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秦昭利落地熄了火,推开车门,熟门熟路地走向电梯,指尖在指纹识别区一按,“叮”的一声轻响后,自然地弯腰,打开隐藏鞋柜,精准地找出她的定制拖鞋换上,随手将车钥匙丢进玄关台面的水晶托盘里,径直陷进客厅中央的沙发里,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拍了拍身边的软垫,示意还站着的宫瑶:“过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宫瑶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这我家你家?”
秦昭狗腿地笑笑:“您家。”
宫瑶满意地走过去,在秦昭旁边靠下,叽里呱啦开始讲。
她其实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关于崔玦关于大梁关于古代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她在等秦昭的间隙,有搜过这个朝代,只言片语都没有。可要是她臆想出来的,那么森严的等级,身不由己的处境,还有某人带给她的痛与爱,也太真实了吧。
但秦昭是一个很好的捧哏。
“什么?这么过分!竟然敢让你做那些?!”(愤慨握拳)
“什么!你只杀了一个人?!”(痛心疾首)
“什么?他给你的聘礼就这么点儿?凤凰男!”(义愤填膺)
宫瑶:“……”
不是这对吗?
这人在意的点对吗?
趁着秦昭痛斥某人是凤凰男间隙,宫瑶默默起身,走到中岛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玻璃杯刚凑到唇边,就听见秦昭忽然停止声讨,仰天长啸:“我一个又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的人,都没找着对象……你这个既不喜欢男的又不喜欢女的的人,怎么都找到了呢……”
宫瑶放下水杯:“其实我也很好奇。”
秦昭还在沙发里瘫着,仰头望着吊灯,罕见地迷茫:“唉,你不懂我的纠结。假如他是个男的,我希望他真正喜欢异性,是喜欢作为女性的我;假如她是个女的,我希望她真正喜欢同性,是把自己也当作女性来喜欢我……”
宫瑶看了她一眼,把刚刚放下的水杯又端了起来:“这……很难吗?”
“这不难吗?”秦昭叹气。
她正要喝水,秦昭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瑶崽!你刚才是说,他是个太监???”
宫瑶被她吓得手一抖,无语地把杯子放下,抽了张纸巾擦拭溅出的水渍:“这很让人震惊吗?”
秦昭非常认真地上下扫视了她一遍,目光重点在她腰腹以下的位置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下,语气严肃:“不令人震惊吗?为了你的性福生活考虑,我认为,你确实应该穿回来。”
说罢,她突然开始在客厅里四处翻腾起来,宫瑶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你找什么呢?”
秦昭头也不抬,声音从沙发背后闷闷地传来:“找我的唢呐啊!我出门必备的!放哪儿了?我打算给你吹一曲《玫瑰花的葬礼》,庆祝你柏拉图的婚姻彻底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