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倒是没参与这场“聊天”。
他在等陈念,等他下来跳进自己怀里。祁以期懂事地带他去了舞台侧门,陈念领完学年嘉奖才下来,猝不及防被人接个满怀。
“……靠!”
黑灯瞎火的,那身檀木香格外明显。陈念把额头往人肩窝一抵,任由他在众目睽睽下把自己拖到角落中。
“念念好厉害。”
傅非臣在耳畔轻轻夸他,又去吻陈念发烫充血的耳廓。
他其实还是会紧张、会怕自己回应得不好。二十一岁的年纪,他的种种经历都只教会他如何出拳,其余一切,全凭本能。
别人或许不懂,但傅非臣看得出来。他把陈念抱很紧,用整个身躯给他安全感。
“没事了,念念。”
在一众学生或教职工稍显凌乱的嘈杂中,傅非臣哄他。
“没事了。”
“……”
陈念捶他一下,但没谴责对方开号惹来麻烦。被疯狗咬了那是疯狗的错,人能有什么问题。
“傅非臣。”他缓了一会儿,忽然唤道,“我们……”
“嗯?”
“要不然,结婚吧。”
在礼堂后台
我们,结婚吧。
傅非臣缓了很久才理解到这五个字代表什么。他看着陈念,握住那只戴戒指的手,缓慢地问:“念念,为什么这么想?”
就知道他得这么说,陈念一股脑秃噜出来了。
“现在和以后也没区别啊,迟早的事儿。早结了还显得名正言顺,而且……”
陈念顿了顿。
“趁现在我妈还在,也能让她放心点。”
“念念,”傅非忙劝,“阿姨现在状况很稳定。医生说,五年存活率相当乐观。我们可以……”
“傅非臣。”陈念轻轻叫他,“你不想吗?”
“……”
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落了空。傅非臣看他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呼出口气:“想。”
“我比你要……想得多。”
“但是你要因为跟一个陌生人赌气,选择结婚么?”他捧住陈念低下去的头,凑近去很轻地问,“我不希望你以后回想起来,会觉得这是个轻率又愚蠢的决定。”
“骂谁呢。”陈念拧他胳膊,“反正我还是那句话,结不结不都一样。一起吃一起睡的,这边领证回去也没有法律效力,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