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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可确定年代02(第5页)

106。《赠蒋泽》[232][正德末—嘉靖初]

平生心迹两相奇,谁信云台重钓丝。性僻每穷诗景远,身闻赢得鬓霜迟。

诗名为笔者所拟。《余姚县志》云:“蒋泽,字铁松,治礼经,性行高洁,不乐仕进,肆力稽古,以诗鸣,通晓天文杂术等书。然脱落世故,惟与善诗者日夕唱和。”[233]又蒋泽治《礼》,与阳明家学相同。按照《蒋泽传》在《余姚县志》中的位置,此文估计是阳明晚年居越时所作。

107。《赠侍御柯君双峰》长短行[234][正德十六年至嘉靖初年间]

九华天作池阳东,翠微堤边复九华。两华亘起镇南极,一万七千罗汉松。松林繁阴霭灵秘,疑有神物通其中。大者孕精储人杰,次者凝质成梁虹。**摩风雷壮元气,推演八卦连山重。大华一百四峰出愈奇,芙蓉开遍花丛丛。小华二十四洞华盖虚,连珠累累函崆峒。云门高士祷其下,少微炯炯沕溟冲。华山降神尼父送,宁馨儿子申伯同。三岁四岁貌岐嶷,五岁颖异如阿蒙。六岁能知日远近,七岁默思天际穷。十岁卓荦志不羁,十四五六诗书通。二十以外德义富,仰止先觉涉高风。谪仙遗躅试一蹴,文晶吐纳奔霓虹。阳明山人亦忘年,倾盖独得斯文宗。良知亲唯吾道诀,荒翳尽扫千峰融。千峰不断连一脉,岩崿崷崪咸作容。中有两峰如马耳,壁立万仞当九空。龙从此起云泼岫,膏霖海宇资化工。化工一赞两仪定,上有丹凤鸣雝雝鸣雝雝。和气充餐松,啮芝欲不老,飘飘洒逸如仙翁。小华巨人迹,可以匡天步。大华仙人坂,可以登鸿蒙。双华之颠真大观,尚友太华峨岷童。俯瞷八荒襟四渎,我欲跻攀末由从,登登复登安所止。太乙三极罗胸中,双华之居夫子宫。

108。《五星砚铭》[236][正德年间]

五气五行,五常五府。化育纪纲,无不惟五。石涵五星,上应天数。其质既坚,其方合矩。蕴借英华,包含今古。

《平江县志》记云:“国初,县东关掘井,获砚一,正方石,色青,有白点五,高四寸,广两寸有奇。上刻小篆‘五星砚铭’四字;左傍署‘正德’,年缺;右署‘春王正月’;背面隶书铭曰:‘……’末署王守仁识,小印曰阳明。”[237]

109。《与友》[238][嘉靖元年二月至三月间]

先君初讳,号恸摧割,适承哀崩,毒弥深,未能匍匐走谢。倘蒙赐之惠临,幸得望见颜色,庶几复亲老亲之遗容,孤之愿也。荒无欠。孤守仁稽颡。

“先君初讳”一句,即说明阳明父亲刚刚过世,阳明心情仍在悲伤的情绪中,因此此信应作于嘉靖元年二月至三月间。

110。《与尚谦》[239][嘉靖元年三至六月间]

儿辈来,闻贵恙即欲往候,顾几筵不得少离,驰念何可言!山间幽寂萧散,于学力不为无助,论者或以雨后湿暑,草木郁蒸之气亦能中人,不若暂且移卧城中傍山小庵院,俟暑退复往,如何?为学工夫难得力处,惟患难疾病中。患难中,意气感发,尚自振励,小疴簿瘥犹可支持。若病势稍重,又在逆旅,精神既惫,积累易牵,即意思惝怳无聊,鲜不弛然就靡者。此皆区区尝所经涉,不识贤者如何耳?越人去,不克偕。怅怏!怅怏!汝山偶过杭,今晚若到,明日更遣儿曹同候。千万珍摄自爱。守仁拜手。

此信有另一版本,收录在钱明《〈王阳明全集〉未刊佚文汇编考释》文中,两相比较,此信约莫是钱版的下半部,但文意较通顺。钱版开头有云“所留文字,忧病中不能细看”,说明阳明丁忧在家兼身体有病,而其守丧期间是嘉靖元年二月十二日至三年四月。《年谱》又记云:“先生卧病,远方同志日至,乃揭帖于壁曰:‘某鄙劣无所知识,且在忧病奄奄中,故凡四方同志之辱临者,皆不敢相见;或不得已而相见。亦不敢有所论说,各请归而求诸孔、孟之训可矣……’”又此信中又说“俟暑退复往”,可见此信作于嘉靖元年三至六月间。

111。《与友人》[240][嘉靖元年二月至三年四月]

人间毒暑,正自无地可避,湖山中别有清凉世界,固宜贤者盘桓,而不能舍矣!孤在忧病中,既不能往,儿辈又以尘俗之绊复不能遣之往从,徒有怅望耳!还驾迟速,唯尊意所裁,不敢致期必也。守仁稽颡。

112。《与尚谦、诚甫、世宁》[241][嘉靖二年三到六月间]

前日贱恙,深不欲诸君出顾,正恐神骨亦非久耐寒暑者。乃今果有所冒,幸而不至于甚,亦足以警也。自此千万珍重!珍重!贱躯悉如旧,但积弱之余,兼此毒暑,人事纷沓,因是更须将息旬月,然后敢出应酬耳!味养之喻,已领盛意,守身为大,岂敢过为毁瘠。若疾平之后,则不肖者亦不敢不及也。所云《私抄》,且付之公论,未须深讲。山静若太古,日长如小年。前日已当面语,今更为诸君诵之。守仁白。尚谦、诚甫、世宁三位道契。文侍。

尚谦是薛侃(1486—1545,号中离,揭阳人),诚甫是黄宗明(?—1536,号致斋,鄞人),薛黄两人皆从学于阳明。而世宁为胡世宁(1469—1530,字永清,仁和人),通晓兵法,是与阳明共同平宸濠之乱的功臣,阳明极重之,尝语人曰:“永清才自不可一世,但恨不讲学耳!”胡闻之笑曰:“吾正恨阳明多此一讲学耳!”[242]此信应作于阳明平宸濠后归越所作,而“前日已当面语,今更为诸君诵之”一语,也表明三人也皆在越,查《年谱》记云:“(嘉靖二年二月)邹守益、薛侃、黄宗明、马明衡、王艮等侍,因言谤议日炽。”所以此信应在弟子们离开后才写的,因为如果弟子们都在,也无须多此一举。中又说到“兼此毒暑”,可见时间应是嘉靖二年三到六月间。

113。《回劄》[243][嘉靖二年十二月]

孤子王守仁稽颡,疏复司空堇山□先生大人乡丈执事。

守仁罪逆深至,去岁已卜葬先考矣!不意乃有水患,今冬复改卜。方兹举事,忽承手教,与奖过涘宠!然委使叙所著述,感怍惶悚,莫知所措,懵懵未死之人且不知有天地日月,又足以办此乎?虽然雅颂之音、韶英之奏,故其平生所倾渴者,丧复之后,耳目苟不废,尚得请与乐章而共习之。其时故不敢当首序之,僭或缀数语于简末,以自附于吴季子之末论万一其可也。窭人之室,虞有阙落,不可以居重宝,佳集且附使者奉纳,冀卜日更请千万鉴恕,荒迷无次。嘉靖二年十二月初三日,孤子守仁稽颡上。

厚币决不敢当,敬返璧,幸恕不恭。倘不蒙见亮复有所赐,虽简末数语亦且不敢呈丑矣,方拟作答,忽头眩呕仆,不能手书,辄口占令门人代笔,尤祈鉴恕!

李堂,字时升,鄞县人,成化丁未进士,累官工部右侍郎,总理河道,有《堇山集》。[244]

病躯复为人事所困,今早遂不能兴闻。返棹及门,兼闻贵体欠调,为之惕然惭负。奈何!奈何!先公文字得暇即遣人呈稿,或须高德元再至,断不敢更迟迟矣!归见令兄,望悉此恳。粗肴物奉饷。从者不能出送,伏枕惶悚!惶悚!守仁顿首。

子台秋元世契兄文侍。余。

子台,未详何人。信中说到“世契”,可见阳明与其是世交。而“先公文字”一方面指的是王华(1446—1522)《垣南草堂稿》等著作[246],另一方面指出此信应作于王华殁(嘉靖元年二月)后。而观察信中之意,阳明写作的地点应该在家乡余姚之时,姑系于嘉靖元年到六年五月出征思田前间。

115。其一[嘉靖三年冬至后四日]

南来事向因在服制中,恐致迟误!伊家岁月已令宗海回报,令伊改图矣,不谓其事尚在也。只今道里远隔,事势亦甚不便,况者妻病卧在床,日甚一甚,危不可测,有何心情而能为此!只好一意回报,不可更迟误伊家也。况其生年日时远不可知,无由推算相应与否?

近日又在杭城,问得庚午一人,日时颇可,今若又为此举,则事端愈多,平生心性只要静简安闲,不耐如此劳扰也。有负此人远来之意,可多多为我谢之。冬至后四日,阳明字拜邦相挥使宗契。

欲做皂靴一双,寄去银九钱;又钱五分,买上好琴弦,望因便早寄。

信中有“向因在服制中”语,查阳明父亲殁于嘉靖元年,服制应至三年,《年谱》有云“(嘉靖三年)四月,服阕”。可见此信应作于无服制拘束之时。又“妻病卧在床,日甚一甚”。《年谱》记云:“(嘉靖四年)正月,夫人诸氏卒。”而此信中又云“冬至后四日”可见此信应作于嘉靖三年冬至后四日。“东瀛老先生”者为王启(1465—1534,字景昭,号学古,后更东瀛,黄岩人),此年为“刑部右侍郎”[247],为政有直声。

116。其二[嘉靖四年九月左右]

过往士夫及以里复□自杭城来,皆能备道东瀛老先生休休乐善,好德之诚侃侃,秉正斥谗之议,不胜敬服,不胜心感。后生浮薄狂懆,毁贤妬能者,闻东瀛之风亦可以愧死矣!而尚略不知所惭沮,亦独何以哉。家门不幸,区区之罪恶深重。近日祖墓复被掘毁,墓上天生瑞柏亦被斫伐,割心刳骨,痛何可言!近方归此,脩治圔邑,论议纷纷,皆以为孙氏所为,区区亦未敢便以为信。孙氏父子素所亲厚,三子又尝从学,此等穷凶极恶之事,我何忍遂以加于孙氏。姑告行府县缉捕,盗贼之徒七十余人,踪迹难掩,不久必能缉获。幸而与孙氏无干,非惟我家得申不世之冤,而孙氏亦得以洗无实之恶。不然则诚衣冠道谊之大不幸也。痛心!痛心!东瀛老先生坐是未能致谢,进见时,烦道恳苦,庐次草草不尽,阳明病夫拜手邦相挥使。

117。其三[嘉靖四年十二月十八日]

南京陈处亲事,得在今冬送至杭城,就在邦相家里住下,择日取过江来,甚好。若今冬缓不及事,在明春正月半边到杭亦可。家下人多不停当,无可使者,须邦相处遣一的确人,到彼说知之。嫁装之类,皆不必办,到杭后自有处也。宗处人还,可多多上覆他。阳明字致王邦相挥使宗契,十二月十八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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