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书法鉴赏超星尔雅答案 > 二篆刻艺术风格流派鉴赏(第4页)

二篆刻艺术风格流派鉴赏(第4页)

浙派篆刻又称“浙江印派”,历史上著名篆刻流派之一。清代乾隆年间由丁敬在钱塘(今杭州)开创。

“丁敬远承何震,近接程邃,博采众长,不主一家,治印宗秦汉,常参以隶意;讲究刀法,善用切刀表达笔意,方中有圆,苍劲质朴,古拙浑厚,别具面目”。

浙派印人尚有蒋仁、黄易、奚冈、陈豫钟、陈鸿寿、赵之琛、钱松等继之,他们均系杭州人,故又称“西泠八家”。

赵之谦则比较特殊,他精于书画,尤擅篆刻。赵之谦不主一家一派,出入浙、皖,并取古代镜铭、钱币、碑版文字入印。又首创阳文入款。自成风格,后人以“新浙派”目之。

丁敬(1695—1765),清代书画家、篆刻家。字敬身,号钝丁、砚林,别号龙泓山人、孤云、石叟、梅农、清梦生、玩茶翁、玩茶叟、砚林外史、胜怠老人、孤云石叟、独游杖者等,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乾隆初年举鸿博不就,卖酒街市。嗜好金石文字,工诗善画,所画梅笔意苍秀。尤精篆刻,擅长切刀法,为“浙派”开山祖,“西泠八家”之一。有《武林金石记》《砚林诗集》《砚林印存》等。

丁敬在篆刻艺术上的成就,正如晚清魏锡曾所称“寸铁三千年,秦汉兼元明”,能广泛撷取秦汉印章、元明诸家的精华,又力免明人习气,入古而能出新。我们可具体地从篆法、刀法上来分析他对篆刻艺术发展的贡献。篆法上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丁敬对汉印文字的认识,他曾有诗曰:“《说文》篆刻自分驰,嵬琐纷纶衒所知。解得汉人成印处,当知吾语了非私。”[16]

在此之前,篆刻家们大都惑于汉印上的缪篆与《说文》中的小篆之间的差异,而丁敬则在诗中明确称“《说文》、篆刻自分驰”,并抓住缪篆“方平正直”的体势特征以及“与隶相通”的特点。他的“龙泓馆印”(图13-36)“陆飞起潜”“心无妄思”“启淑私印”“丁敬身印”(图13-37)等印,篆法删繁就简,参以隶法,如其中的“水”字旁,多参用隶书三点水的写法,“无”字写法则完全借用隶书结体,“启”字则参用简体字;用刀技法上,运用长短结合的细碎切刀。用这种刀法表现线条涩滞、苍莽、奇崛、古拙的意趣,有浓厚的金石气,构成了浙派篆刻的鲜明特征与标志。汪启淑《续印人传》评丁敬印为“古拗峭折,直追秦汉”,其古拗峭折的个性特征,是和这种特有的刀法联系在一起的。印文体势上则平方正直,方圆互参,颇显简古平淡,高古含蓄。这种篆法乃是丁敬所独得的印学“千五百年不传之秘”,它使丁敬的篆刻最得汉印精神,也成为以后浙派篆刻的主要面目。

图13-37

黄易(1744—1802),字大易,号小松,又号秋庵,仁和(今杭州)人。树谷子,监生,官济宁同知。尝有声幕府,以诗筒画笔,与簿书迭进,不废风雅。工书,隶书尤善。隶书摹校官碑额,小隶有似武梁祠题字。精于博古,故隶法中参以钟鼎,愈见古雅。篆刻从丁敬学,人谓青出于蓝。尝谓“小心落墨,大胆奏刀”,二语可为刻印三昧。著有《小蓬莱阁金石文字》《秋景庵印谱》。除丁敬外,篆刻兼及宋元诸家,工稳生动,有所创新。因为他与丁敬的关系及他的成就,当时并称“丁黄”,魏锡曾将二人印稿合揖成《丁黄印谱》。

图13-38

蒋仁(1743—1795),原名泰,字阶平,后来因得“蒋仁”古铜印而激赏之,遂改名为蒋仁,号山堂,别号吉罗居士、女床山民,浙江仁和(杭州)人。“西泠八家”之一。家境贫寒,一生与妻女过着超然世俗的简朴生活。书法取法颜真卿、孙过庭、杨凝式诸家,擅长行楷书。篆刻非常佩服丁敬,师法其法,并能以拙朴见长,有所发展。于苍劲中甚得古意,别具天趣。所刻行书边款,得颜体书法之神,苍浑自然,别有韵致。平生性情耿介孤冷,不轻易为人奏刀落笔,故而流传作品不多。《吉罗居士印谱》中只收录了二十六方印,后来《西泠四家印谱》《西泠八家印谱》中收录的也是这些印作。“真水无香”(图13-38)这方印是蒋仁的代表作。印章的残破已经非常严重,其中“无”字下面的四条竖线仅剩下了三条半,这应当不是蒋仁的本意。但是这种残破也颇有意思,从而使印面更加的自然与空灵了。蒋仁师从丁敬,篆刻是典型的浙派风格,浙派印章以刀法见长,但是过分的讲究刀法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削弱篆刻的艺术性。而这方印章除了刀法的苍劲简古之外,残破所造成的韵致也是其他浙派印章所无法比拟的。

陈鸿寿(1768—1822),字子恭,号曼生,浙江钱塘(今杭州)人,清代著名书法篆刻家,西泠八家之一。篆刻上继丁敬、蒋仁、黄易、奚冈,篆书略带草书意味,喜用切刀,运刀犹如雷霆万钧,苍茫浑厚,爽利恣肆,使浙派面貌为之一新。与陈豫钟齐名,世称“二陈”。隶书奇绝,自成一体。行书清雅不俗。陈鸿寿又擅长竹刻,山水、花卉、兰竹。博学能诗。著有《桑连理馆诗集》《种榆仙馆印谱》。

图13-39侠骨禅心

赵之琛(1781—1852),字次闲,号献父,亦作献甫,又号宝月山人,浙江杭州人。西泠八家之一。嗜金石文字,工书法,善山水、花卉,自成一家。篆刻得其师陈豫钟传授,能汲取浙派各家所长,为陈鸿寿所推许,功力极深,所刻边款,尤为精致。其章法、刀法逐渐走向定式,刀法如锯齿,比之陈鸿寿更为明显。当时浙派影响整个印坛,他与陈鸿寿的篆刻作品就成为人们学习浙派的对象。他生平勤于篆刻,存世作品较多,惜晚年作品习气渐深,章法、刀法趋于僵化。阮元刊的《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多半出自其手。另外还有《补罗迦室集钞》《补罗迦室印谱》。“侠骨禅心”(图13-39)是典型的浙派风格,左边、上边的边栏几乎已经残去,但是由于浙派字形处理得比较端稳,所以并不显得散乱,此印用刀老辣,线条有耿介之气,整体的格调正与印文“侠骨禅心”相暗合。

图13-40

“一日之迹”(图13-40)印,文字多取圆势,采取的是三密一疏的布局方法,由于每个字的笔画都不多,显得整方印格外疏朗,圆转的线条显得流动而富有张力,再加上切刀所造成的金石味,使全印的艺术效果特别明显。

图13-41

“有好都能累此生”(图13-41)印,是邓石如的一方开后世先河的典范之作。白文印刻得如此流动,如此富有毛笔书写的味道,是从邓石如开始的。这是一方七字印,左三字右四字排列,字势扁平,取横势。其中“累”字的上部由于太烦琐,所以作了减省。此印用刀爽利,线条变化丰富,印面布局自然,分朱布白妥帖,这类处理方法被后来的吴让之所心领神会,邓石如的印风得以继承发展。

吴让之(1799—1870),原名廷飏,字让之,亦作攘之,别号让翁、晚学居士、晚学生、方竹丈人。道光元年(1821)避帝讳弃“廷飏”名,而以让之字行。江苏仪征人。诸生,包世臣弟子,通金石史考据之学。工书,善篆隶,尤精篆刻。间画花卉,风韵绝俗。篆刻始从汉印入手,后专宗邓石如,能自成面目。后世学邓多取径于熙载。吴昌硕称:“学完白不若取径于让翁。”在近世影响深远。作品于遒劲凝练中具舒展流动之势,远出当时印人之上。晚年不落墨而率意奏刀,境界愈高,基于邓氏,而能自入化境。署款多作行草书,流畅自然,别具风韵。晚年寄居泰州僧舍,不再治印,只以书画自给。同治二年(1863),杭人魏锡曾钤拓所藏吴氏刻印为《吴让之印存》,赵之谦书序卷首。着有《吴让之自评印稿》《通地理今释稿》等。另有丹徒李培桢辑《晋铜鼓斋印存》,成于光绪二年(1876)。后人辑其刻印又有《师慎轩印谱》《述古阁藏吴让之印稿》《听雨草堂印集》《吴让之印存》等。

“攘之手摹汉魏六朝”(图13-42)印,此八字印内容分作两行,每字的章法依字形之长短、肥瘦,随形而布,当疏则疏,当密则密,不强作异态,而突出写的特点,布局平稳,气定神闲。此印粗看平正无奇,细审则妙处颇多,“摹”字的占位是“之、手”二字之和,却仍匀称妥帖,“朝”字的左右两部分,一动一静相辅相成,各得其宜。但此印的最妙处还是运刀,攘翁运刀以冲为主,辅之披削,粗细轻重随心所欲,此印“手、摹、魏、朝”等字的转折处、接续处,其刀只轻轻一转,锋颖特显,故能去华丽而显静穆,去峭厉而显浑融。

徐三庚(1826—1890),字辛穀,又字诜郭,号金罍、井罍,又号袖海,自号金罍道人、似鱼室主、余粮生、山民,别号翯然散人等,上虞章镇大勤人。工篆隶,与吴让之、赵之谦齐名,能摹刻金石文字,所刻吴皇象书《天发神谶碑》尤佳。刻印力追秦、汉,能于邓石如、吴熙载诸家而后别树一帜。其晚年篆刻趋向定型,习气渐深,流于陈规。其作品上溯秦汉,下逮元明,致力浙派,后取法邓完白及汉碑额篆与《天发神谶碑》,参用其飞动体势,使之熔为一炉,加以用笔妍媚泼辣,用刀细切利落,章法虚实相间,独辟蹊径,风格独具,成为与赵之谦同期之又一位创新篆刻家。其篆书被誉为“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篆刻作品集有《金罍山民印存》《似鱼室印谱》《金罍山人印谱》等。

“梦萱草堂”(图13-43)印,在徐三庚的篆刻作品中,这一方显得与众不同。无论徐氏作朱文还是白文,都是以他所书写的小篆体入印,这种风格的印章我们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梦萱草堂”却是一个特例。印章属于细朱文,几乎每有粗细变化,很难看到徐三庚篆书的影子,这在徐氏的作品中是十分罕见的。该印线条圆劲,干净利落,印面中间用竖线隔开,对文字起到了稳定的作用;另外,“梦”字有边弧线的内收,与“堂”字上部繁化的处理,也是徐氏的巧思所在。

图13-43

图13-44

“二金蝶堂”(图13-44)印,这一类线条很粗的白文印,源出汉铸印又融合了自已的新意。“蝶”字密得只留几个斑剥的小红点,而“二”字却又疏得留下了大片的红地,就像他的绘画作品一样,安排有致,毫不零乱,该密处尽量集中,该疏处则留出大片空白给人以想象的余地,但又要做到密不杂乱,疏不松散。这样大胆的虚实对比,当然给人的印象是很深的。此印线条也不尽是呆板统一,绝无生命力的直线,而是充满了韵味。方中有圆,圆中有方,以厚重凝练的刀法,表现汉铜印古朴的气息。他认为汉铜印的妙处,不在斑驳,而在浑厚。但不少人学汉印,仅学敲边、凿文,以为印边破碎、文字斑剥就是古拙,这是不足为训的。

图13-45

吴俊卿(1844—1927),原名俊,初字香补,中年更字昌硕,民国元年以后以字行或署仓硕、苍石,别号缶庐、老缶、缶道人、苦铁、破荷、大聋、酸寒尉、芜菁亭长、五湖印芒等,浙江安吉人。他是晚清最后一位杰出的大艺术家,在诗、书、画、印等方面,超绝古今,自成一家,成就极高,其流风余韵一直到当代。他的青少年时代曾历尽饥寒,但对艺术的追求却从末停止。虽曾在五十五岁那年当过安东(江苏涟水)县令,但一个月以后便辞职了。

吴昌硕的篆刻从浙派入手,后受邓石如、吴让之、赵之谦的影响,上追秦汉玺印,一生酷爱石鼓文临池不辍,以玺印封泥、砖甓汉瓦及碑碣等书体融入书法、绘画、篆刻的创作。篆刻用刀化钱松、吴让之的刀法为一种新的刀法,钝刀硬入,使他的创作别具一种古拙浑厚、苍劲郁勃的气息,有别于他之前的任何一位高手,实在是一位食古能化、自出新意的大家。他把诗、书、画、印熔为一炉,开拓篆刻艺术的新境域。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诗熔于印。他写诗喜爱用“硬语迸向”,刻印间用“钝刀硬入”。他写诗,把西湖的“南北顶峰作印看”,将诗与印熔在一时一地。他刻的“湖州安吉县,门与白云齐”一印,是唐周朴题安吉董岭水诗的起句;下面接句是“禹力不四处,河声流向西”。还有许多印章则是自作诗句,达到了印中有诗、诗中有印的境界。

其次是画熔于印。他的画大起大落,擅长留白,或对角欹斜,气象峥嵘,构图块面感极强。

最后是书熔于印。他的篆书个性极强,印中的字饶有笔意,刀融于笔,笔施于刀。因而他的篆刻时常体现出雄而媚,拙而朴,丑而美(这个“丑”首要在“残破”上),古而新(像古印又是新的),变而正(变化多而不失其正)的特质。其印谱有《削觚庐印存》《缶庐印存》《吴昌硕印谱》等行世。

图13-46

“千寻竹斋”(图13-47)印,这里同时列出四方,为的是让人们欣赏他章法上的变化。遇到同样内容的文字,要创作数印而不能雷同,方法不外乎朱白文变化,大小篆变化,笔画增减及边框的变化,流派风格、或工或细的变化,再有就是章法上的变化。第一方,白文刻法,尺寸较小,上边两个笔画少的字占地少,有疏上密下的厚重感。第二方,“斋”简写后,使左右两字垂脚均可伸长,且有两边虚处相互呼应之妙,中间两字也密上而疏下,全印使人有一种特别疏朗空灵之感。第三方,“斋”字则仍用繁写而单独占全印一半地位,右半部分则密中间而疏上下,做到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第四方中,笔画少的“竹、斋”二字一反常规,竟占地大半,而笔画多的“寻”字却甘心避让,这种章法在将军印中是不难见到的。此外,“斋”的借边,“竹”的左右穿插,“千”字与“寻”字中心垂直线的统一,四条边粗细不一等都是此印高超之处。

图13-47

黄士陵(1849—1908),字牧甫,亦作穆甫,别号黟山人、倦叟、倦游窠主,青年时书斋名“蜗篆居”,中年曾用“延清芬室”,后用“古槐邻屋”。黟县人。他的篆刻不敲边,不击角,不加修饰,专以薄刃冲刀去追求汉印光洁妍美的本来面目,表现完整如新的汉印所具有的锋锐挺劲的精神,从而形成他那种干正中见流动,挺劲中寓秀雅的刻印风格。他的刻印章法极讲究疏密、穿插、变化,不少印作都显得匠心独运,意趣盎然。他还扩大了篆刻取资的范围,不论彝鼎、权量、诏版、泉币、镜铭、古陶、砖瓦、石刻都能熔铸到自己的印章中去。他的不少作品带有鼎彝、镜铭等文字的风味,看似平常而变化无穷,能于徽派篆刻衰竭之时独树一帜,卓然成家。他的边款也独具一格,以单刀拟六朝碑刻楷书,边款文辞隽永、翰墨味很浓。所作朱文印“黄绍宪”(图13-48)用的是金文,整个印右疏左密,“宪”字头部粘到“绍”字上去,使其错综复杂,众多大小不一的圆圈或半圆圈互为呼应,形成一个生动的印面,分散而又紧密。

齐白石(1864—1957),宗族派名纯芝,小名阿芝,名璜,字渭清,号兰亭、濒生,别号白石山人,遂以齐白石名行世;并有齐大、木人、木居士、红豆生、星塘老屋后人、借山翁、借山吟馆主者、寄园、萍翁、寄萍堂主人、龙山社长、三百石印富翁、百树梨花主人等大量笔名与自号。他的篆刻初学浙派中的丁敬、黄易。后学赵之谦、吴昌硕。从汉《祀三公山碑》得到启发,改圆笔的篆书为方笔;从《天发神谶碑》得到启发而形成了大刀阔斧的单刀刻法;又从秦权量、诏版、汉将军印、魏晋少数民族多字官印等受到启发,形成纵横平直,不加修饰的印风。他在艺术见解上最推崇“独造”,并且身体力行,曾说:“刻印,其篆法别有天趣胜人者,唯秦汉人。秦汉人有过人处在不蠢,胆敢独造,故能超出千古。余刻印不拘古人绳墨,而时俗以为无所本,余尝哀时人之蠢,不思秦汉人,人子也,吾亦人子也,不思吾有独到处,如今昔人见之,亦必钦仰。”[19]由此可见,他对自已的独创充满着自信。齐白石的作品集很多,兹不一一列举。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