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一前一后地守在她们身边。
张月只觉得好像隐隐听到一声尖锐的哭声,下一瞬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强制截断了。
又走了一会儿,路上渐渐出现了一两个熟悉的邻里,那股子阴寒气消失不见,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
张月感谢过两个护院,便打算和沈珍珠一起睡下,脱衣服时,本该呆在怀里的纸人,居然不见了。
两人顿觉毛骨悚然,却又不敢再出去看看两个护院怎么样了,只能不断在心里祈祷,直到天明才睡下。
好在护院们犹豫着怎么回去时,邻居家的狗竟然来接他们了。
白狗好似通人性一般,冲他们叫唤了两声,两人突觉安心不少,试探着跟着白狗走了。
谛听在前头领路,这次并没有出现奇怪的状况。
护院们还是第一次觉得炎炎暑气还不错。
回到江宅,谛听用脑袋拱开江玉织的屋门,跳上凳子,尾巴缓慢地晃动着。
江玉织用谛听专用的茶杯,给它倒了杯凉凉的茶水。
谛听:“你感觉的不错,他们身上的纸人没了,路上还遇到了鬼打墙。”
江玉织思忖片刻,“明日就去铺子里。”
张月和沈珍珠的铺子都在寿衣铺子结界的保护范围内,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明日再去探望也来得及。
目前要紧的有两件事。
一是薛依和邓老三之间的恩怨。
不知道邓老三如今在何处,他身边或许还带着那个和他偷情的女子,就是不知术士在不在。
若是术士在,江玉织想着,不能贸然行动。
爱用阴损招的小人最难对付,尤其还是个捉鬼的术士。
二是地府驻点的章程要尽快拟出来。
织衣、织珥和小金早就到宛南了,范无咎帮忙搭好临时结界就离开了,留下阿轲几个在那里预备着新店开张的事宜,不日就要来问下一步动作该怎么做了。
可炎叔的任职文书还没有给她,新来的织雾、砚柳和砚柒也还没安排好。
接连的琐事,在江玉织脑子里挤得她头昏脑胀,一时半会儿没空再去搭理白砚的小心思。
白砚更不用说,朝堂内外都知道他回来了。
议事堂早早就派人等在白府,要押他进宫监察科考进程。
他走前就答应过萧佶,不好反悔,且已经延误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