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將头凑了过去,打算在上面留下几枚属於自己的印记-—“·
值班室里终究是不太適合做太多事,因此林秋树前后加起来也就待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留下女医生对著镜子往脖子上系丝巾。
来到病房,一进门林秋树就有些惊讶地发现,夏川太太的头髮已经全部剃掉了。
她戴了一个浅蓝色的渔夫帽靠坐在床头,仔细观察帽子边缘,可以发现,原本长著乌黑秀髮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了光溜溜的头皮。
可即便如此,她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柔。
而少女则是红著眼眶,闷闷的不说话,被她妈妈拉著手安慰著。
“这副样子做什么?只是觉得住院不方便打理,所以乾脆剃掉了而已,等治疗完成了之后,头髮还会慢慢长出来的。”
但少女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来,只是表情愜的,眼眶里蓄满了水意,隨时可能汹涌地衝破堤坝。
“好像变得比以前爱哭了呢,是因为有林桑可以依靠了吗?”夏川夕子无奈地笑了笑,看向刚刚走进来的林秋树。
“林桑可以帮我安慰一下吗?这孩子现在好像更听你的话呢。”
“我也未必能行,姑且试一下吧。”林秋树笑著摇了摇头,朝少女招了招手。
后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林秋树微微俯身,凑到她晶莹剔透的耳垂边,小声说道:“现在哭的话,你妈妈心里可是会很难过的,等回去趴在我怀里哭好不好?
嗯,如果做到的话,可以给你摸一下腹肌怎么样?早上那个样子,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吧?”
听到他又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少女悲伤的情绪散了一些,嘴硬著反驳道:“是林君想让我摸吧?这样你会高兴。”
“好,我高兴,可以吧?特別想让樱酱摸摸看呢。”林秋树好笑道。
“嗯。”少女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暂且收了神通。
一旁病床上的夏川太太,带著怜爱的笑容看著两人说著悄悄话,由衷的欣慰女儿终於是长大成人了,也找到了想要在接下来的人生中相伴而行的另一半,真是不错啊·——
这样,即便自己某一天离开的话,她也不会孤单了,拜託了啊,林桑,帮我照顾好她。
陪著夏川太太说了会儿话,林秋树就带著少女告辞了,毕竟最近事情也是多,还有很多稿子要写。
享受了那么多次女编辑的膝枕,如果敢在稿子问题上拖沓的话,怕是深泽大小姐真的要发飆打人了。
两个人回到了居酒屋之后,林秋树就开始伏案写作了。
虽说少女房间里有书桌,更舒服一些,但是少女在家的话,他还是会习惯白天在楼下榻榻米上写作。
这样可以让忙碌中的少女隨时看见他的身影,他也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欣赏下少女的青春可爱的身姿。
两个人各自忙了一会儿,吧檯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少女接通之后,愣了下,
隨即提高了音量。
“桥本编辑?是那件事有什么进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