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陈同震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拱手,“坊市这边就交给我。长生,你……务必小心。”
说著,他將符宝小心翼翼地递还给陈长生:“此物你带上,以防万一,赵乾毕竟是筑基后期,多一份底牌总是好的。”
陈长生略一犹豫,但还是接了过来。
他明白七叔公的担忧,毕竟独自应对两位筑基修士,其中还有一位筑基后期,確实太过冒险。
他转身,看向陈同震:“对了,七叔公,联络烈阳宗和玄冰谷的事情,需加快步伐了,接下来,恐怕不会太平了。”
陈同震重重点头:“我明白!”
他望著陈长生那沉稳如山、智珠在握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这位后辈的心思之縝密,手段之果决,远远超乎他的想像,陈家能有此子,或许……真能搏出一片新天地!
……
与此同时,离开沙海坊市,赵乾与马卫兴正阴沉著脸飞遁在荒漠上空,两人脸色铁青,遁光都带著一股戾气。
“赵师兄,难道就这么算了?!”马卫兴咬牙切齿,满脸不甘。
“算了?”马卫兴眼中寒光闪烁,“怎么可能!他陈长生三番四次挑衅我等,今日更是摆明了抗旨不尊,就算我们拿出真的法旨,他也一样会找其他藉口推脱!此人必须除掉!“
马卫兴眼神阴鷙:“不错,机会我们已经给过他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们了!”
“赵师兄,你说该如何行事,我定然全配合!”
他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况且,此子天资堪称妖孽,年纪轻轻就已筑基,甚至我严重怀疑他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此子不除,放任成长,估计要不了多久,必成心腹大患!”
“如何行事?”赵乾寒声道,“自然是直接动手,此子敢如此囂张,无非是仗著那枚符宝和坊市內的二阶阵法罢了,我们直接把他引出来,直接杀之!”
马卫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讚许,但隨即又摇了摇头:“赵师兄,陈长生此子虽囂张,但却狡诈异常,经过刚才此举,岂会轻易离开坊市?”
“况且,就算我们设法引他出来,他必定也会带著那枚符宝,届时胜负犹未可知。”
赵乾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区区符宝,他有底牌,我难道就没有吗?刚才在坊市,只不过是忌惮他藉助阵法之力,才暂且隱忍。”
“但他只要敢离开阵法庇佑范围,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说著,他脸上露出狰狞之色,“至於他躲在坊市內部出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不得不出来!”
他看向马卫兴,声音压低,却带著一丝残忍的兴奋:“这样,马师弟,明日你我就……”
两人一边低声商议,一边催动遁光加速飞行,荒漠的烈风裹挟著黄沙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们眉宇间的浓重杀机。
两人密谋到关键处,忽然,赵乾不知感知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厉声喝道:“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
两道璀璨无比的剑气,毫无徵兆地从他们背后虚空中袭来!
一道呈炽烈金红,甫一出现,便让周遭温度骤升,空气扭曲,那剑气凝如实质,连虚空都仿佛要被其灼烧出一个窟窿,直取赵乾后心要害!
另一道则幽蓝如万载玄冰,光芒並不耀眼,却带著冻结灵魂的极致深寒,剑气掠过空中,空气中水分瞬间凝结成无数细碎的冰晶。
仿佛一道移动的冰河,悄无声息地斩向马卫兴的腰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