小媒体很是热闹了一阵。2010年春,询问一位成都朋友,此事如何了?这位教师笑嘻嘻地:

“‘奥数’吗,是没有啦,不过现在有数学兴趣班——或者其他叫法,嘿嘿一样啊。那些重点中学有几个真的就近入学,没有统一考试,除了少数人靠条子、票子不发愁,老百姓孩子要进去,不靠这个靠什么?”说完,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表情从“狡猾”转为“悲壮”。

“奥数”只是各种学生赛事中知名度最高的一种。为中小学生举办的各种比赛名目繁多。从20世纪80年代起开始,比较早出现的各种赛事包括;“春蕾杯”、“奥数”,之后又有捧出过韩寒的“新概念作文大赛”等等,都曾经轰轰烈烈不可一世。这些赛事派生出来的各种补习班、辅导班,逐渐将所有的中小学生、所有的家长、所有的家庭裹胁其中,疲于奔命,赔进去无数的金钱、时间、精力、学生的健康等。当然,这里的“所有”是应该加以限制的:基本不包括农村地区。之所以如此,主要就是这些比赛在升学中的作用,无论是“小升初”就近也罢,中考和高考加分也罢,各种暗箱操作从来没有停止过,普通社会成员的子女,只能通过竞赛获得一些“砝码”,“奥数”等赛事之所以屡禁不止,个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2009年,江苏省某市教育部门公布了省教育厅审核通过2009年全省中小学生竞赛活动项目。2009年度该省中小学生竞赛只办10项,竞赛活动项目分别是:第二十一届国际科学与和平周全国中小学生(江苏地区)“金钥匙”科技竞赛;第九届青少年电子技师认定活动;第十六届青少年科技模型竞赛;第十四届珠算式心算能力比赛;第九届中小学生健康教育(网络)知识竞赛;第八届“中学生与社会”作文大赛;第九届中学生作文大赛;江苏省第八届中学生英语口语电视比赛;第三届中小学生硬笔(软笔)书法展示赛;第三届中小学生诗歌诵读竞赛。教育行政部门在推出这些赛事时严正声明:竞赛成绩均不与升学挂钩。话音未落,便有数名该省的教育工作者表示:“不与升学挂钩?那是不可能的。”

鼓励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各门功课上力争上游,无可非议,名正言顺地在教研室的工作范围之内。以下是北京市两个年度的有关情况。

2003年度,有“选拔和指导北京市学生参加全国性竞赛获奖情况”的统计,在全国性比赛中获奖的学生超过200人(电脑作品制作比赛没有统计人数),赛事名称分别是:“第四届全国中小学电脑作品制作”“全国中小学生电脑美术作品评选”“全国中学生生物系联赛北京赛区竞赛”“全国中学生生物竞赛”“第二届中小学劳技教育创新作品邀请赛”。[4]

2006年度,“我中心受市教委基教处委托,由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技术、外语及英特尔奖等相关教研室承担学科竞赛与特长生培养工作。据不完全统计,报名参加全国联赛北京赛区上述7个学科竞赛的全市高中生约计40000余人次。物理、化学、生物、信息技术及英特尔奖五科的参赛选手,分别通过理论笔试和实验操作等项活动。经过全国联赛(北京赛区)的选拔及后期强化培训,各学科分别组织北京市学科代表队参加全国的科学竞赛决赛(冬令营)活动。”[5]

续表

在两个年报中,有关文字都极为简洁。从中可以得到的信息包括:全国性的学生赛事一直存在,与赛事打交道的学生人数亦不少。既然有全国决赛,自然就有地方选拔赛,各级赛事由选拔、培训到比赛,各项事宜想必繁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务。若干年来,也必然积累了诸多经验,不过,教研室显然对于这项工作十分“低调”,在上面两份年报中,相关文字都是寥寥数笔,真正惜墨如金。仔细品味,用语亦透出考究,在提到教师比赛时,年报中尚且使用了“优秀”这样语义鲜明的词汇,轮到学生处却“中性”得很,没有使用具有鲜明价值倾向的词汇,更毫无渲染。这当然是大环境所致。在“奥数”几乎成为“过街老鼠”的今天,其他各种赛事免不了也处境微妙。教研室的谨言慎行实属无奈:对于正规考试的讨伐已经泰山压顶,哪里敢别生事端。

在中国声名狼藉面目狰狞的“奥数”,其实本来十分单纯。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国际性的中学生数学大赛,在世界上影响非常之大。竞赛的目的是:发现、鼓励世界上具有数学天份的青少年,为各国进行科学教育交流创造条件,增进各国师生间的友好关系。这一竞赛1959年由东欧国家发起,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资助。第一届竞赛由罗马尼亚主办,1959年7月22日至30日在布加勒斯特举行,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和苏联共7个国家参加竞赛。以后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都是每年7月举行(中间只在1980年断过一次),参赛国从1967年开始逐渐从东欧扩展到西欧、亚洲、美洲,最后扩大到全世界。目前参加这项赛事的代表队有80余支,中国从1985年参加竞赛。经过40多年的发展,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的运转逐步制度化、规范化,有了一整套约定俗成的常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由参赛国轮流主办,经费由东道国提供,旅费由参赛国自理。参赛选手必须是不超过20岁的中学生,每支代表队有学生6人,另派2名数学家为领队。试题由东道国以外的参赛国提供,然后由东道国精选后提交给主试委员会表决产生6道试题。试题确定之后,写成英、法、德、俄文等工作语言,由领队译成本国文字。主试委员会由各国的领队及主办国指定的主席组成。这个主席通常是该国的数学权威。欧洲北美每年都有选手参加,也没有听说像中国这样的副作用。

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大多数追求“奥数”的中国家长们并不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数学天才,也根本不期望孩子能够最终走向国际赛场。无非是借此作为“敲门砖”,进入理想学校而已。如果有其他公平可靠的渠道,相信家长们不会那么死心眼地与这个“奥数”较劲,那样,中国的“奥数”及其他赛事也就有可能恢复其本来面目。当徘徊于饥饿威胁边缘的人看到“满汉全席”,当瑟缩于风雪中的寒士来到时装发布会,相信他们无暇去分辨“八大菜系”各自的玄妙,很难去留心貂皮与羊毛织物舒适程度的差别,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对于优质教育资源的追求。

[1]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基础教育教学研究中心。2003年工作年报。(内部资料)

[2]同上。

[3]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基础教育教学研究中心。2003年工作年报。(内部资料)

[4]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基础教育教学研究中心。2003年工作年报。(内部资料)

[5]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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