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城头一次满嘴跑火车翻车,还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他心有窘迫,当即迁怒地瞪了眼丛野,“笑什么笑?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让甜甜进屋!”
他终于明白,难怪他儿子那么久都搞不定人家小姑娘被。
姜甜这会儿也反应回过来,用“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的眼神求助地看向丛野。
丛野一把揽过她,搂着她进屋,边说:“没事儿,他就是疯言疯语。”
姜甜:“……”
她一时半会儿,实属有些习惯不了这两父子的相处方式。
晚餐前,丛城愉快地忘记了刚刚的窘迫,甚至给姜甜秀了一波厨艺,给她做了道甜品,还记吃不记打地剪了朵玫瑰花放到盘子里。
吃完,他就将他们赶到了楼上去,让丛野好好带她参观丛家,他继续回花园摆弄他的玫瑰花苗。
丛野牵着姜甜上楼,他侧眸扫了眼,用状似很随便的语气说:“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
他近年虽然在闻洲岛,但家里的工作室也有人日日打理,为了请小姑娘上门,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进去整理一下。
闻言,姜甜也期待起来,一个动物保护者的工作室会是什么样的?她真的想象不到。
推开门,一股花草树木的清香就扑面而来,她目光顺着看去,顿时睁大眼。
几乎有普通平层那么大的一间房间,屋内种植了不少高大的观赏性木植,地上以及靠墙的架子上拜访了数不清的动物标本,房间两面都是玻璃墙,可以看出到不远处的自然风光,相映之下,给人一种走进了一个静态动物森林的错觉。
其中一面玻璃墙做了一个极其宽敞的原木工作台,别说在上面工作,就是爬上去滚个几圈都没问题。
整个就像大型艺术品一样的房间,让姜甜都不敢草率地踏进去,生怕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丛野一把将她揽了进去,随后关上门,故意调侃:“随便看,碰坏了赔就是。”
姜甜“啊”了声,他这样一说,让她更不敢随便碰了。她好奇地打量房间内栩栩如生的动物,忍不住问:“这些都是真的动物做成的吗?”
“部分是。”丛野随便薅了只兔子塞给她,随后说:“这里原来是我妈的工作室,后来成了我的。”
他母亲跟他不一样,她主要是研究动物,所以有不少真实的动物标志。
姜甜触碰摸到手上软软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这只呢?”
看起来就像真实的兔子,皮皮毛下的肉感都能摸到。
“假的。”丛野突然从身后搂住她,低头给了她一个袭击似的亲吻,话音带着笑意:“怕什么?碰坏了大不了以身相许就是。”
姜甜听得分外无言以对,一下子反而放松了下来。
就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屋内的温度比别墅内的暖气低一些,又比室外的温度高,空气隐隐传来机器转动的声音,向来这里面常年都保持在一个恒温的温度。
丛野拉着她,给她介绍哪些是他妈妈留下的,他介绍起这些东西,表情倒是正经很多。
姜甜却被摆放标本的木架上的一张相框吸引了目光,她惊讶地问:“这是阿姨吗?”
照片里,短发利落的女人穿着工装,站在一头雄壮的老虎身边,神情略显冷峻,竟与丛野在丛林时有些相似。
丛野顺着她的话音看过去,听似随意地说:“是啊,这是她在我出生前的照片。”
姜甜惊叹地“哇”了声:“看起来很酷。”
听丛野提起他母亲,她一直以为丛野的妈妈是那种温柔的女人,没想到是看起来像假小子一样的酷女孩儿。
随后,丛野转身去工作台拿了个相框,“这是后来的。”
姜甜拿到手,当即不可置信这是同一个人。
这张照片应该就是在丛家的后花园里拍的,是少年时的丛野与女人的合照,女人恬静地坐在白漆木椅上,不再是短发,齐肩的中长发使她看起来格外温柔,但看着镜头的目光却好似带着淡淡的感伤。
看起来十五六岁的丛野站在她身后,小小年纪板着一张脸,没有如今这话棱角锋利,看起来跟女人刚刚那张照片格外地相像。
不过他那时候就好高啊,难怪能长现在这么高。
丛野目光略一下垂,落到她手里的照片上,唇角不甚明显地笑了下:“是不是变化很大?我都没见过她之前那样子。”
其实从始至终,他也无法想象她那时候是如何的洒脱,利落。
“是很大。”姜甜点点头,随后又说:“不过听说女人有了孩子后就是会变得温柔,我爸老说有了我后,妈妈温柔了很多,以前可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