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剑气……还有一种极为隱秘,却却锋锐无匹的剑意残留……”赵玉真眼中精光爆射。
这缕剑意极其凝练,惊人至极,意中透著一股斩断万物的决绝,与他所知任何宗门的剑诀都迥然不同。
“玄冰谷和烈阳宗何时出了这等剑道高手?”赵玉真心中疑云大起,神识全力催动,试图捕捉更多线索。
然而,任凭他如何探查,除了这惊人剑气和冰火属性灵气外,再也无法捕捉到更多痕跡。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沙海茫茫,除了风沙,空无一物。
“我不管你是谁,敢杀我赵玉真的侄儿,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你揪出来!”
他身形再次化作流光,开始以事发地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探查,试图找到更多线索,或者那个神秘凶手的踪跡。
然而,陈长生做事何等谨慎,现场除了刻意留下的混淆视听的痕跡,其他东西都不能说处理的乾净,而是根本没有。
赵玉真註定徒劳无功。
他的身形在沙海上空不断闪烁,紫府期的神识一遍又一遍地扫过下方广袤的沙丘与戈壁。
数个时辰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虽说有些疑惑玄冰谷和烈阳宗为何会同时出手,且惊人的剑意也透著蹊蹺,但赵玉真並不觉得是其他人所为。
毕竟,除了这两大宗门,谁有这般胆量,敢同时招惹黄沙宗?又有谁有这般能力,能同时杀害筑基后期的赵乾和另一位筑基马卫兴?
沙海附近的小家族?散修?绝无可能!
虽说剑气有些惊人,但也能理解,或许是玄冰谷和烈阳宗暗中有高层修炼了此等剑气。
无论如何,动手的必然是他们两家无疑!
一时间,他气极之余,心头却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虽贵为黄沙宗內门长老,紫府期修士,在整个黄沙宗地界都算是一方高层,但面对玄冰谷和烈阳宗这两个庞然大物,他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太渺小了。
且如今,黄沙宗势微,宗主闭关十年不出,是不是已经陨落他都十分怀疑,宗门没有金丹修士坐镇的情况下。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定然不可能与烈阳宗和玄冰谷开战,甚至就算是这两大宗门更过分,骑在头上拉屎。
估计也只会选择息事寧人。
宗人如此,他区区一內门长老,又能如何?
“玄冰谷……烈阳宗……”赵玉真死死攥紧拳头,丧侄之痛让他几乎快要丧失理智。
赵乾乃是他这一脉天资最高、最有希望突破紫府的后辈,更是他逝兄长的唯一血脉。
如今不明不白地惨死沙海,这让他如何向死去的兄长交代?如何面对自己的道心?
可他一个人,能做什么?
直接打上玄冰谷或者烈阳宗的山门?那是自寻死路,不仅报不了仇,还会给宗门带来灭顶之灾。
暗中刺杀对方的重要弟子或执事?且不说成功率有多高,一旦事情败露,同样会引发宗门大战,而黄沙宗目前绝对没有同时对抗两大宗门的实力。
这种明知仇人是谁,却因实力悬殊而无法立刻报復的憋屈感,几乎让他窒息。
“实力!终究还是实力不够!”赵玉真闭上眼睛,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懣。
若黄沙宗宗主成功出关,有金丹真人坐镇,或是他自身是金丹期的大修士,玄冰谷和烈阳宗安敢如此欺辱?
很快,赵玉真睁开双眼,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他,看向了沙海坊市的方向,“乾儿离开宗门时去过沙海坊市,且听闻就在遇害前不久,就在坊市之中!”
“看看沙海坊市中有没有其他线索,且无论如何,沙海坊市需要为此事,负一定责任!”
这个念头一起,赵玉真眼中寒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