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露出遗憾地神情,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黑一缕白一缕的头发。
“头发,还能变回来吗?”
“不能,我现在是厉鬼,你要是怕……”
白砚正想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害怕,趁机解除先前的误会。
一道声音抢在他前面,人未到声先达。
“不,你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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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论文要定稿了,又要开始痛苦修改,过阵子再修文捉虫,更新照旧[托腮]
志同道合捧脸,可爱
蓬松的白毛无风自动,谛听迈着优雅的步伐,径直走到床边,蹲坐下来。
肉肉的屁股十分刻意地挤开白砚,占据靠近床头的位置,白砚则坐到床位。
巴掌大的小木人,从谛听头顶灵活地跳到床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自被子边缘爬到江玉织肩头。
“炎叔?”
“知道是我还不赶紧伸手?”
木头小人站在她肩头喘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江玉织把木人从肩膀上捧到面前。
“黑白无常非让大帝来给你检查一下,我就回去给他带回来了。”谛听解释道。
床尾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白砚,瞳孔地震,黑白无常?娘子的两位兄长是黑白无常?
炎叔?大帝?想必是地府的掌权者。
娘子的在地府的地位未免也太高了,他们之间终究还是门第差距太大了吗?不知娘子在那边的亲人们会不会觉得他无权无势,配不上娘子。
小木人抬起短短的手,想要触碰江玉织的眉心,没够到。
俨然有恼羞成怒的趋势,什么破身体,短胳膊短腿的。
江玉织连忙捧着木人靠近自己。
能承载酆都大帝意识的自然不是凡木,乃是下通地府的若木的枝丫,赤树,青叶,赤华。
赤色的木人,看起来更像怒不可遏。
打磨圆润的赤木手指抵住江玉织的眉心,又从不多的意识中再分出一丝,钻入魂魄中,勾起安魂铃里用来填补社稷图残力缺位的那部分力量,交相呼应。
“问题不大,只是形态上厉鬼化,还未深入内里,外表上的变化也不能逆转,待你鬼力恢复些,长出新的指甲和头发就能替换掉。”
鬼不似人,有生老病死,新陈代谢,依靠的是自身积攒的鬼力完成魂内循环,修复暗伤,长出头发指甲甚至是增高等。
江玉织有社稷图残力助力,鬼力的运转更加流畅一些。
大帝闭口不谈她暗红的眸子,应该是变不回去了,眼睛是没法儿长出新的替换掉的。
江玉织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变了颜色,她还没照过镜子,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往后会自然而然地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