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赵逸晨,在满朝文武的拥戴下,被迫登上了皇位。
年幼的他,尚不能理解这一切变故的深层含义。他只知道,曾经形影不离的父皇母后,突然不见了。
长公主赵莞儿,作为赵逸晨的亲姑姑,临危受命,辅佐幼帝登基。
她温婉而坚韧,在朝堂上力挽狂澜,稳定了大宋的局面。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她望著空荡荡的凤仪宫,心中总是涌起无尽的愁绪。
她不知道兄嫂去了何方,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归来。她尽心尽力地教导赵逸晨,希望他能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承担起这个国家的重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九年光阴悄然而逝。
十五岁的赵逸晨,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孩童。
他身形挺拔,眉宇间隱约有父皇的英武,眼神中却多了一分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忧鬱。
这些年来,他勤奋好学,日理万机,在长公主赵莞儿的辅佐下,將大宋治理得井井有条。
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他被誉为一代明君,然而,內心深处,那份对父母亲的思念与疑惑,却从未消散。
每个午夜时分,当他批阅完奏摺,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时,总会想起那个生辰之夜。
烟绚烂,冰淇淋蛋糕甜香,以及父皇母后消失前,那紧紧相握的双手。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当时的情景,试图从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跡。
他曾无数次地追问长公主,也曾派人秘密寻访,然而,关於帝后失踪的真相,却始终是一个谜。
他时常会从梦中惊醒,梦见父皇母后牵著手,走向一片金色的光芒,然后,光芒消散,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呼唤。
这一年,长公主赵莞儿与駙马林子健的宝贝女儿,林巧巧,迎来了百日宴。
皇宫內外张灯结綵,喜气洋洋。
这不仅是林巧巧的百日宴,更是大宋皇室久违的喜事,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赵逸晨虽然政务繁忙,但对於这位小表妹的百日宴,他还是欣然前往。
他换上了一身素雅的常服,独自一人来到宴会厅。厅內高朋满座,歌舞昇平。
他看著人们脸上洋溢著的笑容,心中却有些许落寞。
他多么希望,父皇母后也能在场,与他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他独自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凉亭,远离了喧囂的人群,静静地观赏著池塘中的锦鲤。
微风吹拂,带来阵阵香,却无法吹散他內心的孤寂。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这位公子,为何一人在此独饮?这般佳节,可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赵逸晨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少女。她身著一袭淡紫色长裙,裙裾轻轻曳地,步履轻盈。她的容貌极美,肌肤莹润如玉,眼眸清澈如泉,长髮如瀑般披散在肩头。更令人惊艷的是,她的身上散发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既有少女的灵动娇俏,又带著几分超脱尘世的飘逸。她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一顰一笑间,都透著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赵逸晨微微一愣,他这些年来接触的女子,多是宫女、命妇,或是朝臣的女眷,鲜少有如此灵动脱俗之人。他施了一礼,淡然道:“在下只是想寻一处清静之地,静思片刻。佳节虽好,然心境不同,自是风景亦异。”
少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轻笑一声,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公子言之有理。不过,有些风景,唯有与人同赏,方能体会其深意。”她走到凉亭內,在石凳上轻轻落座,举止优雅而自然。
赵逸晨这才仔细打量她,她额间一点硃砂,更显得肌肤胜雪。他心中微动,这少女不俗。
“在下赵逸晨,不知姑娘芳名?”他问道。
少女莞尔一笑:“我叫姚晴,是长公主殿下的闺蜜。此次特地从远方赶来,为林巧巧小郡主庆贺百日。”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
赵逸晨心中一凛,长公主的闺蜜?他竟然从未听过长公主提起过此人。不过,他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
就在这时,另一位少女也走了过来。她身著一袭浅绿色衣裙,五官清秀,气质温婉。
她轻轻地福了福身,对赵逸晨和姚晴说道:“晴儿姐姐,逸晨表哥,你们在这儿啊。表姐叫我们过去,说是要表演节目了。”
姚晴看向她,眼中带著笑意:“月儿,你来得正好。这位是当今陛下赵逸晨,这位是駙马林子健的远房表妹,林清月。”
赵逸晨听到姚晴的介绍,心中再次惊讶。
东国?他只知道东国与大宋遥遥相望,民风彪悍,却没想到会有东国的女子来参加百日宴。
他对林清月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