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疼得都流了眼泪,不过片刻,竟转疼为惊,就连容姝本身都没料到,她骨上的疼痛竟当真立马就消失了!
她讶异拉起裙角,众人一看,焦黑并未消失。
侯夫人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房妈妈冷笑了一声,“少夫人,似乎白忙一场了。这可糟糕了,丰乐楼的钱先生不在,侯夫人,还是快快去宫里请司天监的赵大人吧。”
谢哲之看了眼容姝,“娘子,你觉得如何?”
“妹妹,我知以前我是开罪过你,可你也不能……我好心在院里等你归来,想与你话家常,觉得你初入侯府,定有许多的不习惯,可谁曾想你指使王妈妈伤我在前,如今……如今竟敢当着大家的面,又伤我一回!”说完柔柔弱弱地红了双眼,缩进了谢哲之的怀里。
侯夫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欢喜她的姿态。
众人:!!!是少夫人指使的王妈妈?!
她脚腕上的伤,竟是容宴所为?她是如何做到的?!
容宴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东西,抬眸的瞬间,似是多了一丝不屑。
对,是不屑。
想栽赃,得带点脑子不是?
她拍了拍手上的烟灰,晒然一笑,“你这伤,不过是贡橘里土沫里的硝石滑磷所伤。如若不是你踹王妈妈在前,害她跌碎了贡橘,抓了满手的泥再抓到你脚腕上,你又何至于此?你说是我指使伤的你,难不成,还是我指使你先去踹王妈妈的?”
容姝被她字字珠玑的模样,堵得脸都白了,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这小贱人,十年来不吭不响的卑贱,怎生这般牙尖嘴利了?!
一时心慌,又听王氏问起,“贡橘摔了?!”
当场掩面大哭,“我只是无意为之,妹妹又何必故意说成这样。”
王氏剐了容姝一眼,就她这点心思,还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她不嫌丢人,她都嫌弃!
王氏没有理会容姝,对着容宴问道:“你说贡橘里有硝石滑磷?”
容宴抬眸,“何止贡橘,山茶花里。”
王氏脸色乍变,匆匆打断她的话语,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够了,吵得人心烦,房妈妈,等她脚好一些后,好好替我给她上上礼数。今晚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他日,我从别人口里听见一句,我定让人牙子上门好好收拾你们!”
院内的女使都没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部噤声,只敢骇然点头。
容姝又气又委屈,她受了苦,容宴一点事都没有,竟也不让她院子里的人谈及这事,这么偏帮她,当真不公平得很!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看得谢哲之似是有些心疼的模样。
“还疼吗?”
“呜呜呜,疼。”
容宴看都不看容姝一眼,“不可能,你若还疼,应是心疼。”
容姝:?
“少夫人何必如此说话,容夫人脚腕处不见好,另请高明便是,都是自家姐妹,何苦如此讥讽。”
房妈妈是侯夫人跟前的红人,她屡屡出口和容宴如此说话,就连侯夫人都没开腔叱骂她没规矩,他人便更不会说了。
容姝见房妈妈如此帮她,更是装得柔弱。
王氏面色有些沉重,有些心神恍惚的模样,挥挥手想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