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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督政府资产阶级共和国的终结17971799年02(第2页)

共和七年牧月30日(1799年6月18日),议会两院再度向督政府发起进攻。它是由弑君者、前国民公会议员卡尔瓦多斯·贝特朗领导的:“你们扼杀公众舆论,取消了自由,迫害共和派,禁止一切创作,抹杀真理。”两院准备报复花月受辱之仇:“共和六年法国人民把他们信得过的人选到各级议会,你们竟敢说选举是无政府主义阴谋的结果,你们破坏了国民代表制。”布莱·德·拉默尔特接着说:“自从果月18日建立了独裁政权以来,立法机构始终处于被**状态。”他攻击梅兰是“一个目光短浅、热情不高、只图报小恩小仇、胸无大志的人”;而被宗教狂热驱使的拉勒韦利耶尔在致力于“创立一种谁也不知为何物的宗教。为此他抛弃了一切革命理想,践踏一切符合良知的规章制度。”

梅兰和拉勒韦利耶尔被勒令辞职,并且也被他们的同事所抛弃,他们只能让步。获月1日和2日(1799年6月19日和20日),弑君者、前国民公会议员罗歇·迪科和当时路过巴黎的不很知名的将军穆兰当选为督政官。

共和七年牧月30日这一天与其说是政变,倒不如说是一个重要的议会起义日。它是前一年花月被整肃的两院对执行机构的一次复仇。吕西安·波拿巴[4]在五百人院宣告:“立法机构恢复了在国家里应有的首要地位。”

包括督政官和各部部长在内的政府成员根据两院意志进行了调整:贝尔纳多特将军任陆军部长,康巴塞雷斯任司法部长,富歇任警察总局局长,前救国委员会委员罗贝尔·兰代为财政部长。以上的任命意义重大:坚定的共和派重新执政了。正在这时,反法联盟军的胜利又使得共和国濒于危险境地。

3。新雅各宾派的加强与温和的反动

革命的高涨和民族愿望再次联结在一起。团结一致反对果月派的牧月派在胜利后发生了分歧。在两个月里,新雅各宾派压倒了热月党资产阶级,并且强制推行了他们的救国政策。这些人是在共和五年的选举中被保王派击败的前国民公会议员,共和六年花月又被果月派逐出议会。鉴于当前祖国面临的危险,他们很自然地重新使用起共和二年的办法。热月14日(1799年8月1日)恢复了新闻自由,雅各宾派的报刊重新出版。各俱乐部重新开放,并日渐增多。其中最重要的是“平等与自由之友社”,又名“马内日俱乐部”,这是以它在杜伊勒里宫聚会大厅的名称命名的。俱乐部于获月18日(1799年6月6日)集会,第一任“协调员”是德鲁埃。他是在瓦雷恩阻止国王出逃的英雄,并是巴贝夫的战友。许多议员都参加了马内日俱乐部。处于少数的雅各宾派推动着两院焦虑不安的多数。为了对付外部局势,多数派同意动员全国人力和财力。

征兵法开始全面实行。由儒尔当在共和七年获月10日(1799年6月28日)提出并获得通过的法律,把五届的适龄青年全部都动员起来。获月14日(7月2日),替补制被取消:“凡是被替补的人,只要其替补者逃亡,退役或被征召,他们就必须亲自上战场。”

获月10日,原则上通过了决议:向富裕公民强迫借款1亿法郎作为征兵用的开支。热月19日(8月6日)对具体实施办法作出了规定。根据累进的比例,对缴纳100法郎以上动产税或300法郎以上土地税的全体公民的收入都要征借。收入与免征税的资本(第7条特别指出,这是指通过“经营、供应、投机”所得的收入)须由不被征借的公民组成的评审委员会作出估价。

获月24日(7月12日)通过了人质法。五百人院的一位议员认为这是为了“制止在南方和西部各省已经出现的强盗行为和朱安党叛乱的征兆”。在一个被立法机构确认“明显发生骚乱”的省份,中央行政当局有权抓流亡者的家属、前贵族以及“被公认参加了凶手集会或集团”者的家属作为人质。这些人被认为应“在个人和民事上都对国内发生的仇恨共和国的暗杀和抢劫负责”。凡有人暗杀1名官员、军人或国有财产的获得者,都要流放4名人质。对于每一次暗杀,人质都必须在民事和道义上负责,交罚款5000法郎,赔偿遗孀6000法郎,死者的孩子每人3000法郎。人质法引起了所有抱怨革命的人们的反对。至于受到该法保护的那部分人,强迫借款也把他们推向了反对派一边。

反对雅各宾派的反动势力不久便表现出来。早在获月26日(7月14日纪念日),西埃耶斯就唤起人们谴责“那灾难的时代。在那时,一切概念都被混淆,以至于那些没有任何正式职务的人,顽固地想插手一切事务”。

热月23日,“在8月10日”纪念日之际,出现了再次声讨“这种被法国人深恶痛绝的恐怖”:“不,他们完全不是共和派……这些人疯狂地挑衅,使公共财源枯竭,彻底破坏了信贷,毁灭了商业,使一切工程都陷于瘫痪。”

如果说征兵到处都遭到冷遇,那么强迫借款则特别引起了大资产阶级的不满。他们有组织地进行消极抵抗。早在热月13日(1799年7月31日)借款法实施细则投票之前,《政论家》报就指出:“从前人们喜欢炫耀,甚至夸大自己的财富,而今天人们则以同样的感情来隐匿自己的财富。奢侈销声匿迹了。许多人,尤其是地产主必须这样做。另一些人则设法逃避他们所惧怕的巨额纳税。也有的人为了更确实地证明自己的穷困,人为地制造破产。”

报刊上发起运动敦促督政府同“吸血鬼们”决裂。社会上重新出现了有产者的恐惧心理,这些感情由于“马内日俱乐部”的主张而变得更为强烈了。儒尔当将军在7月14日纪念日祝酒时提议“让梭镖长矛重新复活!”获月25日(7月13日),《导报》写道:“据说,许多人害怕这个大会上发表的演说,他们开始高喊:‘打倒雅各宾派’,并且把石块扔向会议大厅。”

在公共场所的谩骂打斗越来越多。但是,雅各宾派即使得到前无套裤汉运动骨干,如职员、手工业者和小业主的支持,也无法把群众重新发动起来。自从区的建制撤销以来,群众始终处于无组织状态,并且被长期的迫害压垮了。雅各宾派孤军作战,又没有明确的社会纲领,因此无法同得到行政机构、警察以及果月政变以来2万名驻军强有力支持的政府进行对抗。

封闭俱乐部标志着督政府和雅各宾派的决裂。热月8日(1799年7月26日),“马内日俱乐部”在元老院被揭发蓄谋“复活恐怖,搜索一切逃亡者的名单”,因此它不得不离开马内日大厅,迁往巴克街。热月11日(7月29日),警察总局局长富歇,立即向两院提交一份报告,强调“必须保护政治会议的内部讨论,共和国将竭尽全力使之对外部严格保密”。五百人院否决了这份报告。热月26日(8月13日),富歇封闭了“马内日俱乐部”,没有引起任何反应。然而保王派的危险和军事上的失利使得雅各宾派在这场风浪中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热月18日(8月5日)在上加隆地区发生了保王派的暴动。曾一度受到威胁的图卢兹坚持住了。该市的行政大权掌握在雅各宾派手中。热月26日(8月13日)消息传到巴黎,两院立即授权进行为期1个月的住宅搜查以“抓获流亡者、煽动士兵造反者、刽子手和强盗”。果月1日(8月18日)暴动在蒙特雷若被镇压。夏天,**在西部再度发生。

乘军事失利之机,雅各宾派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热月28日(8月15日),儒贝尔在意大利战败身亡。果月10日(8月27日),英国人在荷兰的海尔代尔帮助一支2。5万人的俄国军队登陆。像1793年一样,共和国的边界又受到了威胁。果月27日(9月13日),儒尔当将军向五百人院建议宣布祖国处于危急状态。他列举了国家在四面八方受到的危险:“意大利在枷锁下;北方的野蛮人在法国的大门口虎视眈眈;荷兰遭到入侵;舰队被叛徒出卖;瑞士惨遭**;保王党匪徒在许多省份为非作歹;共和派却以恐怖主义分子和雅各宾派的罪名被流放。这是历史的再次被颠倒,保王势力的警钟将要在全法国土地上敲响。”

儒尔当的建议引起激烈的争论。吕西安·波拿巴否定了这一建议,因为他认为“让督政府符合宪法的权力得到扩大,比被革命力量牵着鼻子走”更为有利。

问题的实质所在:为了对付面临的危险,或是像共和二年那样依靠人民,或是加强执行机构的权力。多努更加明确,他害怕“回到1793年的制度”。儒尔当的建议在第二天以245票对171票被否决。共和八年葡月2日(1799年9月24日),加罗(吉伦特派)促使五百人院通过了一项法令,对凡是“建议或接受损害共和国目前疆界完整性的和平条件”的人,将处以死刑。这是雅各宾派的最后一次胜利。这时,由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外部的形势已经好转。

4。1799年夏季的战事

战事最初对法国不利,但是反法联盟的分歧使得局势迅速地扭转了。

在意大利,没有等尚皮奥奈的部队穿过皮埃蒙特前来会合,儒贝尔就发起了进攻。1799年8月15日战斗一开始,他就战死在诺维。他的部队也被苏沃洛夫率领的俄军打败。意大利丢失了。奥地利首相蒂居企图把它据为己有,他设法摆脱俄国人。

在瑞士,马赛纳同查理大公统率的奥地利军以及占领苏黎士和利玛河一线的柯萨科夫率领的俄军对峙。奥地利政府担心英俄联军在荷兰登陆,因此下令查理大公离开瑞士前往美因兹。9月11日,苏沃洛夫开始上路接替他。在两支俄国军队会合之前,法军对它们进行了分兵出击。勒库尔布将军攻占了圣哥塔和勒斯山谷。当他钳制住苏沃洛夫的时候,马赛纳向孤立困守在苏黎士城里的柯萨科夫发动进攻,并迫使他越过莱茵河。这是第二次苏黎士胜利(1799年9月25—27日)。然而,苏沃洛夫还是越过了圣哥塔,击败了勒库尔布的部队。但是,他很快遇到了得到马赛纳支持的莫尔蒂耶部队的阻击。于是他转而进攻坚守在兰特山谷的莫利托尔将军。由于没能通过隘口,他只得向沃拉尔贝格撤退。这样,瑞士又重新为法国人所掌握。狂怒的保罗一世于10月23日下令把部队全都召回俄国。

在荷兰,8月27日登陆的英俄联军遭到失败。约克公爵首先发动进攻。但是,1799年9月19日在卑尔根,10月6日在卡斯特里库姆他两度败于布吕纳的部队。18日他签订了撤离阿尔克马尔的协议。

1799年秋初,反法联盟军的进攻被粉碎,疆界的完整得到保障。波拿巴和他的埃及方面军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贡献。相反,东方的钳制失败了。

远征埃及的失败源于阿布基尔的失利。法国军队陷入了死胡同。波拿巴赶在土耳其进攻之前于1799年2月向叙利亚进军。他在蒙塔鲍尔获胜,但在圣让达克尔失利了。因为后者有英国人在海上的支持。5月20日他只得下令向埃及撤退。然而,英国人部署在罗德岛的一支土耳其军队从阿布基尔登陆。这支部队1799年7月25日被波拿巴在阿布基尔就地击溃。虽然波拿巴是个胜利者,但是他的军队已经被当地的气候和战争拖得很虚弱。因此他仍然是自己发动的这场征战的俘虏。波拿巴认为局势已经不可挽回,于是把指挥权丢给了克莱贝尔,于8月带着两艘驱逐舰秘密离开埃及。他避开了英国巡洋舰,于共和八年葡月17日(1799年10月9日)在弗雷儒斯登陆。

外部危险被制止,温和的反动派占了上风。雾月2日(10月24日),元老院否决了加罗关于对接受损害法兰西领土完整的建议的人处以死刑的提议。更有意义的事情是强迫借款的原则遭到异议:雾月17日在五百人院,一个不知名的议员要求撤销这种“累进和专断”的借款。雾月18日的政变将使得有产者最终安下心来。

Ⅳ。共和八年雾月18日(1799年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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