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和她们坐一桌,她倒是知道白砚的企图,但是和小孩们也说不出口,索性埋头吃饭。
另一头杨戬和穗姑几个坐在一块,穗姑将她这阵子的知晓的二者之间的事儿侃侃而谈。
杨戬听得眉头直皱,“照仙子的说法,这两个合该早就成亲了,怎得拉拉扯扯地墨迹到现在?”话落,他又恍然大悟般,“人鬼殊途啊人鬼殊途。”
越想越不对劲,既然人鬼殊途,那怎么现在又要订婚了?
杨戬从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专心在桌上挑挑拣拣地给哮天犬夹点爱吃的做宵夜。
穗姑高深莫测地笑笑,转过头,见着身边一本正经的方相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唉,还说别人呢,自己这儿还有个榆木脑袋。
方相氏听到叹气声,思索一瞬,给穗姑夹了道菜,“这个,好吃。”
穗姑凶恶地瞪他一眼,愤然将菜塞到嘴里,恶狠狠地咀嚼。
大家理所当然地态度显然影响到了江玉织。
仿佛他们本就是要在一块的,白砚口中的订婚也只是早晚的事。
席闭,客人们该离开的离开,该回屋子的回屋子。
张月和沈珍珠留在最后,两人手上都抱着什么东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江玉织把白砚送回隔壁,回来时正好瞧见两位娘子,“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回去?”
张月的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拉着沈珍珠一起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她,“江掌柜,多谢你邀我们来,我和姐姐准备了点东西,还请您不要嫌弃。”
两个篮子里一个装着好几个包装完好的油纸包,一个装着些卤货和十几块馅饼。
张月看江玉织面色如常地接过,这才松了口气,“我们早就想感谢您了,夫郎身上的寿衣,一看就知不是我们给得那点钱能抵的,如今手头不富裕,只能先给掌柜的送点铺子卖的好的东西。”
“姐姐的那篮子里的卤货和肉饼是我们独家秘方,京都里的人吃了都说好,我那篮子里给掌柜的配了些卤料,还有别的少见的香料杂货,掌柜的交给后厨,看了就知怎么做。”
独家秘方就这么大剌剌地送给了江玉织,她顿觉手中的篮子重达万斤,张沈二位娘子家中虽说有谋生的铺面在,但是真正挣钱的还得是这秘方,江玉织只觉得自己不能要。
“二位娘子客气了,吃食我收下了,这方子我是万万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张月还没说话,沈珍珠先急了,“江掌柜不嫌弃就好,方子是我自愿给的。”
双方推拒起来,江玉织无法,“我收下,但我保证不会拿出去卖。”
两位娘子这才喜笑颜开,有心情说点别的了。
“江掌柜近来出门要小心着些,”张月压低声音,凑近江玉织,“咱们那条街上前几日新搬来一户人家,我听左邻右舍说,他们家每到夜里就会传出阴森的呜咽声,那男主人这里不太好。”张月指了指脑袋。
“怎么?”江玉织顿时警觉起来,莫不是又有遗漏的鬼魂作怪?
“他家男主人搬来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壮汉看着,跟那押送似的,眼神瞧着都瘆人,女主人也畏畏缩缩的,白日里还有打骂的声音传出来,也不知道着这两口子是怎么过下去的,也没见着他家有人出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