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她说,要不是奶奶没长那玩意儿,要是奶奶长了,现在司礼监的祖宗不指定是谁呢。
“好~~~~~~~”
众人的声浪震地干树杈儿上的雪簌簌地往下落,他们中有人有那一蛋之缘,但大部分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喊的话也不过是因着说到了他们心坎儿里。
听着身后的声音,宏伟大门关上。
宫瑶勾唇。
她接着住这波从众的捧杀人设。
这就是,群众路线。
外头的声音渐渐隔绝,宫瑶迈步进大堂。一股暖意扑面而来,炭火在铜盆里噼里啪啦烧着,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几个或清瘦或丰腴的男人穿着各色官袍,各自坐在椅子上,或冷笑或沉默,神情各异。
高位案后,一人一袭绛紫蟒袍,玉带束腰,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中的卷宗。外头的日光打不进来,黑捱捱的大堂里,烛火在此人脸上明明灭灭地闪,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侧脸。
宫瑶抬头,正和他微垂的桃花眼对上。
恍如他们的正式初见。
宫瑶没有行礼,她不知道这都是谁,她又该如何行礼。
只是疑惑地看向崔玦:他都在了,她来干嘛?
先是一个清瘦的大人发话,他抚着花白的胡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掌印大人这是何意?司礼监难道是你们的夫妻衙门?叫你妻子过来作甚?”
崔玦唇角微扬,却不急着回答,反而好整以暇地冲宫瑶招招手,他身旁已有准备好的另一把椅子,宫瑶也不怯场,目不斜视,径直走上高位,坐在崔玦旁边。
福安紧跟着在两人后头立住。
众人看着宫瑶那自然而然的样子,目瞪口呆。
倒是那人反应快,脸上表情迅速由震惊又转为气愤,起身就要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剩下的人有的气得吹胡子瞪眼,有的戏谑着笑着要看好戏,一笑呵呵的大胖子见那人走得颇慢,出来打圆场:“左侍郎不要生气嘛,”他搓着肥厚的手掌,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先听听掌印大人如何说?”
左侍郎一听,立马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冷哼一声:“姑且听你一言罢!”
宫瑶:
干嘛呢这是?唱上戏了?
撑腰3
门外闹哄哄围着一群人,不知死活的受害者,哭得呼天喊地的受害者家属,这群人就搁里头坐着和小孩儿过家家似的?
玩儿呢?
宫瑶并不正襟危坐,反而斜斜地往后倚着,身子几乎陷进铺着锦垫的紫檀木椅里。一双微微上挑的瑞凤眼半垂着,眸光冷淡地落在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