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四分竟能看出点白砚的影子来。
“这是?”白砚面色凝重,呼吸微滞。
金小花牵着江玉织的衣角,特有礼貌地和白砚打招呼,“二主人好,我叫金小花,是主人给我取的名字。”
“二主人?”
江玉织举着手腕上的金线,有点尴尬地解释道:“嗯……小花是金线嘛,她能出现和我们都有关系,所以就这么叫着了。”
白砚恍然,“所以她的长相也是因为此?”
江玉织下意识地摸摸鼻子,点头。
其实金小花出来吃饭时,她吓了一大跳。
樊楼的膳食把小花的注意全吸引过去了,江玉织见缝插针地同小花随意聊着天。
小花的嘴被食物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回答主人的问题。
她早就对外界有一定的感知了,最近时机到了突然能说话,还有形体了。
江玉织明白,应该是功德攒得差不多了。
先前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周边人的一举一动。
按照他们的关系,白砚提供给了她力量,江玉织作为载体“孕育”她。
金小花笃定地想,主人肯定就是她的母亲,白砚就是父亲。她像是悟出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有了形体。
对人间伦理稍有了解的小花,觉得没有父母会觉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勉强先按自己认知里的喊着江玉织主人。
爹娘之中,她更喜欢娘,那么爹就是二主人。
江玉织庆幸又无奈。
若是小花真的在外头脱口而出,称呼她娘,她怕是会呆滞当场。
主人这个称呼实在不错。
江玉织悻悻地向小花说,不必硬要遵照人间的要求来。
小花乖乖地答应,并且承诺不会向别人提起。
白砚看她矮矮一个,堪堪够到桌子的边缘,伸着小胖手要去拿桌子中间的黄纸和金元宝。
不禁失笑,搬来边上一把有靠背的椅子,将金小花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沾着。
小花冲他露出个甜甜的笑来,“谢谢二主人。”
“织织——”谛听灵光一闪,尾音拉长,“你从樊楼打包的饭菜就是给她吃了?”
“嗯,当时小花和我说想吃,我就给她带了一份。”
谛听幽怨地看看小花又看看江玉织,“我还是你最喜欢的小狗吗,你自己出去玩就算了,还把我和这只蠢羊丢在一起,我还要应付哮天犬那只蠢狗,你都没想着我在家有没有吃过饭……”
此话一出,十足地怨妇口吻。
江玉织可不是头一次应对这样的谛听。
以前她在外头多摸了几只可爱猫鬼,回来时谛听就会这样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