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给他递了个“反正你懂”的眼神,坦荡地无耻着。
“……”
陈念在被子里踢他两下,翻身下床:“吃饭!”
其实餐厅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傅非琢也提前到场,正和傅渊在客厅聊天。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陈念认识,是上次他生日刚好在外地鬼混的祁以期,这次听傅非琢说要早退去弟弟家吃饭,死皮赖脸跟来找他的销冠;
另一个,陈念没见过。
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混血,一头嚣张的红毛也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生的。眼仁发绿,鼻梁高挺,看人时一脸浑然天成的凶戾。
陈念出来时,他朝这边瞥了一眼,不屑地扯起嘴角笑了。
……
笑屁啊。陈念挑挑眉,转头问傅非臣:“这位是?”
“拖油瓶。”傅非臣搂住他腰,凑过来咬耳朵,“还记得么?”
“……”
哦,之前傅非琢说去办点事,办的就是这位。陈念跟他走过去,和傅非琢还有傅渊都打了招呼。
“念念,”傅非琢跟他介绍,“我儿子,傅炎。”
说完她又转头看自己儿子,催道:“小炎,叫人。”
傅炎嗤了声,嘴里咕哝出几句浑浊的音节。傅非琢皱起眉,也换了语言跟他讲了些什么,陈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红毛少年猛地窜起来,火箭似的跑走了。
傅非琢脸色难看地坐在那儿,一句话没说。
“……”陈念诚恳地询问傅非臣,“这又咋了?”
他青春期的火气都是朝外撒的,跟笑话他的同学打、跟威胁他妈妈的讨债人打,实在没见过也不理解这种窝里横。
傅非臣拍着他后背,轻声道:“拖油瓶说叫什么,和他没关系。大姐说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他耸耸肩:“然后他就跑了。”
“非臣。”傅非琢终于站起身。她勉强对陈念他们笑笑,“别管他,先吃饭吧。”
“他跑哪儿去了?”陈念探头往外面看了看,“我去……”
“你不去。”
傅非臣忽然把整个人的重量往他身上一压,当众耍起赖来:“念念跟我去吃饭,好么?”
一些小心结
“……”陈念抬起胳膊肘戳他一下,“小孩的醋你也吃啊?行了,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去看看。”
说完他就迈开步子,拖着背上这一坨人走了。路过傅非琢时还安慰对方:“大姐你和……咳,傅助理先坐会儿吧,我和傅非臣去看看。”
傅非臣懒懒地朝傅渊投去一个眼神,对方立刻意会,赶紧去履行自己身为在场唯一小辈的义务。
陈念不知道他能屈能伸到可以彩衣娱亲的地步,扭头跟傅非臣讲小话:“可以啊你这个……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