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少女的温度,和手錶的重量,林秋树终於是稍稍鬆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將少女的脚丫放回被子里盖好,探头过去在后者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一个人拿上电话起身,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穿上大衣,举著伞,来到居酒屋外,看著那个熟悉的狭窄小巷,竟是连试著踏进去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哪怕它看起来没有一丝异常。
此时此刻,林秋树才终於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和这个陌生的世界,建立了多么深刻的羈绊。
长长吐了口气,白雾在雨中很快被打散。
身后忽然传来了中堂会长的声音,“林老师,这么晚了还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用不用我叫几个人帮忙?”
林秋树一惊,隨即心中又生出一阵暖意,“中堂会长也还没睡啊?实在是辛苦你们了,我只是没什么睡意,出来转转。”
中堂会长很抗冻,身上就一件单衣,闻言乐呵呵地说道:“没什么辛苦的,
这几年因为经济的问题,治安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轮流巡夜,对大家其实都有好处。
另外,说起来,林老师好像来了也快一年了吧?时间过得还真快啊,当初我还以为您是什么奇怪的人,甚至误会您欺负了樱酱呢—”
林秋树站在雨里,就这样和他聊了一会儿,说著去年的事情,紧跟著前世的一些记忆也都翻涌出来。
但——很奇怪的,竟然也没多少怀念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那边也没什么亲人了吧。
聊了一会儿,林秋树就告辞了,朝著山崎家走了过去。
他掏出钥匙,悄悄打开门,走进没有一丝光线的玄关,熟稔地在黑暗中到了客厅。
“嗯?你今晚怎么过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深泽直子一身真丝睡衣,正踩著黑猫,在煤油炉前取暖,见到他悄无声息地进来,十分惊讶。
煤油炉昏黄的光芒,给她那双诱人的美腿,笼罩上了一层动人的光泽。
“你就不怕是坏人?这么確定是我?”林秋树吐槽道。
深泽大小姐眼波微横,“脚步声,气味,感觉,林君的上上下下都被姐姐熟悉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哪里有可能认错?”
林秋树顿时一头黑线,“总觉得这话该我说的。”
深泽直子忍俊不禁地问道:“这么晚过来,是寂寞了吗?需要姐姐安慰一下?”
说著,她翘起一条雪白的光洁小腿,用晶莹圆润的脚趾,轻轻蹭了蹭林秋树的腿。
林秋树却是没什么心思,只是俯身,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上去看看美奈姐,你也早点睡吧,今晚怪冷的,別著凉了。”
深泽直子顿时一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他,如果不是真的无论气味,还是感觉都对,她怕是真觉得认错人了。
涩狐狸这是怎么了?今晚这么没精神?
她当即放过生无可恋的黑猫,踩著毛茸茸的拖鞋跟了上去,“你病了?”
““。——”林秋树嘴角抽了抽,“没有,我好的很,不用多想,只是今晚稍微有点没心情而已。”
“你果然病了。”深泽直子表情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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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树不解释了,默默上到二楼。
走进臥室,来到床边,认真看了看山崎美奈安静温柔的睡脸,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又俯身在她额头吻了吻。
深泽直子就倚靠在门口,看著他这样一番动作,愈发肯定,对方绝对是病了。
直到林秋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她才一把將人抱在怀里,“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和姐姐倾诉一下好吗?”
林秋树闻言心里暖洋洋的,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特別的,只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就醉倒在那边不远处的巷子里,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