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如今完全融入了李家。
李家人这些日子,把觉着见外的小字都给去了。直接叫柳,倒显得亲热了许多。
“还有阿娘,也得你费心多看着些。家里重活累活,都该儿子们来做。地里的活,不做也没啥。咱家现在,不缺吃不缺喝的。请他们二老,保重身体要紧。”
包好药递给小柳,李二木还不忘交待。
“你也是!别总惯着四宝,成天跟她去山上乱跑。药和以前一样,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按时服。”
虽然知道李家人待他亲,可面对他们的关怀,小柳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
毕竟当年,除了自家爹娘外。
其他有血亲的,都不待见他这个病秧子。
甚至有人,觉得是他拖累了他们家。巴不得他早点死。
眼下,一家子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外人,倒像他亲生爹娘兄弟,对他关爱有加。
“知道了二哥。”
李二木如兄长般,嘱咐了几句,便将人送出门去。
拎在手里的药,似温泉水一样,正在慢慢浸化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
两日后,李二木真的就高高兴兴回家了。
然而当晚深夜时分,李家大院,闯进十几个大汉。
为首的人拖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女子面庞青肿,五官扭曲变形。
“就、就是他家。他家有钱,有银子。我带你们来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都是你们的错
“就这?能有上千银子?”
“是啊!哪个有钱人家,连个护院都不雇的?这院子不小,咋不见人呢?”
“这娘儿们,不会是骗咱的吧!”
“她敢!”
说着,又是一脚踹在女人身上。
地上的女人一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已经无法睁开。
拱起的嘴,嘴角满是血迹。
颤抖的伸向正前方。
拉着绳子的男人,拖着如死狗般的女人,往刚才指的地方走。
穿过拱门,进入小院。
院里三间房,唯有一间是上了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