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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近代中国基督教界的科学观(第2页)

谢扶雅的上述现代宗教观念,颇类似于陈独秀在五四时期所追求的“新宗教”。与吴雷川一样,谢扶雅并不认为宗教(基督教)与科学之间是对立或冲突的关系,关键是我们要改变基督教如何适应科学的方式。按照他的理解,正是有了现代新科学,从而破除了种种迷信,从而才有了新宗教的可能。这是科学对宗教的大贡献。

但是,谢扶雅并非一味地强调宗教必须适应科学的发展,同样,他也强调科学应当与宗教合作,防止科学的乱用。他说:

反过来也可以说一句:有真宗教才有真科学。宗教对事物的态度总是和谐的,全局的。反之,科学的态度常是敌视的,分析的。这是科学的长处,但也可以说是短处。……科学家因效忠真理,献终身于研究之神坛,甚或为真理而致牺牲其性命,这显然是宗教精神的功用。所以宗教对于科学至少也算可告无罪吧!科学本身是中立性的,严格说来,科学无所谓价值,它虽有力,但好比是火,用之于善,可除黑暗;用之于不善,可兆焚如。科学若加上宗教的指使,才真能为人类造福,医药学须济以仁心仁术而后病家可速复健康,农艺学之于田圃,遗传学之于优生,皆表示科学与宗教合作后的效用。反之,倘用化学于绿气炮以助战,用电学于各种凶器以杀人,皆证明科学与宗教分离后的罪恶。这样看来,科学不过是工具,而宗教乃是主使者,科学不过是机械,而宗教乃是真智慧。科学本身无光,须赖宗教之日光以为光。这不又是宗教对科学的大贡献吗?[18]

这也就是说,科学与宗教都是处于变化发展之中,二者之间并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与冲突,而是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科学的发展带动宗教的进化,而宗教的进化促使科学更好地发展。谢扶雅的上述观点,比较集中地反映了20世纪40年代前后中国基督教知识分子关于科学与宗教(特别是基督教)的基本主张。

[1]《基督教与科学》,甘永龙摘译,《东方杂志》,1911年第2期,第7—10页。

[2]赫克尔:《科学与基督教》,陈独秀译,《新青年》,1917年第3卷第6期,第48—52页。

[3]贾玉铭编著:《新辨惑》,南京灵光报社1923年版,第86—87页。

[4]贾玉铭编著:《新辨惑》,第105页。

[5]谢洪赉:《基督教与科学》,上海青年协会1921年版,第13—14页。

[6]朱经农:《科学与宗教》,《文社月刊》,第1卷第11、12册,1926年10月,第5—20页。

[7]李荣芳:《宗教科学与哲学的各自范围》,《青年进步》,第54册,1922年8月,第26页。

[8]赵紫宸:《基督教哲学》,中华基督教文社1926年版,第52页。

[9]转引自谢受灵:《基督教五大证据》,汉口中华信义会书报部1925年版,第83页。

[10]贾玉铭:《神道学》,南京灵光报社1931年版,第83页。

[11]吴雷川:《基督教与中国文化》,青年协会书局1936年版,第5—6页。

[12]徐宝谦:《编辑者言》,《真理与生命》,第4卷第15—17期合刊,1940年5月,第1—2页。

[13]谢扶雅:《基督教新思潮与中国民族根本思想》,张西平、卓新平编:《本色之探——20世纪中国基督教文化学术论集》,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9年版,第36页。

[14]谢扶雅:《基督教新思潮与中国民族根本思想》,张西平、卓新平编:《本色之探——20世纪中国基督教文化学术论集》,第40—41页。

[15]谢扶雅:《基督教与现代思想》,青年协会书局1941年版,第61—62页。

[16]谢扶雅:《基督教与现代思想》,第63—64页。

[17]谢扶雅:《基督教与现代思想》,第64页。

[18]谢扶雅:《基督教与现代思想》,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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