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掐得阴阳怪气,傅非臣被他逗得无语片刻,摇头道:“我……从没觉得。”
从没觉得,你的痛苦会是礼物。
即便那时我输给欲望、失去理智。
“我知道。”陈念不需要他明说。他松开手,转而搭在傅非臣肩上,很认真地讲,“你如果是那样的,我早就跑了。”
“不要命了我也会跑的。”
能被唤醒的人本来也存着爱。要真有沈为舟那样的坚决,你把爱摆在他面前,他反而要笑出声。
……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念百忙之中抽空为自己叹了口气。他问傅非臣:“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
“……八月。”傅非臣依旧没太被他说服。他沉默着吻了吻陈念掌心,低声道,“到时候再说,好不好?”
他很少有这种拐弯抹角、不情不愿的抗拒,一般人混不到能让他为难的份儿上。陈念大发慈悲地恩准了,他想了想,又问傅非臣:“我生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啊?”
但一到这话题傅非臣就回归本性、守口如瓶起来。他直起腰,揉了揉陈念脑袋:“没什么,老一套。”
“……”
陈念很怀疑傅非臣的老一套和他的老一套不一样,手上这枚在傅非臣概念里叫“低调”的戒指就是证明。他无语地撑身子,把脑袋往人硬邦邦的腹肌上撞:“你消停点儿吧,我还得回去上学呢。”
傅非臣的唇角终于扬起来。他把陈念抱起来点,一下下揉人吃圆了的小肚子。
“不想上了?”
“……那不至于。”陈念看他一脸“不想上就拉倒”的表情,飞快否认了。
小腹被人揉得很舒服,陈念开始犯困。他下午的课挺晚才上,还能这么赖个十几二十分钟。
半梦半醒间,他耳朵尖被人啄了下。傅非臣好像说了点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陈念哼唧着,抓住了他手腕。
然后很不讲道理地跟人十指相扣。
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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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一迷糊就迷糊了半下午,到最后还是傅非臣把他叫起来送到学校的。
陈念跳下车刚要窜,忽然觉得不对,他掉头趴在车窗上审傅非臣:“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有课,我没给你发课表啊!”
傅非臣毫不犹豫:“祁以期发给我的。”
“……”
陈念指着他点了两下,无语凝噎地跑了。傅非臣下车,看着他活力满满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里。
正准备离开,手机里忽然收到陈念发来的消息。
【你直接问我不得了!】
“……”
傅非臣垂眸。短短几个字,硬给他咂摸出一种甜味儿。他认真回复:【下次不会了。】