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您能省下不止四十两呢!”
听起来,陈石都是在替她打算。
一百两的宅子,他卖力的给砍成了七十两,任谁听了不心动呢?
可林桃抬头一脸感激道:“那你图啥呢?”
“我、我当然也是要挣钱的。您这要是能成,额外给我一二两好处银子就行。”
“陈石,我脸上有字吗?”
“没、没啊。”陈石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茫然。
“那你怎么就觉得,设了个套,我就能进去呢?”
陈石脸上的笑没了,慌乱的压着声音吼:“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不是!”林桃都听笑了,指了指陈石身旁的老头,二桌和三柜就围住了老头。
“周锄!”
她一喊,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
不一会儿,周锄也从后堂跑出来。
“你们牙行的东家在吗?我能见见他不?”
周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老实的说:“在、在的。我、我这就去请。”
陈石顿时慌了:“老、老太太,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周、周锄你别去。老太太是和你说着玩呢!”
“我可是认真的!你这么个大好人,那可不得给你们东家好好说道说道。”
周锄没理会陈石的叫喊,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请来了位身着细棉布袍的男人,下巴上那茬小山羊胡,使得看起来近五十的样子。
周锄介绍后得知,他姓张名谓,是牙行的东家。
张谓打量她半晌,倒是一脸谦和的行礼问好。
回过礼,林桃把白了脸的陈石拽上来。
“躲什么呀?你倒是把方才对我说的,当着你们东家的面,再说一遍呀!”
这时的陈石,不仅脸更白了,额头上还布满了一层细汗,嘴没张,但牙齿却碰得咯咯响。
见陈石不开口,林桃笑道:“张老板,您牙行里的牙人,是真不错!费劲帮我讲价不说,还设身处地的为我省钱,想出走白契的法子。老婆子是真没想到啊!这世上,还有这么替别人着想的人。”
等她说完,张谓脸已经涨红得晚霞似的。
“陈!石!”张谓低吼:“她所言可属实?”
陈石白着脸摇头:“没、没有的事。她、她胡说的!”
“我胡说?”林桃一招手,二桌和三柜就那卖宅子的老头请了过来。
“老人家,您可想清楚了再说话。买宅子的是我,替您卖宅子是张老板。他陈石算个什么东西?
你要是为他得罪了张老板,你那宅子要是不能在这卖,你觉得还能卖得出去吗?”
原本还一脸无所谓的老头,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