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意外的惊喜,本来以为要两天后才到的。两天后到,会多死些人,宁王也不一定能当场擒获。所以,他们也是大功。还有,西陵也不是真的参战。皇上许了他们互市通商,还有部分东昌国土。所以,边境的战事很快也会平定了。不过,这个我是才知道的。”
沈寄顿时有一种漫天的乌云散尽的感受。
晚上,魏楹帮着沈寄脱衣,有些犯愁的道:“你晚上怎么睡呢?万一压到手怎么办?”
“我昏迷的时候没压到?”
“没有。”
“那应该我潜意识知道不能往那边翻身吧。”
总不能找个人彻底不睡盯着她吧。现在府里也没有这个人力条件。
沈寄看魏楹脸还是黑黑的,眉峰紧皱。
“你现在知道当伤员家属是什么感受了吧。不过,我肯定不是故意要报复你的。我才不会真傻得拿自己来报复你呢。”
“你下午进宫去就没想到可能t?出任何状况?”
“我是伤员,不准骂我,骂了好得慢!”
魏楹忍了忍,“以后不准再出状况。”
他一路往药铺奔去的时候,看到她一整只袖子还有身上满是血迹,实在是被吓惨了。
如果大场面都没事,这种小场面却出了大事,让他情何以堪?
晚上魏楹睡的榻,理由自然是怕压到沈寄的伤手。
第二天他四更起身准备进宫上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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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提醒道:“你说今天把小权儿弄回家来的。还有阿隆,叫他来吃饭。”
“知道了,不会忘。”
沈寄听了又倒回床铺接着睡。
伤了手实在是不方便,什么都要靠人帮忙。
沈寄很不习惯上厕所都要人帮忙系裤带。
她宁可慢慢的自己弄,不愿意叫苜蓿,除非是魏楹回来了。
来看她的人着实不少,陆陆续续有人来看望,都是京城的百姓。
有人拿一把菜,还有人带着砍好的柴火,有人是借来的鸡蛋,还有人直接拎来了猪前蹄。
便是见不到沈寄,来慰问一声也好。
苜蓿和老赵头一整个上午,便在收礼物中度过。
宫里派了太医来,也带来了不少好药。
中午沈寄正在吃以形补形的猪前蹄汤的时候,阿隆和小权儿一起来了。
他们在门口看到络绎不绝的人进出,纳闷的问老赵头。
结果听说沈寄昨晚被奸细砍伤了手,两人赶紧加快脚步进来。
“大嫂——”
“小姨——”
沈寄抬起头,看到阿隆空空荡荡的袖子依然是心头一痛。
再看小权儿,那俊秀的脸蛋上一道疤太影响美观了。
“你们都还没娶媳妇儿呢!”
两人本来是看到沈寄吊着膀子有些伤感。
听她如此感慨,倒是觉得自己没关系。
因为在战场实在是见了太多同袍的死亡了,能活着就是天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