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因为江成墨给乔楠下毒威胁,才会让乔嘉茵带著裕王雨夜进山,他就想立刻除了江成墨。
那夜乔嘉茵和裕王在山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只能听她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不论信不信,也只能选择相信。
他更心疼她在那样一个寒凉的夜里进山,辗转一夜。
被蜂群追赶跳入冷水中,致使癮疹加重。
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把柄”,这个江成墨害得一群人在山里转悠一夜。
裕王更是因为遭遇毒蛇差点丧命。
恐怕对方今日和他的目的一样,都想收拾这个右相。
前些天裕王病情危重,他也因乔嘉茵在府里绊住。
如今腾开手,便该秋后算帐了。
他唤来顾平,唇角带著阴冷的笑:“去叫江相过来。
他不是想知道本公的『把柄吗?本公亲口告诉他。”
江成墨一听毅国公叫他,顿时嚇出一身冷汗。
但也不得不硬著头皮过去见礼。
“听闻江相缠绵病榻好几日了,今日总算见到江相好转了?”
隔著车窗,景绽掀眸睨他,直接詰问:“江相好像对本公的『把柄十分感兴趣啊?”
“啊不!”江成墨弯著身拱手,“国公明鑑,下官知国公被一女子拿捏住把柄,也是出於担心想为国公分忧而已。
下官与国公都是为陛下效力,自然以国公马首是瞻,一心向著您。
是以才想让那女子交出把柄,断了您的后顾之忧。”
今日的太阳不算大,但他已经满脑门的汗。
“原来是这样啊~”景绽腔调散漫,唇角扯出没有温度的笑,“江相有心了。”
对方仍躬著身子不敢抬头。
他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模样笑了笑:“既然误会一场,说开了也就罢了。”
“是是是……”江成墨將腰身压得更低。
景绽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的光,笑意里含著一丝奸诈般悠悠开口:
“那就烦请江相让开路,让本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