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永辉神色一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目光顿时射向秦安。
“相信大家都听说了,当年胡成去艺术团偷钱是耀叔指使的,换句话说,不是耀叔,胡成根本就不会死,是这个道理吧?”
座位上以及后面站著的赤峡镇人民,目光复杂的望著台上。
秦安没有在乎无人回应,接著说道:“说实话,二郎做错什么事情了?你家的钱被偷了,你要不要抓小偷的?我想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要往回追,是不是?”
没人回应,可大家的小动作、微表情,明显都很赞同。
废话,小偷偷了自己的钱,凭什么不追回来?
不仅要追回来,还要打小偷一顿出出气呢!
此时,眾人已经被秦安的话带著走了。
“所以啊,二郎就去追了。而且大家应该都知道,那个演出费不是二郎一个人的,他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说穿了,二郎是为了当时艺术团的所有人,去追胡成的。”
“胡成做贼心虚,骑摩托在断桥那儿摔死了,结果二郎一个人被判成过失致人死亡。”
“你们自己想想,二郎从头到尾做错什么事情了?他算杀人犯吗?”
“不算!”
秦安斩钉截铁地给出答案。
“但是呢,法律是不近人情的。判了就判了,咱们小老百姓也干不了啥。”
“不过以后,大家再有人叫二郎杀人犯,我觉得谁都有资格给那人唾一脸,你们说对不对?”
这次,眾人没有沉默。
“对!二郎不是杀人犯!”
“就是,二郎是我看著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我跟二郎一个小学念出来的,他就不可能是坏人!”
“都怪耀叔!不是他,根本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我跟二郎在艺术团一块儿演出的,胡成就是自己活该!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老同学,叔叔伯伯,朋友,同事,纷纷送上自己的认可。
郎永辉嘴唇翕动,眼中有泪光。
秦安嘴角微微翘起,在眾人声音渐熄之后道:“听到大家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艺术团解散多年,现在听说之前留下来的院子要开网吧。这是市场选择,我们说不了什么。”
“但是,我想最后再和二郎以及以前的艺术团同事们,给大家表演一次节目,算作我们前半生的结束,也算给以前艺术团的生活,画上一个句號,大家愿意给个面子嘛?”
这问题的答案无需思考,赤峡镇观眾们的口哨声和掌声,便代表了一切。
“我们演什么?”二郎趁机抹了抹眼泪问道。
秦安笑著道:“你进去之前,我们正在准备的那首歌,还记得吗?”
二郎微微一愣,很快点了点头,道:“都是月亮惹的祸。”
“哈哈,来吧。”
秦安等人后退几步,葡萄站在了舞台最前方。
“噔噔噔!”
吉他声强劲有力的响起,秦安和聂十里弹著吉他,十分有节奏的点著头。
郎永辉也终於调整好情绪,在第二拍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