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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外国人的犯罪(第2页)

北平的公安局对于在平俄人是比较注意的,俄国人属于社会的不安定者,与其他外国人不同的是,犯罪的俄国人会很快被警察逮捕、审判,并投入监狱。北平第一监狱唯一关押的外国人就是俄人。俄人在司法权上与中国人相同的待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体现了领事裁判权的回归。

1。窃盗

俄人在行窃时,往往假借询问道路,用向绺窃对象询问道路,并用手比画,趁机偷窃。林良轮在源盛粮食店居住,以务农为生,在回粮食店的途中,遇见俄国人地握多耳阔窿列夫同两个俄国人从对面走来,向他询问道路,并用手在他身上抚弄,林良轮告之不懂俄语就走开,发现衣兜内装有铜圆十七吊、毛票一角、铜圆一枚的皮包不见了,始知被俄人绺窃。[106]

施阔夫在北平无住址也无业,因父亲病急于夜里十一二点时,将东交民巷增茂洋行大门上的小门卸下,进入洋行将靠北木板墙挖穿一个洞钻入室内行窃,窃得黄色长毛绒大衣、紫色皮鞋及衬衣、帽袜等物。[107]

非法扶夫,42岁,由哈尔滨来平三天,因贫在孝顺胡同进入一院内乘间偷窃得大衣一件、帽子一顶、车电灯一个,其偷窃时的发出的响动将院中居住的赵聚中惊出,赵将他扭获。[108]

来得维皆夫、别子鲁赤因贫起意偷窃,跳入八宝胡同日人牙医伊东豊家院内窃得牙医器具钞票等携赃行至三九巷地方,正值早五时巡警换班时,因见二人携带包裹可疑,检查包裹时发现赃物。[109]

2。诈骗

张祥普曾在北平太来洋行充当总账,后因欧战爆发,洋行关闭,在家赋闲无所事事。每日常往崇文门内大街永昌洋行闲坐,与一俄国籍犹太人相识,经他介绍知道了新开路西口大楼第三层有苏联商务驻平代表俄人尼克丁、恩林格洛斯包销俄国布料、化妆品等物。张祥普与二人接洽后,尼克丁邀请张祥普帮忙,许诺待商团成立后酬以相当的位置。后友人索芝岩闻之来张祥普家中探听与俄人帮办包销货物的事,张祥普托其代揽商人,再介绍商团代表办理包销手续。索芝岩应允,愿代为寻觅货主。丁耀曾拟在北平开设华北商行,经索芝岩介绍遂与张祥普商议如何包销货物事宜。三人商量数日,商妥各项货物计定八类货,价值七万。商妥之后双方并未订立合约,尼克丁以保定商人要三款货物为由,骗取丁耀增洋1500元。[110]

邪尼阿在1935年12月24日由同伙耿文山协同,向韩振声佯称可以伪造纸币,要求韩振声准备真正的纸币借作样本。在1936年1月5日邪尼阿携带白纸和药水瓶等,向韩振声装作着手伪造货币模样,韩振声信以为真,交付真正纸币34元,邪尼阿用水浸润后藏于衣袖,乘间逃跑,被韩振声窥破。[111]

3。抢劫

1935年前门大街义发银号学徒史庆在东交民巷正金银行取款3400余元,正在该银行柜外查点之际,突有两名俄人将他正在查点的钞洋拿去千元,分别逃走。俄人米哈伊勒普利森与韦沙文属临时见财起意。[112]

阿尔赫耶夫在船板胡同好莱坞饭店居住,1932年12月23日晚9时由屋内出来,经过住同一饭店的俄国人格那罗夫司克屋子时,被对方邀至屋中。当阿尔赫耶夫坐下时,格那罗夫司克突由兜内掏出手枪,向他威吓,令他掏出钱财。阿尔赫耶夫因惧怕,即由兜内掏出130元,后者将钱从他手中夺过,出门便跑。[113]

4。吸毒

对于吸毒俄人,北平市公安局实行了与对国人一样的惩治,犯有烟瘾者须到戒除所戒除。但在戒除所戒除后,一般会给予释放,不会要求强制入感化所管束。但自请进入感化所的除外,如俄人谢尔夫自请将其子舍夫送入感化所内:

局长大人均鉴

敬启者犬子因无正业,曾染有白面嗜好前经戒毒所收容于昨日始行出所。奈彼一无所长长此赋闲,恐其再吸故此恳请局长大人将犬子收入感化所学习手艺,开彼自新之路。如梦俯允,无任感肃此敬请

钧安

玛利亚·谢尔夫[114]

舍夫26岁,在1936年9月因其母玛利亚·谢尔夫的请求,在感化所进行管束,以便戒除毒瘾,舍夫在感化所期间学习铅印科,在所成绩尚佳,因有所悔悟,在感化所三个月后,请求保释。[115]

实际上从报纸和档案中看俄人犯罪的情况并不严重,出于政治上的原因,犯罪俄人成为宣称国家主权的工具被报纸屡屡报道。北平市公安局对于俄人的态度也很强硬,认为俄人是北平治安的扰乱者。例如,对在平没有职业、无以为生、在东长安街一带乞讨的阔米多夫司克、尤汉聂司拉乌特拉特,以其“年均在少壮,若任其流落难免不滋生事端”[116],呈请市政府给予安置。与此成对照的是,报刊对于当时严重的韩人、日人犯罪则很少报道。

对犯罪的俄人行使领事裁判权使得国人由此获得了自信,北平市政府强硬地发出训令:以侨居北平之各国人民,辄在各处滋生事端,而地方警察因恐惹起国际交涉,不敢加以干涉与拘捕。特令公安局,以北平既非通商口岸,外人违警,亦可予以拘捕或处置。“查现行犯,不拘其为何国人,有无领事裁判权,警察均得行使拘捕之权。况北平非通商口岸,我国警察权更无受任何限制,尤无顾忌之必要,嗣后,如再遇有外国人违警情事,可当场予以必要处置,不必尽向各该使馆交涉,徒自放弃职权也。”[117]这种态度终究只能停留在北平政府的臆想中,面对外国人犯罪,只有俄人被捕投入监狱的事实表明伸张警权只是空话,民国政府在外交上仍居于劣势。

[1][美]戴维·波普诺:《社会学》,李强等译,114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2][美]齐锡生:《中国的军阀政治(1916-1928)》,杨云若、萧延中译,3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3]《新军人之威风车夫无故饱尝老拳》,载《益世报》(北平版),1928-09-02(7)。

[4]《已成惯例》,载《益世报》(北平版),1929-07-18(7)。

[5]《北平市警察局内一区区署关于军人刘文平将英国人品福头部欧伤的呈》,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181-021-28124,1934。

[6]《新华门前一幕大武剧》,载《益世报》(北平版),1928-10-24(7)。

[7]《军爷作事理不端》,载《益世报》(北平版),1929-04-01(7)。

[8]《北平市公安局西郊区区署关于查禁军人野游情形的函》,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181-020-03576,1930。

[9]《前夜照阴阳众军人结伙扰娼》,载《益世报》(北平版),1928-11-22(7)。

[10]《军官行窃、军人被窃》,载《益世报》(北平版),1929-04-17(7)。

[11]《平津卫戍司令部关于为军人偷割电话线案应一律保的指令》,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181-020-19431,1934。

[12]《北平市警察局南郊区区署关于军人唐柏珍等用碰磁手段讹索乡民一案的呈》,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181-021-21487,1934。

[13]《军官谋诈作阶下囚》,载《益世报》(北平版),1928-08-20(7)。

[14]《北平市警察局外五区关于拐卖人口、共产嫌疑、私藏军火、药水、招募军人的呈》,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档号:J184-002-15922,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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