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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育创新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基础（第2页）

概括地讲，教育目的设定了教育的终极人本追求和价值方向，教育目标设定了教育的根本实践指向和时代任务。[101]以此双重指向为视界来阐释，首先，当代教育创新具有其特定的目标定位，即努力培养造就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和一大批拔尖创新人才，推动我国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102]基于这一目标定位，当代教育创新的根本任务有三：一是实现教育最优化，科学配置教育资源和要素，转变教育发展方式，实现教育结构和功能的最优化；二是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坚持以人为本，面向全体学生，促进学生全面发展；三是培养创新型人才，强化视野开阔的学习认知能力、多元开放的生活实践能力、开拓进取的创新能力的培养。教育创新目标的核心是解决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的重大问题。[103]三个根本任务之间层次递进，关系密切。转变教育发展方式，实现教育结构和功能的最优化，是教育创新的内在本质要求，是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基础和保障。面向全体学生，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是教育创新的战略主题[104]，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的路径选择。培养创新型人才是教育创新的外在价值体现，是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必然结果，反过来又会有助于教育最优化的实现。

第二，教育规律。教育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教育内部诸因素之间、教育与其他事物之间内在的、必然的本质性联系，以及教育发展变化的必然趋势。现代教育体系是在现代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深刻变革的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其本质特征就是对经济社会发展和全体社会成员自身发展的全面需求的适应性。因此，现代教育体系不仅要适应社会发展、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客观要求，还要遵循教育自身的发展规律，满足学习者全面发展的需要。

外部规律，即教育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互动演进的动态关系。社会和经济不断发展，促进了教育的发展；而教育也必须不断进行自我创新，以最佳的方式反作用于社会，成为促进社会发展的因子。新的社会发展要求教育以新的模式或主动创新原有的作用方式，来适应和推动社会发展。现代话语体系下的教育创新，究其本质是指教育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变。现代教育是以现代社会为基础的教育，教育创新是把教育置于现代社会的基础之上。这是因为现代生产力的发展不仅为教育发展提供了经济技术条件，包括资金、硬件设备、物质资源以及教育对象等，也对教育的发展提出了客观要求，对教育的培养目标、内容、手段、发展的规模和速度等都有决定作用。[105]美国教育学者鲍尔斯和金蒂斯在研究美国教育改革时提出，各种教育改革运动由于拒绝深入考察经济生活中财产和权力的基本结构而踉跄前进，教育改革的前提是广泛的经济改革。只有当教育系统为实现充分民主地参与社会生活和平等地分享经济活动成果而培养青年时，它才可能是平等的和自由的。[106]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国教育体系还不能完全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尤其是适应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要求以及知识经济发展对人才结构、培养模式和培养质量的要求；另外，在适应人民群众接受良好教育需求和满足社会成员的个性化的学习和发展需要方面的能力有限。只有不断提高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实现教育的基础置换，使教育的发展植根于现代经济发展的需要，我们的教育创新才能走上健康的轨道。[107]

内部规律。其一是教育内部各系统、各要素相互协调，形成纵向衔接、横向沟通、纵横整合、内外协调、整体优化的教育系统结构。各种教育法律法规、政策和制度建设都必须体现现代教育的基本理念和思想，服务于构建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和终身教育体系，满足个人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需要。一般而论，教育创新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要求和内涵，当前而言，就是实现教育的现代化，即在现代生产方式的推动下，教育的目标、体制、组织、内容、结构及教育与社会的关系、人们对教育的态度等的变革过程。通过教育创新实现教育的现代化，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艰巨任务。[108]其二是人才培养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提高学生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身心健康素质，促进学生全面和谐发展。教育是开发人力资源的主要途径，教育创新必须把育人作为根本要求。坚持以学生为本，充分发挥学生的主动性，把促进学生健康成长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为每个学生提供适合的教育。[109]

第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理论来源于实践，当实践产生出新的困境与迷惘——而实践本身又不能解决这些困境与迷惘时——理论必须先于实践而前行，因而，理论为实践突围其困境和迷惘而提供新的视野、新的道路、新的方法与力量。[110]理论创新在教育创新中起着先导作用，是通过在原有教育理论扬弃的基础上进行创造性、突破性的思维活动，产生新的认识，进而提出新的教育理论的过程。实践创新是将教育理论转变为教育行为，并通过要素的创新和过程的创新实现教育最优化，形成相对稳定的教育模式的一个动态过程。艾雷斯认为，教育创新的过程包括三步：第一步是理论建构，甚至是远离课和教学的纯理论研究；第二步是经验或实践研究，或者是定量和定性研究或者是其中之一；第三步是项目评价，创新项目或课程被成功应用，并扩展到整个学校或学区。[111]

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一切教育理论和教育政策都必须首先转化成行动者的实践理性和行动意志，才可能真正在教育实践中得到贯彻，这是理论真正联系实践的唯一途径。实际上，理论和政策都来源于教育实践并指导教育实践。教育实践及教育实践中的教育创新，才是推动教育理论和教育改革不断发展和深化的根本动力。有研究者根据教育创新的作用及其表现形式，把教育创新分为三级历史实践形态：一级是学习借鉴型；二级是学习借鉴基础上再改进型；三级是根本性、革命性的教育创新，是带有质变的飞跃形式。从一级到三级，是从量变到质变、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即从借鉴模仿向自主创新，从小领域的创新到实现对旧教育模式根本变革的教育革命的历史进程。[112]这个历史过程不是自然发生的，它既是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要求，更是一个民族对现代教育发展规律有了深刻把握，从而积极推动教育改革所获得的重大成果。[113]由于每个层次内部及各个层次之间充满着双向互动和相互影响，将思想融入实践是一个远比人们所认识的更为复杂的过程。这个过程具有动态生成性，意味着教育创新的实现是在过程中，而不是外在于过程；教育创新的实现是在动态中，而不是一劳永逸。

（三）教育创新的基本特征

全球化和信息化不仅对推动教育创新、培养创新型人才提出了迫切的要求，而且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我们要在全新的国际视野中思考中国教育问题，必须首先明确和把握教育创新的基本特征。

1。教育创新的系统性

创新研究的系统范式认为，创新是不同参与者和机构的共同体大量互动作用的过程和结果。创新系统是一个系统内部的各种要素和关系的集合，它们相互作用于新的、有用的知识生产、扩散和使用之中。教育创新系统是由多个主体构成的，具有特定结构和功能，并同外部环境不断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流的开放系统。[114]教育改革是一种复杂的现象，是理念、政策和体制结构、历史和文化的大杂烩。[115]创新的目标就是尝试实质性的改革，在整个系统内始终通过持续地追求多层面的意义来实施变革，在教育改革系统所有的节点和核心的互补因素之间建立联系。[116]我们需要先研究正在发生变革的系统，分析这个系统原有的假设（如目标、人员组成、运作管理等）是否因变革发生了变化，要向内了解系统的子系统构成及彼此的影响，向外了解该系统与其他系统的关系，在此基础上确定创新的当前目标，认识出现的具体问题，诊断系统的需求，了解创新如何服务和影响这些需求。《教育规划纲要》着力强调了教育改革的系统性，涉及六大任务，包括人才培养体制改革、考试招生制度改革、学校制度改革、办学体制改革、管理体制改革和扩大教育开放。只有整体设计、系统推进，才能合理配置创新系统中的各组成要素，有效协调各行为主体的创新实践，实现教育创新系统的最佳效率。[117]

2。教育创新的非线性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受教育者的教育需求由低层次向高层次发展，由简单稳定转变为复杂多变，这使得教育需求的多样性和层次性越来越突出。纵观人类整个教育的发展过程，教育创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生成形式。早期工业化国家的教育创新主要是得益于社会发展的推动和原先教育改革所积累的经验，有很强的自发性。随着人类对现代教育认识的提高，教育创新开始从早期自发型逐步向成熟期自主型转变，其特征是教育创新逐步表现为通过系统研究认识教育对未来经济的作用之后，对教育发展做出预期性的重大变革，即实现了教育创新从不自觉到自觉自主的演变。[118]教育创新系统只有随环境的变化而不断进行自身的调整，才能做出适应时代的选择。外部环境的动态性和不稳定性、技术和市场的不确定性以及教育创新系统内部创新主体的多元化和系统结构的多层次性，无疑增加了教育创新过程的复杂性，使得创新过程绝不是一种线性的直线模型，而是非线性的网络模型。[119]变革过程并非以创新起始点到下游终点的完美的线性顺序出现，而是产生于复杂系统的各种反馈循环之中。考察教育创新的过程，我们就会发现，正是这种从创新需求——模式变革——走向创新——形成创新发展模式——出现发展落后现象——产生新的创新需求——新的模式变革等的不断循环的过程，推动着教育创新与社会发展互动水平及其方式的不断发展。在现实中，风险是创新固有的一部分，教育创新是一个复杂的应答过程。教育创新的复杂性决定了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实施模式，应把创新看作一项旅程，而不是一张蓝图，变革是非直线的，充满着不确定性，有时还违反常理。[120]

3。教育创新的复合性

教育创新包含了主体、客体和时空结构三个基本要素。教育创新发展是个复杂的过程，不是一种单一实体的活动。伴随着全球化和信息化，教育所依赖和所面对的时间、空间、场景、条件都将发生根本的变化，教育所处的社会环境从整体上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多元，更富于变化，同时也意味着创生新的教育思想和观念，建立新的知识体系，探索新的教育途径和方式，构建新的体制机制的可能性大大增强。[121]一是多层次性。“我们需要把教育变革的动力理解成一种社会政治过程，这一过程涉及产生相互作用的所有个体的、课堂的、学校的、地方的、地区的和国家的各种因素”。[122]教育创新系统在纵向上包括宏观上的教育发展环境和体制创新，中观上的各级各类教育的协调融通与机制创新，微观上的学校在教育内容、方式、方法以及课堂文化、学校文化的创新；在横向上，又有知识创新系统、管理创新系统、市场创新系统和组织创新系统，等等。无论是宏观的、中观的，还是微观的，无论是知识创新还是管理创新，它们都是由许多要素构成。创新活动可以在个人、学校、地区和国家等各个层次上分别进行，而各个层次本身还有多种不同的组合，不同的组合又可以产生不同的创新效果。[123]一场有效的教育变革创新，只有得到学生、家长和广大教育工作者的支持，形成政府、学校和社会的良性互动，才能真正推行，取得成功。二是多维性。中国作为现代化的后起国家面临着时空条件的复杂性。中国的社会经济发展目标具有双重性，既要完成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转型的任务，又要迎接网络化、信息化的挑战。[124]这又制约着作为社会发展之根基的教育，使其变革和创新的任务呈现多维性，在目标上具有复合型的特点：不仅要培养工业化发展所需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又要培养信息化和知识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智力智能型人才，还要进行科学文化知识的普及以消除文盲和半文盲。在教育发展中既要追求效率和质量，又要体现平等和公正；既要促进教育体制由计划型向市场型的转变，又要把握好国家对教育的宏观调控和督导，实现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既要扩大教育开放，又要注意维护我国的教育安全和人才安全。[125]因此，仅从某个方面去确定教育创新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这需要我们从全局去认识、理解和把握教育创新发展的复合性，探寻教育创新的轨迹和规律，最终推动教育科学发展。[126]

（四）教育创新的主要内容

全球化带来资本民主化、技术民主化、金融民主化的同时，带来了教育的民主化。教育民主化对各国的教育发展战略、教育创新内容和方式、方法，以及每个公民的学习成长道路和方式都产生深刻的影响，必须重新改造教育结构。[127]教育创新从来就不是一个纯粹的技术性过程。尽管创新常常是必要的，但是它不仅仅是结构变化。教育创新涉及教师、家长、学生、教育管理者以及政治家的行为变化。它要求克服或者避免旧的观念以增加成功创新的可能性。[128]2002年，江泽民同志在北京师范大学建校100周年庆祝大会上发表的重要讲话中，对推进教育创新提出了“五个要求”：首先要坚持和发展适应国家和社会发展要求的教育思想；关键是通过深化改革不断健全和完善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相适应的教育体制；根本的目的是要推进素质教育，全面提高教育质量；必须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大力提高教育的现代化水平；必须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加大教育对外开放的力度。[129]2010年，国家颁布实施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优先发展、育人为本、改革创新、促进公平、提高质量”的工作方针，强调要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把育人为本作为教育工作的根本要求，把改革创新作为教育发展的强大动力，把促进公平作为国家基本教育政策，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并在全国范围内推行重大改革创新试点项目。习近平同志在中国科学院考察工作时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我国科技队伍规模是世界上最大的，主要问题是水平和结构，世界级科技大师缺乏，领导人才、尖子人才不足，工程技术人才培养与生产和创新实践脱节，人才政策需要完善，教育方面也需要进一步改革，以更好培养青少年的创新意识和能力。[130]因此，需要对当下中国教育创新的内容和形式做一番理论探讨，以便诊断现实中存在的问题，并做出相应的改进。

1。教育理论创新

教育是教育者向受教育者施加影响的过程，因此，教育者（包括教师、管理者、教辅人员等）的教育思想、教育观念、办学思路、现代教育知识、创新意识及能力，在教育创新的过程中起着主导作用。回顾我国最近三十多年来的教育发展，教育实践改革可谓频频不断，但实际收效与改革目标和公众期盼有较大落差。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虽然教育改革从不缺乏自上而下的观念理想，却缺乏实实在在地引导教育走创新之路的理论资源，包括思想资源和方法资源。当没有真正体现其时代要求和创新张力的理论、思想和方法为引导、为支撑、为推动力量时，任何形式的教育实践创新都最终成为形式主义的过场。所以从现实与理论的双重要求来看，当代教育实践创新必须以教育理论创新为前提。[131]方法创新是理论创新的先导，没有方法创新就不可能实现理论创新，没有理论创新就不可能有理论体系创新。我们现在的教育观念不能创新，最关键的因素是仍然拘泥于现有的方法。推进教育创新，必须立足中国教育实践，吸收借鉴国外教育理论创新成果，推动方法创新，构建中国特色的教育理论体系。

2。教育管理创新

管理的对象涉及人、财、物，管理的途径涉及管理体制、运行机制、制度规范、激励约束机制、资源配置、管理心理等诸多的管理办法和手段。管理创新在教育创新中起着重要的激励和规范的作用。进行教育创新，关键是通过深化改革不断健全和完善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相适应的教育体制；要扫除制约教育发展的体制性障碍，努力提高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益，优化教育结构，扩大教育资源；要进一步转变政府管理教育的职能和模式，建立和完善现代学校制度，增强学校依法自主办学的能力，建设充满活力、富有效率、更加开放、有利于科学发展的学校制度体系[132]；要深化教育经费投入体制改革，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与建设创新型国家需要相适应的教育经费投入体制[133]；要创新学校管理机制，提高学校管理水平，优化资源配置，以合理的利益分配制度激活创新动力；要建立中国特色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与评估制度，建立以创新与质量为导向的科研管理与评价体制，激发师生的创造意识和创造**；要建立能够充分调动广大教师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的激励机制，引导广大教师积极投身于教育创新。[134]对于学校而言，松散连接的特征，以及不严格的控制和复杂的问题等特征，不太可能使之成为一个确保所有参与者产生预期行为的灵活的网络组织。因此教育创新以及变革的完成取决于教师、学生、家长和管理者的意愿和动机。[135]推进管理创新的关键在于创建教育创新网络组织，形成创新实践共同体，通过缩短“信息距离”[136]，使成员从合法的边缘性参与者逐步到共同体中的核心成员，有助于减少教育规划的抽象性，消弭组织内分歧，形成共同愿景，产生共同的责任感，把创新变成一项共同体成员共享的事业。[137]

3。知识创新

21世纪将是人类依靠知识创新的世纪。区别于传统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的知识化经济形态，知识经济是“直接依据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分配和使用”的经济，是人类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阶段。知识经济本质上是一场知识价值的革命，它不仅改变着经济的性质和生产要素，也使教育从经济社会边缘走向经济社会中心[138]，成为智力动力源、产业孵化器、发动机。教育要在社会变革中有所作为，必须积极主动地适应知识经济的挑战，把握发展机遇，努力成为知识传播和创新人才培养的基地、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的重镇、国家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生力军；要充分发挥学科门类齐全、人才众多和教学科研紧密结合的优势，着力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主动服务国家发展战略，服务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使之成为国家和区域发展的动力源泉[139]；要面向学科前沿，以创新团队建设为基础，推动多学科、多领域交叉融合、协调发展，积极提升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和协同创新能力，努力提高自主创新水平[140]；要面向国际学术前沿，勇于承担重大技术攻关项目，创造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和标志性的创新成果；要建设产学研合作的国家平台，促进企业、科研院所和高校积极开展合作，加快科研成果转化，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与科技进步。[141]

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从道德的目标视角考量，学校教育应包含四项道德原则：一是促进批判性的文化适应，学校在于培养有教养的人，获取对真、善、美的认识；二是提供学习知识的机会，学校为年轻人提供具有人类交往一切题材的学科课程等；三是建立有效的师生联系；四是训练良好的道德责任。例如，承担探索、知识、能力、关怀、自由、福利和社会公道等责任。[142]教育创新的首要任务在于培养和造就出一大批深基础、宽视野、高素质，具国际竞争力的创新型人才。[143]课堂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的前沿阵地。学校教育创新的终极目的是改进课堂教学，促进学生发展。麦肯锡发现，进步最多的学校系统大多致力于改变学生的学习过程，特别是改变教师的教学方式。要锐意推进教学改革，以学习者为中心，改革教育教学的内容、方法和手段，充分吸纳当代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的最新成果，充分利用现代教育信息技术，建立符合受教育者全面发展规律、激发受教育者创造性的新型教育教学模式，形成相互激励、教学相长的师生关系，努力创造有利于创新型人才成长的良好教育环境和社会环境，使每一个受教育者都能充分发挥自身潜能，激发学习成长的主动性，实现全面发展。[144]要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探索学企结合、学研结合等新方式，进一步创建鼓励跨部门实质性合作的政策环境。要着力推进素质教育，注重理论教学，强化实践教学，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实践能力、创业能力、职业拓展能力和终身学习能力。要坚持实行开放式培养，加强与国际高水平科研院所的合作，注重提升人才培养的复合性、国际性和创造性。[145]要创新人才评价模式，探索建立科学合理的考试评价制度和教学评估制度，培养和造就符合创新型国家建设要求的大批拔尖创新人才。[146]

5。文化创新

创新的主体是人，而人是文化的存在物，文化的本质是“以文化人”。文化一方面为创新提供了知识和智力的基础，另一方面为创新提供了思想背景和支撑体系，更重要的是还为创新提供了确定其发展方向和发展趋势的价值观及意识形态。[147]因此，要大力推进文化创新，促进创新文化的生成。创新文化指的是以创新为意旨的文化精神与文化理念的最终形成，它代表着一种塑造创新主体的总体文化精神和文化环境。教育创新必先进行文化创新，文化观念没有真正创新之前，教育创新便没有根基和源泉，难以承担起培养创新型人才和支撑国家创新体系的重任。当前，我国社会文化、学校文化、课堂文化建设方面普遍缺乏创新精神，阻碍了创新型人才的培养进程。因此，我们要把培育创新文化作为基础工程，着力营造追求真理、自由探索的学术氛围，培养创新所需要的科学精神、价值取向、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要坚持把观念创新放在首位，大力倡导敢于创新、勇于竞争、宽容失败的精神，努力创造鼓励、支持创新的有利条件；要坚持将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培养贯穿国民教育的全过程，提高公民的科学文化素质，塑造公民的创新精神，使创新成为人们的理性自觉行动；要加强舆论引导，在全社会形成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良好氛围。[148]

随着知识全球范围的即时传播和应用、人才全球范围的流动与竞争、宽带数字多媒体网络的全球性利用等，全球化已成为知识经济的重要特征。全球信息网络化和知识经济成熟化的发展趋势，必将推动传统教育的功能、目标、组织、结构以及培养人才的规格和模式，以全新的面貌进行深化、组合、更新和改造。中国教育必须摆脱狭隘眼界和封闭模式，积极主动参与全球化过程，实现教育的国际化[149]，进入世界“教育坐标系”之中，才能站在世界和时代的新高度，提高教育的国际竞争力，培养造就具有国际交往能力、能够迎接未来挑战的新型人才。要开展多层次、宽领域的教育交流与合作，提高我国教育国际化水平。要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对外开放的要求，培养大批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竞争的国际化人才。[150]要加强与国外高水平大学合作，建立教学科研合作平台，联合推进高水平基础研究和高技术研究。要创新和完善公派出国留学机制，在全国公开选拔优秀学生进入国外高水平大学和研究机构学习，进一步扩大外国留学生规模。[151]要积极参与和推动国际组织教育政策、规则、标准的研究和制定。要搭建高层次国际教育交流合作与政策对话平台，加强教育研究领域和教育创新实践活动的国际交流与合作。要做社会化教育的先行者，敢于打开高校围墙，拓展教室和实验室的原有功能[152]，向社会开放，向世界开放，建立一个以网络环境为基础的资源开放系统，以便支持教育资源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