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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书法的历史演进02(第4页)

66《妙严寺记》(局部)

67《汉汲黯传》(局部)

行草书有《前后赤壁赋》《归去来辞卷》《闲居赋卷》《趵突泉诗》(68)等,而尤以其大量的信札更为精彩。这些信札随手写来,毫无造作之态,不仅可以看到汉魏六朝潇洒典雅纵逸的神态,还可看到唐代书法严谨森然的秩序。诚如明代何良俊《四友斋丛说》中所说:“(赵集贤)笺启(简札)则师二王,皆咄咄逼真。而数者之中,惟笺启为妙。盖二王之迹见于诸帖者惟简札多,松雪朝夕临摹,盖于冥会神契,故不但书迹之同,虽行款亦皆酷似。乃知二王之后便有松雪,其论盖不虚也。”

除赵孟頫外,元代的著名书家还有鲜于枢、邓文原、李倜、吾丘衍、张雨、虞集、柯九思、揭傒斯、康里巎巎等,他们之中,有的或多或少地受到赵孟頫的影响,有的在当时与赵齐名。

鲜于枢以草书成就最高,连赵孟頫也为之推崇,称“伯机(即鲜于枢)草书过吾远甚,极力追之而不能及”。有《唐人水帘洞诗》《归去来辞》《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论草书帖》等传世。

邓文原则以章草见长,其传世作品《急就章》能糅合楷书笔意于其间,极富新意。

李倜是比赵孟頫更能体现或理解“二王”风韵的书家,其行书跋《陆柬之书文赋》,潇洒蕴藉,然而仅余此一件书迹,而且不显于书史。

此外,元代还有多位隐士书家,他们虽非元代书法之主流,但其创新精神及其作品的审美价值仍然不容忽视,突出的有杨维桢、倪瓒、吴镇、陆居仁等。

杨维桢有《真镜庵募缘疏卷》和《城南唱和诗》等作品传世,这些作品,点画狼藉如粗服乱头,结体怪异,不落俗套,章法乍看似凌乱不堪,而其古怪面目之下反映的却正是山野隐逸任情恣意、不为时风所囿的自由心态。

倪瓒本以画名,传世书作多是见于其题画与跋文的小字,古拙而灵秀,十分可人。

六、明清时期的书法

元末,百姓不堪压迫,义军四起。后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

明初书法,最著名的是“三宋”和“二沈”[3]。

“三宋”是宋克、宋璲和宋广,而成就与影响较大的要数宋克。

宋克(1327—1387),字仲温,号南宫生。好击剑,习韬略,为人豪侠。工章草、小楷及草书,得康里巎巎弟子饶介亲授,初学赵孟頫,进而上追魏晋,深得钟、王之法,备受杨维桢的推重、赏识。

“二沈”即沈度、沈粲兄弟,虽书名隆盛,但却是馆阁体的开端,对书法的发展非但无功,反而有害。

明朝中期则有吴门书派、华亭书派的相继崛起。

吴门书派名家林立,故王世贞说:“天下书法归吾吴。”其中最重要的是“吴中四名家”:文徵明、祝允明、陈淳、王宠。他们在艺术主张上反对僵化柔滑的馆阁体,追求书写的意趣和个性的发挥,对后世影响很大。

文徵明(1470—1559),初名壁,以字行,更字徴仲,号衡山居士。因曾受荐为翰林待诏,故人称“文衡山”、“文待诏”。一生不事权贵,洁身自好,深为士林所重。幼年不慧,又因书法欠佳而失去乡试资格,遂发愤习书,日临智永千文一过,书艺大进。“稍长,颖异挺发。学文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明史·列传·文苑三》)并于沈周之后成为吴门书派的领袖人物,德高望重,“四方乞诗文书画者,接踵于道”。90岁时为人写墓志铭,忽颓然而逝。其子文彭、文嘉也雅有书名,门生众多,以至于以他为首的吴门书派独霸明代书坛一百余年,还影响到国外,盛行于日本的德川时代。

文徵明兼擅各体,而以小楷、行草成就最高。其小楷温纯精绝,名动海内,堪与元之赵孟頫比肩。他的小楷用笔异常劲健,虽细如发丝亦坚挺不滞,体态端和典雅又极富趣味。直至暮年,所作小楷仍笔笔精致,毫无懈笔,可谓精能之至。传世小楷有《前赤壁赋》《屈原离骚经》《琴赋》《归去来辞》等。

文徵明的行草早年多受苏东坡、赵孟頫等的影响,中年以后“取《圣教》损益之”,晚年则着意于黄庭坚的行书,但终因未能有所突破而与其师沈周同一格局,世传其用山谷体大字行书所写的作品虽体势开张却乏绵劲,欠遒厚,于是不为世重。反倒是其具自家面目的小字行书典雅醇正、遒健爽朗。传世行草作品有《滕王阁序》《西苑诗》《赤壁赋》等。

祝允明(1460—1526),字希哲,号枝山,长州(今江苏苏州)人,因官至应天府通判,故人称“祝京兆”。与文徵明、唐寅、徐祯卿合称“吴中四才子”。自幼聪颖过人,《明史·列传·文苑二》称其“五岁作径尺大字,九岁能诗……尤工书法,名动海内”。书法初得自家学,并于魏、晋、唐、宋、元诸大家无不临写工绝,清梁同书称他“力追晋人,不肯落唐以后”。

祝允明各体皆精,且其摹拟古人笔意而写的作品无不肖似,如《论书卷》是仿欧体小楷,《录孙过庭书谱》是拟颜真卿《麻姑仙坛记》笔意等,还有一件临仿各家书体的作品《六体诗卷》。

王宠(1494—1533),原字履仁,后更字履吉,号雅宜山人。精小楷,尤善行草。明何良俊评称:“衡山(即文徵明)之后,书法当以王雅宜为第一。盖其书本于大令,兼之人品高旷,故神韵超逸,迥出诸人之上。”惜英年早逝。其传世书法作品有《滕王阁序》《刺客列传》《游包山集卷》《自书诗卷》《石湖八绝句卷》《草书李白古风诗九首》等。

华亭书派则以董其昌为首。

董其昌(1555—1636),字玄宰,号思白,别署香光居士,华亭(今上海松江)人。自述因书拙而发愤临池,“凡三年,自谓逼古”,但在眼界开阔之后才认识到“于书家之神理,实未有入处,徒守格辙耳”,“更二十年,学宋人,乃得其解处”。(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董其昌工诗文书画,通禅理,精鉴藏,故视野开阔,眼光过人。他在书法上崇尚平淡天真,极力追求淡雅虚静的意境。他有意将自己与赵孟頫比较,认为“赵书因熟得俗态,吾书因生得秀色”。到了晚年,才认识到:“余年十八学晋人书,便已目无赵吴兴;今老矣,始知吴兴之不可及也。”

董其昌传世书迹很多,其小楷空灵、淡雅;行书平和、简静,得杨凝式《韭花帖》之趣;行草书受东坡“渐老渐熟,反归平淡”的影响,喜用淡墨,笔致虚和,颇见韵致;其草书如《仿怀素体书唐人绝句卷》《试笔帖》等,既有怀素《自叙帖》的趣味,而又有其自家疏淡、雅逸、幽远的意境,观之如闻悠扬古乐,梦入仙境一般。不仅反映出董其昌用笔的精到,结体的精密,章法上强调虚实的对比,而且突出了其在用墨上的匠心独具。

明代于吴门、华亭两派之外,能特立独行者或独辟蹊径者,则属徐渭。

徐渭(1521—1593),初字文清,更字文长,号天池山人、青藤道士等,因八次应举皆不就,遂绝意仕途。曾为胡宗宪幕僚,因施计擒贼,得胡信任。后胡获罪下狱而死,徐渭恐受连累,多次自杀不成,抑郁成狂,复因误杀其妻,陷于牢狱达七年之久,幸得友人张元忭等营救获释。从此,以卖书画度日,死前穷困潦倒。

最震撼人心的是徐渭的草书(75)。他的草书风格狂放至极:粗服乱头、满纸狼藉、左奔右突、横冲直撞,根本不计工拙、不考虑局部细节的美,而只在乎其狂躁情感的宣泄。在整体的气势上,已然超过了前代的旭、素、黄庭坚、祝允明等诸大家。他“打散”传统书写技法的创新之举和对羊毫长锋“卷滚”笔法的运用,使得他的草书作品石破天惊,充满着勃勃生机,为后来晚明书坛的发展开拓出一条新路。

但值得注意的是,因为徐渭在把书法引向纯粹的视觉艺术形式的同时,把传统的法则放在极次要的地位,作品时而精彩纷呈,时而粗劣散乱,并不适宜作为初学草书的范本。

为徐渭作传的“公安派”领袖人物袁宏道在《中郎集》中如是评价徐渭:“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徵明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

而晚明至清初时期的书家与回归传统、集帖学大成的董其昌不同,他们在主张个性解放的艺术思想之下,继续走徐渭开拓的创新之路,使这一时期的书法并未因乱世而失色。这一时期的代表书家有张瑞图、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傅山、八大山人等。

张瑞图(1570—1641),字长公,号二水,别号果亭山人。曾官至尚书、太子太师、大学士等。因在宦官魏忠贤擅权时未能主持正义,在魏畏罪自缢后被牵连入“逆案”[4],遂为世人所轻,从此备受痛苦煎熬。

张瑞图诗文书画俱擅,尤以书法为世所称,与董其昌、邢侗、米万钟并称“晚明四大家”。他的书法思想相当激进,认为“晋人楷法,平淡玄远,妙处都不在书,非学所可至也……假我数年,撇弃旧学,从不学处学之,或少有近焉耳”。因而,虽然他也是以钟、王为根基,但他的创新之路完全异于时人,和徐渭一样也是极为反叛、反理性的,只是相对于徐渭而言,张瑞图仍然注重线条的细节。

张瑞图的书作满纸尖锐的折角,跳**的结字,气势在断开的字与字之间依然贯通,凌厉犷悍,仿佛要发泄满腔的郁积,以求平复他陷于苦闷、压抑的痛苦心情,但这种过于尖峭、锐利、毫不含蓄的风格,并不为当时儒士所接受。不过在今天看来,张瑞图的这种反叛的勇气,无疑启发了后来者对自我艺术价值的追求(76)。

黄道周品行高洁,博学多才,精通易经、天文历数等,也兼擅音乐、书画,但终其一生都抑郁不得志。

黄道周一方面视书法为小技,一方面又认为书虽小技却能通大道。对于书法,他标举“遒媚”二字,并“加以浑深,不坠佻靡”,因而,清王文治的《快雨堂跋》说他的小楷“楷格遒媚,直逼钟王”。有《壬申元日诗册》《孝经》等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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