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严把单子还给管家,嗓音微冷:“下次每道菜少做一些,品类多一点,挑出她喜欢的常做。”
向南瞠目结舌。
他抱著手头的资料有点怀疑人生。
本来他要向霍祁严匯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没有想到管家突然进来,霍祁严再次停下了他们的匯报进度,向南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严肃的等著管家开口。
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顾念中午不吃饭?
不吃饭也值得列个表格做研究?
他突然就觉得,手里牵动整个边境地区的数据不香了。
二楼客房。
欧式的古堡,房间里的布置也华丽又厚重。
房间里有一个露台,想想围在顾念旁边,空气湿润起来。
地上揉了几团纸,顾念转著笔,轻轻的哼出声。
曲调有些低,她的眼底沉寂如墨,精致的侧脸弧度完美,却不带一丝柔和之意,外面的天空雾蒙蒙的,古堡之上映了灰白色。
向北和向西走进古堡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向东蹲在园丁旁边,拿个小铲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他们好奇的走进,才发现向东好像在给一株鬱金香培土,向北用资料在向东的头上敲了一记:“你没事做?大老远回来就当花匠?”
“要是向南看到,又要骂你。”向西在向东旁边蹲下来,好奇的扒拉了一下那株鬱金香。
“別!”向东立刻紧张的拍开了他的手,又摸了摸那株鬱金香的叶子,“雾都的气候和国內不一样,顾小姐的食忧草都不精神了。”
向西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草?就你抱回来的那盆草?”
“对呀,上飞机之前还长得很好。”向东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这鬱金香怎么开的这么好。”
向北的脸色比他还凝重:“一舟要回来了,你最好找点正事做。”
向东不明白,他现在做的不是正事?这是三爷顶要紧的事!
“向北是为你好,那牢头要是看到你整天围著一个女孩子转,肯定扒掉你一层皮。”向西冲后面指了指,故意压低了声音恐嚇他。
“牢头”指的是向南,他管著玄武堂,家里有人犯了错都要去他那领罚,严重了还要关禁闭,所以家里人都叫他牢头。
说到这里的时候,向西的脸色一变,向南正从古堡里走出来,他立刻噤了声,认真的研究起了面前的鬱金香。
向南没在意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匆匆的往外走。
向北隨即起了身,抚平了裤子上的褶皱,郑重拿好了手上的资料:“我去了。”
“去吧。”向西目送向北进了別墅,然后放鬆的蹲在向东旁边,拿过了他手上的铲子,百无聊赖的铲起了土。
他的手指很好看,十分灵活,向东曾经看到过他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出了一串代码,流畅又好看。
以前向东觉得向西是他见过的写代码最好看的,后来去了国內,他就不这么想了。
汪队手底下的人也很厉害,看的人眼花繚乱。
更何况后来,他还看到了顾小姐,顾小姐的手指纤长漂亮,指尖下华丽大的流出了一串串他不认识的字符。
后来在gk的决赛上,她的指尖仿佛带著凌厉的杀意,精准的一击毙命。
向东拿回了小铲子,认真的看著园丁的动作,学习了起来。
向西被他的神情勾起了兴趣,好像之前除了对邹洁,向东还从没对哪个女生的事这么上心,更何况不过就是一盆草,还光禿禿的一看就不会开花,哪比得上他们院子里的鬱金香。
那位顾小姐的来歷,他们之前听向东提起过,家世普普通通,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他们先生不是凭长相就能接近的。
更何况,那个女生一看就还没成年,顶多十七八岁,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要是真的知道了他们先生在做什么,还不得嚇得睡不著觉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