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都在,虽然別墅里面摄像头不能全覆盖,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八个人都在家。”安德烈说道,“这八人的各角度照片我整理好发给你了。”
张振宇闻言打开自己的终端,调出这八人的照片弹窗,仔细辨认並记下八人长相,便於之后好確认目標都已经击毙。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虽然窗户的隔音很好,但是大自然的怒吼还是能传到屋內。
“你准备什么什么时候出发?”安德烈问道。
“我一会儿就出发,爭取在颱风登陆前,完事回家。”张振宇把身上的水擦了擦,穿起箱子里的紧身t恤和作战裤。
此时路面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一辆车,所有人都躲回了家,只有张振宇的黑色飞车一路狂飆向著海边驶去。
狂风暴雨一阵接著一阵,飞车虽然有车身稳定系统,但还是被吹得来回摆动,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靠著张振宇高超的操控能力,硬是把这辆普通的飞车稳定在车道中间,像被无形的手固定住。
“前面的山坡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停车吧。”安德烈在耳麦里说道,他通过张振宇带著的战术防风眼镜上的摄像头,看到的是一样的场景。
“离那里还有多远?”张振宇问道。
“翻过这个山坡就能看到依山而建的那座別墅,这个风太大了,我的无人机试飞了几次,在半空中都保持不了姿態,这次没有空中支援了。“安德烈抱怨道。
“没关係,我已经看见他们了。”张振宇说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他的感知能力早已穿透风雨,锁定了那栋別墅里的八个人,他们的生命体徵像微弱的灯火,在他脑海中清晰可见。
没有打开车门,就已经听到了两公里外的巨大的海浪声,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光听声音,就能想像出滔天巨浪的情景。
张振宇在车里把战术背心套上,带上头盔,扣紧卡扣,发出“咔噠”的轻响。他把副驾上的弹夹一一检查过,確认装满子弹后,插进背心上的弹夹包里,排列整齐。
拎起n4突击步枪,他打开车门走下车,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巨大的风声和海浪声,交织成一首狂暴的交响曲。
此时暴雨刚刚停下,下一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空气里瀰漫著潮湿的咸腥味。
此时的张振宇突然有种回到了十几年前感觉。
他打开战术防风镜上的夜视功能,四周的景象慢慢浮现出来,绿色的画面里,树木、
岩石都清晰可见,犹如白昼。
“我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监控摄像头,路面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能看到这里的窗户。”安德烈匯报导。
“帮我指出最近的道路。”张振宇严肃的命令道。
“明白。”安德烈的话音刚落,张振宇的战术眼镜上就浮现出一条红色的光带,並配有红色箭头。
他和自己感知的目標做了比对后,背起步枪,钻入了旁边山坡的密林里,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又是一阵狂风颳过,林中影影绰绰的树木都弯下了腰,枝条疯狂地舞动,感觉隨时都会断掉,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
“你就不能挑个好天气吗?”安德烈看著张振宇的军靴踏著地上的枯枝落叶,飞快地向山顶上奔跑。速度快的犹如穿著军方重型外骨骼系统。
“这个天气不是挺好的,没人打搅。”张振宇边跑边说,呼吸平稳,丝毫不见急促,“我觉得即使不用消音器,也没人能听见枪声。”
很快就来到山顶,狂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他看著山坡另一边面向大海的方向,有著好几处海景別墅,此时都灯火通明。
而他早就用感知能力锁定了自己的目標。
一阵强风吹过,张振宇感觉自己差点被吹离山顶,他赶紧蹲下身子,抓住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干,才稳住身形。
认准目標后,他一低头,向著半山腰处的一栋別墅衝去。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贴在別墅院门外的墙边,没有命令,安德烈已经自觉地把院门打开。
张振宇的战术眼镜里,正显示著院里摄像头的实时画面,確认没有危险后,他握紧步枪,枪口向前,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昏暗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