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
这什么!
白天看这个算白日宣淫吗!!
画上人物栩栩如生,姿态之精妙,细节之详尽,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宫瑶啪地把字画扔进去。
福安看到了宫瑶的反应,大概猜到是什么。
他的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小声解释道:“奶奶恕罪……估计……估计又是下面那些想着法儿讨好老祖宗的公公们送的。其实……年年老祖宗寿辰,也会收到不少这,都……都收在库里最里头了。”
宫瑶惊呆了,年年都收到也就是说,库里可能存放了个十百千万个假。
福安领着宫瑶往库房走,绕到最深处,一个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木架子上整整齐齐摆了各种大小材质的箱子:“奶奶,都放这儿了。”
宫瑶随手撩开,随手合上,随手撩开,随手合上直到最后看到一箱子小人书,她想也不想就猜到里面是什么内容,但是很明显的是这个书有翻动的痕迹。
底下的人肯定是不会送别人用过的东西过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天塌了。
崔玦冰壶秋月的形象在她心中就这样破灭了原来他竟然会偷偷看小黄书吗
她早先还以为崔玦纯洁的很,在浴池中单纯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怎么回事!
他不爽也不让她爽爽吗!!!
秘辛
京师,税关附近,临时军需衙署。
廨内炭火熊熊,驱不散军务带来的凝重寒气。崔玦端坐案后,刚将兵部来人打发走,墨迹未干的急报还摊在眼前,一名身着藏青潞绸宫服的中年宦官便悄步上前,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手中捧着一卷锦缎样本,细声道:
“印公,婚服上的蟒纹,依例是四爪,但针工局那边儿递了话,说您劳苦功高、圣眷正浓,或可赶在明日前,暗底织五爪龙纹,以示恩荣……您看……”
崔玦未抬眼:“一切依礼部定例。款式纹样之类,不必报我,送去给夫人过目,她定便是。”
说罢,他终于抬眼看向对方,目光清寒:“自作主张,去领罚。”
宦官脸上笑容一僵,后背倏地沁出冷汗,连忙躬身:“是、是,奴婢僭越,这就去。”说罢悄步退下,心中暗凛:关于夫人,一丝也试探不得。
倒不是说他质疑掌印之想法,夫人处理司礼监诸事宜,样样得当,但是当权,不是会处理事儿就好的,那得会处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