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汐就哼了哼,隨手丟进了绣篮:“我不是这块儿料!学人家东施效顰,结果只能貽笑大方。”
华容给水玲瓏奉上热茶和糕点,水玲瓏捧著茶杯说道:“贵在心意,孩子若知道小时候穿的衣服和鞋子是娘亲做的,他会觉得娘亲很爱他。”
诸葛汐的眼底闪过了一道亮光,面色却依旧淡淡:“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好像很忙的样子,实则不然。
在姚府的时候她白天帮姚大夫人料理中馈,晚上和姚成前月下,每天都繁忙充实,如今回了府,她瞬间閒了下来,而一閒便会想姚成,想得心口发痛。
水玲瓏喝了一口茶,有意无意地说道:“大姐,姚大人在王府门口晕倒了,我琢磨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毕竟姚府的人如果死在王府门口,传出去大抵就成一桩命案了。”
诸葛汐的脸突然一白,水玲瓏又道:“我约了诸葛鈺,先不陪大姐了。”
从清雅院到诸葛鈺的书房要经过一个后园和一条长长的吊顶迴廊,不同於其他府邸的敞开式迴廊,它的一侧用大理石封住,並雕刻了很多栩栩如生的壁画,水玲瓏正欣赏著,迎面走来了一位身著绿色对襟华服和素白曳地裙的美丽妇人,便是镇北王妃冷幽茹。
水玲瓏忙屈膝行了一礼:“臣女水玲瓏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冷幽茹止住脚步,淡然的眸光落在了水玲瓏瞧不起表情的脸上,云淡风轻道:“是鈺儿的未婚妻啊,不必多礼。”
听不出任何情绪!
水玲瓏眨了眨眼,轻声道:“多谢王妃。”上次在寺庙里相亲,王妃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似乎都没拿正眼瞧她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当时她觉得诸葛鈺的行情是差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今再遇王妃,忽而有种王妃不食人间烟火、不理凡俗事的感觉。
冷幽茹望了一眼水玲瓏来时的方向,唇角微扬,淡淡笑道:“小汐在姚府忙惯了,突然之间閒下来心情定然不悦,你有空多陪陪她,若能住在府里就最好了。”
那岂不成了未婚同居?水玲瓏柔柔笑道:“臣女很喜欢诸葛小姐,承蒙诸葛小姐不嫌弃常约臣女过府一敘,臣女有空一定多来陪诸葛小姐。”却没说留宿的话!
冷幽茹看向水玲瓏,从手上拿下一个羊脂美玉鐲子,拉过水玲瓏的手给她戴上:“真是个乖巧的孩…”
话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水玲瓏抬眸朝冷幽茹看去,冷幽茹却及时撤回了目光,只笑著道:“我平日里处理完庶务便在佛堂礼佛,没招待你,你可別往心里去。”
水玲瓏谦逊地道:“臣女不敢。”
冷幽茹拍了拍水玲瓏的手,不再言辞,和水玲瓏擦身而过。
水玲瓏抬起手腕看向了上面的两个鐲子,一个是王妃刚刚送的,一个是诸葛鈺送的,如果她猜的没错,王妃先前那股子惊讶便是因为看到了它。
诸葛鈺在房內换了一套滚金边墨色锦服,从不在意外表的他今日对著镜子照了几遍,確定自己英俊瀟洒、俊美无双了才喜滋滋地跨出了房门。
一出门便看见冷幽茹和水玲瓏擦肩而过,临走时冷幽茹还拍了拍水玲瓏的手,二人似乎…有过交谈!
诸葛鈺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快步行至水玲瓏跟前,望了望冷幽茹的背影,道:“我母妃和你说了什么?”
水玲瓏挑了挑眉:“哦,没什么特別的,就是希望我多来陪陪你姐,並送了我一个鐲子,还让我別怪她除了忙庶务就是礼佛没空招待我。”
诸葛鈺蹙了蹙眉:“自从我二弟去世后,她就这样了,你的確不用放在心上。”指的是冷幽茹疏离淡漠的態度!
水玲瓏睁大了眸子:“二弟?诸葛鈺你有过一个弟弟?”她怎么没听说过?
“有的,不过还在喀什庆的时候便早夭了。”诸葛鈺似乎怕水玲瓏继续追问,牵了她的手就说道,“你不是要跟我讲南水西掉的改良方案吗?正好我父王出门了,我带你去他书房。”
诸葛汐听到姚成晕倒在王府门口的消息后,几乎是水玲瓏前脚刚走,后脚她便带著华容走出了府,当她看到满脸鬍渣、容色苍白的姚成躺在一滩水洼里时,一颗心霎时揪成了一团。
她才知道她就这么点儿出息!
见不得他和別的女人好,也见不得他过得不好。
前段时间姚成每天都来府里找她,三天前突然不来了,她的心…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华容担忧地问道:“小姐,怎么办?听侍卫说,他躺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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