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庄头面如土色,普扑通跪下:“少东家饶命!草民,草民……一时糊涂,对,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白砚指着帐簿上一串大得惊人的数字,“三年来年年涨幅惊人,你还真是糊涂啊。”
就在这时,庄子里来人了,搬来两筐装满的瓜“殿下,青玉圃后山的一个洞中,发现大量寒瓜和甜瓜。”
“这又怎么说?嗯?罗庄头?”白砚将账簿递给阿昭。
阿昭拿着小册子给罗庄头展示。
罗庄头暗道不好,他还没来得及把上次的货转移到各地售卖。
佃户们终于明白过来,罗家两头糊弄,主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纷纷跪下。
“少东家!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是啊,罗庄头租子越收越多,俺们家都要活不下去了。”
“少东家,我家闺女为了家里,自己卖身为奴,若不是主家是个好人,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不仅多收租子,还克扣口粮,要打点钱,稍又有不从就威胁要收回田地!”
人证物证俱在,罗庄头瘫坐在地,再也无法狡辩。
罗芸豆猛得发力,尖叫着突破下人们的看守,扑向罗庄头,“爹!”她转向白砚,想要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还好阿昭及时拦住。
江玉织当然不肯放任罗芸豆靠近,飞速起身站到白砚身前,红眸凝住,仿佛她再上前一步,就要采取地府的手段了。
罗芸豆前进不得,跪爬在地上,脸上的精致妆容彻底不能看了,“萧王殿下!求您看在我的份上饶了我爹吧!我愿意……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白砚还没反应,江玉织先嗤笑一声,“你的面子?”她回头,红眸定定地锁在白砚脸上,“你觉得她的面子有用吗?”
白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玉织才满意地挪开视线。
阿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罗芸豆拉远,袖子差点被扯破。
江玉织在一旁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故意问道:“萧王殿下,罗小娘子如此情深意重,真不考虑收了她?”
白砚瞪她一眼:“江玉织!”
江玉织:“嘁。”招蜂引蝶。
最后,罗家人移交府衙处置,昧下的银两按账归还佃户,瓜果则按照市价换算成银两分发给佃户。
在公主府新的管理人来之前,由阿昭教黄山暂时负责青玉圃的善后。
佃户们的妻子聚到青玉圃里,用着白砚提供的食材,几家人一块在庄子里吃了两三年来最好的一顿。
傍晚,江玉织和白砚坐在水渠边,分享着一个刚从田里摘来的寒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