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不过。”
宁归柏的神情不怎么服气:“他会把剑还给你吗?”
“……我不知道。”
“他是你的仇人吗?”
在仇饮竹的剑下死了三次,陆行舟没法违心地说“不算”,报不报仇是一回事,恨不恨是另一回事。他说:“你别问了,我会想办法把剑拿回来的。反正这三个月都要在蓬莱,我们也出不去,不去想外面的人了,你好好练功,我努力找长生药。”
“倘若不是为了长生不老,你为什么要找长生药?”
宁归柏问的这个问题,陆行舟还是没法回答,他说:“这个我也不能告诉你,总之,它对我有用。”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宁归柏没有生气,只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陆行舟摸摸鼻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追根究底,不是吗?”
“我没有不能告诉你的事情。”
迎着宁归柏坦荡的目光,陆行舟真是说不出话了。这小孩怎么就不懂,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的,陆行舟打着马虎说:“也许等时机到了,你就都知道了。好了,岛上除了这些果子,还有什么吃的么?”
“你又饿了?”
“不是。”陆行舟哭笑不得,他哪能消化这么快,“我先问问,这样有个准备,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总不可能只吃这些果子吧。”
“河里还有鱼。至于其它食物,我现在还没发现。”
“你今天练完功了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再转转吧。”
“好。”
两人一起探索蓬莱,陆行舟边走边问:“青玉寺一别后,你去了哪里?还是说一直在家里闭关?”
“一直在登龙城。”宁归柏说,“前些天才出了门,然后就来了蓬莱。你呢?”
“我啊,你走之后,我又在青玉寺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去了灵州,接着也来了蓬莱。”
“去灵州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在青玉寺待腻了,就想出来走走。”
“你的剑是在灵州丢的?”
“差不多吧,在灵州郊外丢的。”
宁归柏说:“武功比我高的人,不多。”
“你想套我的话?”陆行舟警惕起来,“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的。”
宁归柏有些沮丧:“也不是很少。”
在武功上,他很少会有挫败感,他现在想变强,变得更强。
陆行舟说:“可是你才十九岁啊。”
“十九岁又如何?”
“十九岁,打不过二十九的、三十九的、四十九的……这很正常啊。”
“我不要这种正常。”
陆行舟无奈:“你不可以这么卷。”
“卷?”宁归柏歪了歪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如果大家都很努力地做同一件事情,去抢夺某种资源,或者某种权势地位,就会导致恶性竞争。”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要什么资源,对权势地位也不感兴趣。”
陆行舟一听,觉得有道理:“好吧,你不是卷。你是天赋异禀,天道酬勤,少年英才。”
“你又在转移话题了。”
陆行舟看天看地,看云看草。
“我记得你说过,青锋剑对你很重要。”
“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