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之眼……我的记忆之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击!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老资格忆者扶著自己的水晶球支架,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压抑的笑声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平日里注重仪態、追求永恆优雅的忆者们,此刻笑得前仰后合,仪態尽失。
有人扶著水晶柱喘气,有人笑得忆质幻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整个庄严的殿堂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而欢乐的中心,就是那一身粉红、脸色黑如锅底的“链星者”。
离她最近的男性忆者还在捂著肚子笑,下意识地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或者说嘲笑。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件粉红长袍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带著诡异气息的波动瞬间扩散。
男性忆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
只见他身上的深蓝色忆庭长袍,如同被泼了顏料般,从接触点开始,肉眼可见的、不可逆转的染成了同样刺眼的死亡芭比粉。
速度之快,像是他整个人都掉进了粉红色的染缸。
“不——!!!”男性忆者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
他试图调动忆质抵抗,可那股粉红非但没有被阻止,蔓延速度变得更加快速,眨眼间就覆盖了他全身。
男性忆者在惊恐中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旁边还在努力憋笑的同伴。
“啊?!”被撞倒的忆者又惊叫一声,低头看著自己素雅的银白色长袍瞬间被粉红吞噬!
新的“感染者”又惊惶地挥舞著手臂,指尖扫过身旁的其他人……
如同连锁反应,又像是点燃了粉红色的火药桶!
一个接一个,只要是被那诡异的粉红个体触碰到,或者靠得太近,死亡芭比粉就如同最可怕的瘟疫般蔓延开来!
“离我远点!”
“別碰我!”
“我的长袍!!”
“快用忆质屏障隔离!”
“没用的!概念级污染!它在改写我们的存在表徵!”
惊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短短几分钟內,整个流光忆庭据点的大厅,变成了一个死亡芭比粉的海洋。
几十位平日优雅神秘、逼格满满的忆者,此刻全都顶著一身萤光闪闪、自带旋转星星和爱心图案的粉红战袍。
他们面面相覷,脸上写满了崩溃和无助。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据点深处,用於標记重要记忆节点的古老编钟,此刻恰好按照预设程序,奏响了一段庄严、肃穆、节奏分明的钟鸣,以提醒忆者们某个重要歷史片段的归档时间。
鐺——鐺——鐺——
钟声雄浑,带著歷史的厚重感。
然而,这雄浑的钟声传入那群粉红忆者耳中,却仿佛被扭曲成了……激昂的广场舞神曲前奏。
“不……不要……!”
“链星者”绝望地低语,试图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