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长子倒是个好的。”
可惜之前的事一面倒的就让皇帝解决了,时间太紧他也掺合不了。
不然,皇长子如果能做得少年天子,对他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沈寄知道他的意思,皇长子是个好的,那不好的自然就是他老子了。
她换了个话题,“我匣子里的收着的东西是你拿去了?”
她在寻思要遣散哪些仆人,所以开箱子拿卖身契。
发现里头少了不少人的,还有银票也不见了许多。
魏楹这才想起来这茬事,“哦,是我拿了。”
沈寄一回来,那件事压在他心头,他就把一些细节给忘了。
对了,他准备让人送给徐茂还有胡胖子的信,还有芙叶的信也都还锁在书房里在呢。
沈寄挑眉,“你都收哪去了?”
而且少了卖身契的还都是得用的人。
还有银票,那么多银票。
去年全年的收益,还有之前的节余,加起t?来有五六万两呢。
他这是拿去做什么了?
看这样子倒像是为家破人亡做准备的一样。
“在前院大书房,我现在就拿回来。”
魏楹默默地把他写的信都烧了,然后把卖身契、银票这些放到袖袋,带回去交给沈寄。
沈寄看他两眼没说话,静静的把东西放好。
如今再提那件事就是给两个人都找不痛快,所以她收了东西什么都没问。
“很快就该有批复了吧?”
“嗯。”
“等批复一下来,我就准备遣散原籍京城的下人。他们生在京城,不肯去外地的。”
“你拿主意就是。”
“如今住的宅子,那一边是长租给人了。这边呢,也租出去还是怎样?我估摸一年得有二千五百两,如果不住还是租出去吧。我们一家可以到温泉山庄那边先住着。”
“嗯。”
魏楹看了一眼这个住了才一年多的宅子。
那会儿下狠心买下来,是想着日后都不用再置换了。
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离开京城。
沈寄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她是一直盼着魏楹能绝了功利之心,远离官场。
可是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啊。
到头来,终究是她断了他心心念念的青云路。
而且,看这个准备,魏楹是鱼死网破的决心都下了。
这个,一方面是为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可更多的还是对她的一片情意。
不然,纯是为了尊严,他此时就会冷淡她,另纳妾室。
这个男人,她调|教了这么多年,终于算是调|教出来了。
她经营了十多年的幸福,因为皇帝的一个举动,便忽喇喇似大厦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服!
沈寄张开手一把抱住魏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