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霍祁严已经掛断了电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十分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顾念的碗边,大概估计她碗里的菜已经凉了,然后又重新拿了一个碗,给她盛了一碗汤:“喝完这个。”
终於可以结束了。
顾念鬆了一口气,两手抱著碗,慢慢的喝起了汤。
傅应深端著那杯酒已经许久了。
从听到电话开始,他就没再动过筷子。
念念的监护人。
他长嘆了一口气。
“叔叔,老师说希望顾念去参加学校的比赛。”霍祁严微微抬眼,侧脸精致贵气,嗓音沉雋。
傅应深意识到霍祁严是在和他解释,先是一愣,然后心底忽然鬆了,眼圈不自觉的有些发红:“什么比赛不比赛的,要是念念不想参加,咱们就不参加。”
顾念撩了眉眼看他,清冷的面容拢了些不太真实的光,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傅应深高兴地很,连连说了几个“好”,然后拿过了霍祁严的酒杯给他又倒满了酒:“小霍,叔叔今天高兴,喝!”
霍管家有些意外,傅应深对顾念的態度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一般家长不是会非常关心孩子的成绩吗?
如果是接到了学校老师打来的想让学生参加比赛的电话,只怕会高兴地出去炫耀个遍,逢人就要说两句,但是傅应深的却好像並不在意。
比起老师说的那个比赛,他更在意少爷说的那句“监护人”。
好像在傅应深的眼里,这个女儿的成绩是好是坏都不重要。
这不是说他不在乎女儿的未来,恰恰相反,这是一种底气。
他可以为自己的女儿铺好未来的路。
霍管家觉得,他要重新和老爷匯报了。
次日。
学校公布了参加“一站到底”的学生的名单。有些学院已经为自己院的参赛学生做起了加油手卡和横幅,还有些人张罗著要换学院的墙绘。
文学院三班的兴致缺缺,三五人聚在一起閒聊,都没有去看名单的意思。
他们学院有参加的人,但是基本上也就是去挣那1个参与学分的,等到正式比赛也只能陪跑,那些学生自己都强烈要求不让学院的人为自己加油,他们想默默的上去比赛,再默默的输了下来,根本不想成为眾人的焦点。
梁小冰小声的嘆了口气,看了旁边正在看书的顾念一眼,又嘆了一口气。
她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丁老师踩著铃声进来,有些意外班上的气氛,他环视了一圈,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都坐著?没准备加油横幅?”
他刚才一路走来,其他班上都热闹的很,討论的討论,做手工的做手工,十分欣欣向荣,按照道理说,他们文学院的凝聚力也是全校数一数二的吧,怎么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
梁小冰可算找到嘆气的机会了,她这声嘆气直接把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她双手趴在桌上,十分鬱闷的说道:“我们文学院没人啊。”
那些人上场就等於下场,他们还费那个劲儿做手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